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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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已經感覺到兩人之間體型的差距,以及氣場的天然有別,她能夠清晰地明白一個道理,眼前的周寅初不是當年的周寅初,不會任憑她愉快地拿走十萬塊錢,還能一走了之了。 “溫寧,這么多年,你就一刻不曾想過我嗎?” 終于從這懷抱中短暫地逃脫片刻,男人起身去倒威士忌,留給她稍稍能夠伸展的空間。 鬼知道他想要聽怎樣的答案。 沒事去想他干什么。 想他,去糾纏的話,他的母親是還能準備另外一個十萬給她么? “想?!?/br> 溫寧還是試圖喚醒男人人性的另一面。 “我在想,或許我不應該接受那十萬塊錢的,或許,你也不至于……”這半真半假的話,她自己也意識到有多拙劣。 “多年不見,怎么學會哄男人了?” 他非要逾越地逗弄她的下巴,溫寧不喜歡他的又進一寸,好不容易打消的曖昧的氣氛在這一刻越演越烈。 過去如同一條猛獸,噬咬的人從來不止是他,傷害別人的人本能也會感到難受,苦悶,憂郁。 “你是想報復我嗎?” “報復???” 好似是在說一件就算是報復,她也完全是個不值得的對象。 于周寅初這樣的人而言,她不過生如草芥,又怎么會令他耗費心神。 “如果你是介意當年那十萬塊的事情,我可以和您道歉,”揭開過去的傷疤,溫寧欲言又止,有所回避,卻繞不開她今日來的有所企圖,“澈澈是個愛好學習的小孩,我希望您能作為長輩,好心地幫他一把……” 她越說越沒有底氣。 明知道周寅初是什么樣的狗男人,非要循循善誘,希望他有所改變,做個好人。 “我不知道該笑你天真還是無知?” “一個入學資格而已,對于你來說,這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毫無底氣的溫寧盡可能說得理所當然些,就像那些不懂得感恩的將一切索取視若平常的奇葩親戚。 她之所以這么說,還是不想要成年男女的這點關系徹底毀掉她那段還算美好的回憶,也不想為同學們的茶余飯后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驚天八卦。 以一種極為別扭的方式闡述著她的要求。 周寅初不留情面:“憑什么?” “我想你的內心深處也一定有善良的一面,”溫寧說這話的時候連自己差點都信了,“如果你愿意做一次好人……” 他立即打斷了她。 “做好人太難,做人倒是可以,”周寅初看著退避三舍的她,興致更甚,“你現在倒是有孩子了,我尚且膝下無子,如果你想生的話,我不介意?!?/br> 這驚世駭俗的話,溫寧很難想象這是從周寅初口中聽來的。很少會有人談及這些的時候仍然不覺不覺得羞愧,反而大行其道。 一開始,她就應該徹底放棄走感化路線的。 “無恥之徒?!?/br> 她輕輕地咒罵了他一聲。 誰知,他的嫉妒偏偏在此時翻涌了上來:“憑什么給別的男人生小孩,卻不能給我生?” “是我不配嗎?” “那是我同一個戶口本上的丈夫,你簡直得了什么怪病,才會想到這種話!”溫寧恨不得當面啐了他一口。 的確是他不配,但凡是個人,就絕對說不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話。 “他已經死了,你現在想給我生的話,又不犯法?!?/br> 周寅初意猶未盡:“多生幾個也沒關系,我養得起?!?/br> “我管你想生幾個,這是你的自由,但是你對我說這種話,會讓我覺得你仍然沒有學會尊重一個人?!睖貙幫崎_了身畔的男人,徑自走到落地窗邊去。 “我努力學習過如何尊重一個人?!?/br> 身后傳來男人的低聲,他看上去完全不在意過去的經歷,卻又在時時刻刻提醒著有關他們的過去。 “可我的老師為了區區十萬塊錢,就不打算繼續教我了,不是么?” “后悔了嗎?”他又問。 是她自己要來的,也是她咎由自取。 無所謂了。 做就做吧,省得她還對眼前的男人抱有什么不該有的幻想,企圖喚起他的良知。 “溫寧,是你自己選擇過來的,我沒逼你?!?/br> 那個未曾降落的吻再度以一種十分強勢的方式撬開她的貝齒,她沒有抗拒。 第07章 chapter 7 夜色是從那一刻變得深沉的。 自動卷軸的窗簾正在緩緩閉合,而那吻的力道也在不斷加深,身體灼燒的溫度也隨之攀升。他猶如野獸,在這件事上失了一貫的從容,急不可耐。一邊落下斑駁的吻,一邊的大手已熟悉她腰肢的輕妙,在原本他就熟識的領域任性妄為地嘗試從未做過的事情。 任何人都無法在這件上阻擋他。 那個時候,他們接吻,但也僅僅是一個吻,溫寧能夠感受到周寅初想做的不止于此,但他總能克制。 哪怕再隨心所欲的少年,也知曉他們之間的分寸。 但很明顯,現在,所有的桎梏著他們的規章制度已經陡然不復存在了,而曾經的壓抑之下,促使今日份的欲念比以往更強烈。淺嘗輒止的吻無法使男人感到饜足,只是成為一場禍事的開端,如歌劇開場前的帷幕,經由這一個深刻的帶著侵略性質的吻,才正式拉開。 可偏偏是這個時候,在禁果難耐,就連溫寧的眉梢也不自覺染上了柔媚。 這時候的男人又比說都要清醒:“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br> 溫寧品嘗到男人真正無恥之處,他分明可以不要開始,卻突然在半路在她差點意亂情迷之際,問出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話,很難不令人設想他還會有怎樣瘋狂的滅絕人性的舉動。 她以細嫩的手掌快速擦拭著她的唇,下唇已然破皮了,殷紅的血色昭告著男人的罪惡。 溫寧表現得隨時能抽離:“如果你現在就肯辦理好入學手續,那我們確實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br> “你在想什么?” 方才唇齒相依的薄唇突然冷冰冰地發了話:“溫寧,我不是慈善家?!?/br> “看看,多冷血無情的女人?!?/br> 他捏住她的下巴,將小巧的下巴托舉起來,食指關節朝內蜷縮、發力,卻始終沒有真正摩挲過她的臉蛋。 分明突然從吻痕中抽離的人是他,做出此等挑逗人心的事也是他,他還能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溫寧厭惡他的無恥,卻又敬佩他的無恥,很少會有男人自制如此驚人—— 但如果她的判斷沒有出錯的話,他是故意那么做,其心可誅。 成年人都知道男人停下意味著什么,身體的本能又會使她如何,溫寧沒有辦法原諒周寅初邪惡的歹念,更無從知曉這么些年這種想法是如何肆意生長的。 周寅初是故意的。 他希望她和自己一樣一樣渴望得到對方,侵占對方,吞噬彼此的rou.體,讓她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女人冷心冷肺,她不會求情,也沒有求情,而是幾乎在同一時刻就討價還價。 一個吻而已。 他怎么可能輕易地松口。 “抱緊我?!?/br> 禁錮在他腰上的雙臂終于讓他學會如何放緩自己的呼吸,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情緒,抑制過卻從未有過真正的舒展,直至這一刻他又一次擁有了她。 他不會問她還愛不愛他的這種蠢話。 有些答案,不言而喻。 一旦問出來,他這個夜晚都沒有辦法平息下來。 …… 凌晨四點,女人從柔軟的大床上爬起來,生物鐘的本能催促著餛飩店的老板娘醒來,醒來的地方卻叫這個女人覺得不堪。 溫寧掃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男人,事實上他們真正入睡的時間屈指可數,最多兩個半小時,其余時間都在做什么,她身上的紅印就是最真實的寫照。就像是無情的資本家,用盡一整個夜晚,壓榨著她的剩余價值。 她一路小跑似的溜入了洗手間,那至少算是個能夠透氣的地方。 自帶背光的科技感十足的鏡子面前,女人迅速的收拾著自己,好讓這一夜留下的痕跡不那么明顯。 繚亂的發絲讓她想起他的貪得無厭,現在,她只想盡快悄無聲息地離開。 就算這雙鞋幾欲站不穩,但溫寧還不至于因為磨腳而有所逗留,顯然,他注意到了那細節,也是,自己的每一寸失守,他不可能注意不到。 客房服務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服務生。 親手為她奉上了一雙黑色高跟鞋,但要說純粹是黑色,和自己穿來時估計也看不出太大的區別,可那卻是明艷的紅底。 溫寧見過那樣的高跟鞋,那個牌子的價位令大多數人望而卻步,但卻意外符合男人的審美。 她一時間不知道收下還是不收下比較好。 可能是不愿意別人下一秒親自為她換鞋的動作過分卑躬屈膝,她連忙自己草草地換了雙鞋,以免對方完成不了她工作要求的指令。 “我自己來就好,謝謝?!睙o論何種境遇,溫寧總不愿意過多麻煩別人。 大抵了解她的這種心理,估計周寅初也知道如果是他親自送上這份禮物,她多半不會留下,但是如若換一人來執行,她多半學不會拒絕。 她想,或許他早就醒了。 如果不是他有意聯系前臺,這個點還不至于會有來上來送鞋。 “走了?!?/br> 溫寧確信他聽得見,匆忙告別。 鞋子意外得合腳,光澤在破曉黎明前尤為刺眼,那樣的質感與自己穿來的那雙簡直天壤之別。 世界的參差踩在她的腳下,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