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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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文閣建有二層,里面一絲光亮沒有,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虞寧推開大門進去,靠在門縫往外面瞄著,她跑了兩步,發色有些凌亂,神色緊張,雙唇都抿了起來。 遠處的隊伍由遠及近,正在往這邊來。 走近了,虞寧終于看清了走在中間那人的臉。 不是沈拓還有誰。 最要命的是,他好像正在往寶文閣來,有進來的意思。 虞寧左右看看,才發現這里是儲藏書籍的地方,一層的書架高大,能有她兩個那么高,上面擺滿的書冊。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多了起來,虞寧無法,只能順著樓梯往二層跑。 現在只希望沈拓找完了想要的書冊就走,別在殿內逗留,不然她這條小命可就不能要了。 第18章 很糟 寶文閣藏書萬卷,夜里最忌諱燭火之類會燃燒的物品,故而未得內官允許,夜里是不允許在殿中燃燭的。 外面已是明月當空,繁星點點,但寶文閣中幽暗無比,伸手不見五指。 虞寧在二層艱難摸索著,她夜里的視力不太好,又不能點燈,只好找了一處空地坐下,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樓下傳來大門被推開的聲音,然后便是男人步履閑乏的走路聲。 暖黃色的燭光映照在高大的書架上,為寶文閣帶來幾分煙火氣息,同樣照亮了男人俊美淡漠的眉眼。 沈拓一只手端著八寶燭臺,另一只手在一卷卷書冊上略過。 寶文閣二層,虞寧已經緊張到不敢呼吸,她不敢想,如果沈拓走上來看見她出現在這里,她的下場會是什么,也許還會連累李尚宮一起受罰。 可是腳步一點點靠近,似乎停在樓梯處,有往二樓走的趨勢,這腳步聲如奪命的鐘鼓聲一般扣響在虞寧心頭。 虞寧左右張望,借著一絲月光移動到一扇山水屏風后面,靠著屏風后面的墻角坐下,祈禱沈拓前往別往這邊走。 燭光隨著手腕晃動,須臾,這點光亮還是來到了寶文閣的二層。 沈拓將燭燈放在書案上,他在書案旁坐下,隨手拿起前幾日抄到一半的書卷,研墨抬筆,繼續寫了起來。 幼時,在兄長晉王尚未去世之時,沈拓常常隨兄長到寶文閣來,靜靜看著兄長抄寫經書。 如今,兄長不在了,只留下沈膺一個血脈在世上,可沈膺卻與生父并不相像,性格迥異,差別之大。 書案這邊安靜,只有細碎的寫字聲。 屏風后,虞寧坐了半個時辰,從剛開始的戰戰兢兢到現在的困倦無聊,心神漸漸放松了點,但她依舊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這人好生無聊,居然一個人坐在這抄書?皇帝應該沒有這么閑吧。 虞寧回想著五年前的點點滴滴,只覺得時間過去太久,他們都改變了太多。 她記得沈拓的脾氣很不好,常常被她氣到暴躁,神情陰鷙無比。但現在,他看起來好沉穩,眼神里沒有任何情緒,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當真像一個手握大權生殺予奪的帝王。 虞寧暗暗癟嘴,在心里碎碎念,罵了沈拓八百句。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這人終于起身下樓,緩緩往外面走去。 虞寧聽見腳步聲漸漸遠去,不一會,還聽見了殿門開合的聲音。 緊繃著的弦終于松了,虞寧揉了揉發麻的腿,緩緩從地上站起來。 “還好還好?!庇輰幩闪丝跉?,輕手輕腳地下樓去,往寶文閣殿門走。 天色愈發晚了,明月悄悄躲進云層,寶文閣中一片漆黑,靜的可怕。 虞寧走到殿門邊,側耳趴在門上聽外面的聲音。 靜悄悄的,應該是沒人了吧,隨侍圣駕的宮人應該都離開了。 沈拓果然走了。 懷著慶幸,虞寧拉著一扇殿門,目光往外面看去。 “啪!” 一雙大手猛地壓在打開的殿門上,瞬間將殿門闔上。 “??!有鬼!”虞寧嚇到,驚呼出聲。 她被這力道震了一下,踉蹌著撞上了殿門,肩膀微微發痛。 但此刻的她已經顧不上肩膀的疼痛,她雙眸瞪大,瞠目結舌地回過身往后看去。 “不對,不是鬼,你是誰,居然在這里裝神弄鬼!”虞寧后背緊貼這門扉,努力睜大眼睛往前看,奈何殿中黑暗,她實在看不清對面是誰。 她不怕鬼,從小就膽子大,養父常說她是傻大膽。 但剛剛突如其來的一下實在給嚇到了,讓她失了神色和理智,揮著手向前打去,本能的自保。 纖細的手腕揚了一半就被一只大手捏住,力道稍重。 潛藏在黑暗中的人冷笑一聲,帶有不屑的意味。 “虞寧,你敢弒君?” 虞寧只是聽了這笑聲便神情一怔,隨即額頭上就冒了冷汗,心跳鼓動到了極點。 她曾想過真正與沈拓面對面是什么場景,預設過很多次,但從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像個小偷一樣,被他抓住,識破。 她短暫的失去了語言功能,張了張唇,卻說不出話來,臉上精彩紛呈,幸而被夜色掩蓋住。 此刻,她恨不得立刻挖個洞鉆進去消失在沈拓眼前,也好過讓她面對這般尷尬的境地。 曾經被她強壓著做夫君,強迫圓房,甚至百般欺負的人,轉眼成了天底下最尊貴的人,高坐廟堂,輕輕一句話就能決定她的生死。 小詞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