第26節
書迷正在閱讀:拍得很好,下次別拍了、等你分手很久了、重生后,我帶mama忙賺錢、穿越之八零大小姐、重生99做汽車巨頭、快穿:炮灰宿主總是被偏執反派覬覦、穿書后我搞養殖養首輔、快穿:清冷美人總被強制愛、穿書,別想阻止本咸魚改劇本吶、后宮林菀傳
有權利支配他的人應該是自己。 只不過依照慣常的她默認的規矩,她并沒有去行使她的權力,而是淡淡推開他道:“我們這樣是不對的?!?/br> “怎么,你喪偶,我單身,我們犯法嗎?”他總把話說得理直氣壯。 溫寧對于他倆的情感狀態不置可否,興許周寅初也不過說出個情感上的事實而已,她無法正面回應這個問題。 可她喪偶,他單身,也從不默認他倆就應該處在一起吧。 她自知多說無益,解釋多半也行不通,一時半刻估計也劃清不了界限,于是將藏在柜門后面的吹風機找了出來,交到男人手上:“你既然淋了雨,就好好休息?!?/br> 周寅初挽留:“那你別走?!?/br> “不走?!?/br> 女人原本就是猶豫的。 本來這么大晚上回去她也只能去打擾小洋,也不知道尋找怎樣拙劣的借口,不如,就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溫寧躺在靠窗的那一張小床上,逐漸回想起今天的那場大雨,審視起雨中的男人來。 睡意全無。 “你真在樓下站了兩個小時?” “沒,”周寅初目不轉睛地望向她,依舊是被占有欲侵吞的眼眸,貪婪無限地望向她,卻故作一五一十地交代,“期間,我去隔壁公園的洗手間上過一次洗手間?!?/br> 聽他以他的方式描繪起那些等待的漫長的細節。 引人發笑。 她也愛看肥皂劇,不是沒見過劇情里死守苦等的男人,但沒見過哪個男人說要去洗手間上廁所的。 但轉而一想,這又是生活常態,一整個晚上都不去洗手間的男人腎臟功能是有問題的。 “心疼我了?” 在她每一次不設防地流露出不該出現的表情的時候,他似乎總能敏銳地捕捉。 溫寧無聲地翻了個面。 年少時,轟轟烈烈是人類情感的常態,因為年輕,無知,幼稚。 溫寧著實想不明白會有人步入中年以后,會如此毫不吝惜自己的身體,會如此招搖地站在別人的樓底,也不顧忌來來往往看笑話的鄰居。 但偏又是這樣,他再一次的強行地闖入了她的生活。 好比是現在,他的一只手仍然不大安分地又掛在了她的腰上,強行想要將她團團困住那般。 “不心疼?!?/br> 保守的女人說得古板而又強硬。 但已經被識破了的假面又該如何偽裝。 溫寧心底情緒翻涌了上來:“周寅初,我不想說你了,可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詞,叫做‘道德綁架’?” “溫寧,如果我知道只要這樣略施手段,你就能輕易地回到我的懷抱中,那我毫不介意用上這種手段?!?/br> 周寅初不以為意。 可惜,十五年前的他沒有這樣的覺悟。 兩個逐漸靠近的軀體已經代替各自的主人做出了準備的回答,她分明說著厭棄的話,但身體卻熟悉而又親昵地接納了那個人的靠近。 關于那個夜晚,溫寧記不清那么多了,她只記得他的臂肘長期撐在那軟綿無力的床墊上。 不知道沉沉地肘擊了幾下。 那床單的回彈很慢,很長一段時間,溫寧都無法直視這床墊凹陷的地方。 第25章 v9(隱晦) 一夜無夢。 瞥向身側昏昏欲睡的男人, 他背脊線上清晰的紅印,溫寧清楚地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膽大妄為的事。 說是引狼入室,也不為過。 她自以為還算輕巧的舉動還是驚醒了熟睡的男人:“你醒得總是這樣早?!?/br> 溫寧發話:“你繼續睡吧?!?/br> 比起上一回, 出了開房錢的女人頓時有了底氣, 不再為自己吵醒眼前的男人感到抱歉,只是隨口囑托了一句。 周寅初睜開朦朧的睡眼:“差不多也該醒了,陪你早睡早起, 對我來說, 本就是一樁正向的改變?!?/br> 他極其擅長將話說得冠冕堂皇。 她分不清他話里的虛實, 但她并不想他即刻就起床,不止是因為會有一個男人擠占自己的空間, 更是避免與他又重新在這個大白天難舍難分起來。 這種混亂卻又上癮的感受,總是能輕易地讓五官所振奮。 盡管默許了昨天的事情的發生, 溫寧卻仍然不想把一切擺在明面上—— 更希望這樣的關系為黑夜所隱匿。 “不想請我吃一碗你親手做的小餛飩嗎?” 周寅初這個人的本色就是得隴望蜀, 他毫無邊界感地提及要同她一起回去的話,就和吃飯、喝水一樣流暢。 “周總, 你應該吃你的山珍海味,”夜里得到滿足的女人好像一瞬間忘性變得極大,瞬間溫軟的語句里毫無情感,“而不是去吃一碗清湯小餛飩?!?/br> 她輕笑,“嘗兩口,或許周總你會覺得味道還算鮮美, 但再多吞幾口, 你就會覺得膩?!?/br> 有關餛飩的隱喻還是一不小心轉到他們如今的關系層面上。 周寅初失控過后,半靠床頭:“溫寧?!?/br> 昨天發生的事歷歷在目, 哪怕是發生在任何人身上覺得可笑的難以啟齒的事,在周寅初嘴中吐露而出的時候是如此順理成章:“要怪就怪外面的雨停了, 我沒了證明的方式?!?/br> “真是瘋了?!?/br> “可我就是想吃你親手做的餛飩,以前你從來不做任何東西給我吃……”他很少涉獵過去,欲望占據上風之際,他也絕口不提過去。 “你的胃太難伺候?!?/br> “我改了,”周寅初掀起一半的被子,緊緊勾住溫寧的手指,“溫寧,你大可試試?!?/br> 溫寧無法直視周寅初的面孔,更別提他此刻藏在半條被子里欲遮卻不能完全遮的rou.體,他總是不吝嗇讓她的目光領略更多。 “起來吧?!?/br> 她原本說的也應該是穿好他的衣服,不能浪費大早上的時光,她是做上午檔生意的,經不起他的磨蹭。 但猛然一回頭,撞進的自然是密不透氣的、屬于他的懷抱。 手指并非有意輕描,而是地心引力有意困擾,下墜無意間,總能勾勒熟悉的線條。 “難道你真的就不想要了嗎?” 溫寧恨不得朝他臉上啐一口,卻又覺得那樣做只會讓男人更興奮:“大早上的……要么,我也和你一樣瘋了?!?/br> 男人的回復一如既往,不為所動:“溫寧,我很清醒?!?/br> 他大膽地將她托舉在距離他腰身相近的地方。 多靠近一寸,便是陷入新的孽障,而遠離一尺,則不像是清晰立場的寫照,更像是故意玩弄人心的手腕。 游蕩在失控的邊緣,他的指尖總是牽扯著另一事端的走向、發展、高潮、結束。 灼熱的氣息,仿佛讓室內的空調形同虛設。 窗外,清晨的鳥雀細微的喧囂在這細微的響動中都尤為清晰,等溫寧真正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是她開門已經要比尋常晚的時候了。 他們在酒店樓下分別。 最后,是踮起腳尖的錯亂的吻,女人像是為了急于辦自己的事,而不得不給予的安撫,可這在男人看來,卻意猶未盡。 “我還沒做好充足的準備?!?/br> “不急?!?/br> - 溫寧沒有帶著周寅初回到她的餛飩館,她想但凡是個要臉的人,也絕對不可能會這么做。 她難得面露難色,對著已經燒開了兩個熱水壺的小洋說:“不好意思,起晚了?!?/br> 小洋笑臉相迎:“寧姐,不打緊的?!?/br> 她已經麻利地干完了大早上絕大多數的準備活,已經開始熟稔地給客人的點單逐次下餛飩的。 溫寧抓起一件圍裙,趕緊開始包餛飩,她堅持每天現做,除非是特殊的打包回去的冷凍訂單,一般都是當天新鮮豬rou做的。 由于這樣用心,她的口感于外面幾家相比,一騎絕塵。 但大城市的競爭同樣也是殘酷的,盡管溫寧辛苦維持著她的rou質和品控,但那些連鎖店里12-20塊價位的餛飩還是占據了主導市場,她近些年生意雖然沒有大規??s水過,但也到達了一定的瓶頸。 她專心地切著砧板上的青蔥、香菜。 然而,門前一輛車的逼停意味著那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她確實很像竭力忽視,但那樣并不實用、過分招搖的黑金divo很難讓人注意不到。 看出來了,周寅初最近一定很空,不然不可能平白無故地還特意開車繞一圈的,比起他“一不小心”的經過,溫寧更擔心的當然是他突然下了車,毫無預兆地宣布了他們的關系。 她承受著這樣莫名的恐懼。 畢竟,驅動著這輛布加迪的男人從來不按套路出牌。 但周寅初似乎從車窗與自己對視的那一刻,頓時明白了她的緊張,他只是尋常地招了招手,然后開車他那輛布加迪消失在了她門店前。 小洋明顯見寧姐松了口氣,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順著寧姐的視線看去,卻又什么都沒看見,只記得一個車屁股有點奇怪的車影,一閃而過。 寧姐卻突然單手脫了圍裙。 “小洋,你先顧著店,我出去一趟?!?/br> 這一瞬間,溫寧也不知道自己被怎樣的情緒所支配,又或者對他的高調出場又退場充滿著無法言說的感激。 她拿起手機,迅速回到和他互發的短信頁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