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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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節分明的大手勾起錦被,稍用了些力氣抬起,卻發現被角被蔥白的手攥住,沈拓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手上用力,一把將錦被掀起,隨手扔到了床榻里面。 他將手放在纖細白皙的脖頸上,五指收縮。 “唔……”虞寧不適地哼了兩聲,眼皮顫動幾下,始終沒有睜開。 沈拓眼底漸冷,手上接著用力。 他能感覺到手下的嬌軀出自本能地掙扎,但這點力道對他來說無疑是蜉蝣撼樹。 看虞寧無力掙扎,臉上漸漸有些紅,即使閉著眼睛也能看出無可奈何的模樣。沈拓勾唇輕笑,心中郁氣仿佛散了些。 正得意之時,那雙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這雙眸子泛著水霧,迷茫又清澈,無辜極了。 沈拓猛地收回手,后退一步,緊緊盯著虞寧的眼睛。 四目相對,如心間相觸,顫動不已。 須臾,沈拓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緩緩松了口氣。 她雖然睜著眼,但眼中迷蒙不清,顯然尚未清醒。 沈拓俯下身去,輕聲叫她,“虞寧?” 身下的人沒有回應,只是眨眨眼,她張了張口,卻如啞了一般,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修長地手指從腰間劃過,勾著一條煙色腰帶在手中把玩,然后捉住了那雙受傷的手,用腰帶將其束縛住,另一端系在床頭的木攔上。 “虞寧,張口?!?/br> 他語氣中有著常年身處高位的凜然,命令的理所當然。 出乎意料的,身下的人格外聽話,乖乖地張口。 沈拓挑了挑眉,手指撫上紅潤的唇瓣,又道:“舌頭伸出來?!?/br> 竟然也照做? 今日這藥是怎么了,竟然讓她迷了魂,說什么做什么,如此乖順。 沈拓彎唇,俯身下去噙住她的雙唇,深深吻著。 * 夜幕轉瞬即過,再睜眼,天光大亮。 “三娘子,不急著起來的,再睡會也好?!?/br> 凝香端著水盆進來,將手里的帕子扔進水里,身子背對著床榻,輕聲說:“大夫人派人來傳過話了,娘子手上有傷就不必出去了,這幾日好好在營帳中歇歇吧,太后娘娘那邊也說過了,都囑咐三娘子安生休息呢?!?/br> “凝香,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一起吧?!?/br> 虞寧站在屏風后面換衣。 她將睡裙脫下,隨意地扔在屏風上,然后拿起豆綠色的月紗長裙穿上。 目光拂過胸前和腰間,她有片刻的疑惑和停頓。 “凝香,營帳中的蚊蟲是不是太多了?” “畢竟是在山上,這里蟲子確實多,我昨日夜里就被小蟲子咬了好幾口呢,三娘子若是覺得營帳中的蚊蟲多,一會我去拿些香料過來熏熏,但也是治標不治本,山中匱乏,娘子只能暫且忍耐忍耐了?!?/br> “那不必了,幾個蚊蟲而已,咬幾口就咬幾口罷?!?/br> 帶虞寧換好衣衫,主仆兩人一起出了營帳,在林子邊上隨意走著。 不知不覺走到了御醫晾曬草藥的營帳外面,虞寧往里面張望,正好看見許如煙正在營帳內稱量草藥。 虞寧走近,一直走到了御醫營帳內,許如煙也沒發現她。 看許醫師這般認真,虞寧便沒有張口,等到許如煙忙完手上的事情,乍然抬頭時,才發現虞寧就站在面前。 許如煙面色驚恐,大驚失色,“謝、謝三娘子?!?/br> “你……你怎么來了,是不是身上有哪里不適,需要下官瞧瞧?” 一輩子沒做過虧心事的人,讓她這些事實在困難,于心有愧,難以做到平靜如常。 虞寧凝著許如煙格外異常的神情,她瞇了瞇眼睛,微笑著,“確實是有些不舒服,請許醫師診診脈吧?!?/br> 說罷,她自覺將手腕搭在桌案上的脈枕上,對許如煙眨了眨眼睛,彎唇一笑,“麻煩了,請許醫師給我看看吧?!?/br> “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痹S如煙不敢直視虞寧的眼睛,一位躲閃,垂著頭給虞寧診脈。 診了會,許如煙抿了抿唇,磕磕絆絆說:“僅是診脈的話,可能無法看出謝三娘子病癥如何,有些傷……必須得親眼瞧瞧,才能知道如何,用什么藥膏涂抹?!?/br> 虞寧點點頭,順著許如煙的話說,跟著走入屏風后面,按照許如煙的指示躺在床榻上。 一刻鐘后,虞寧拿著一小盒藥膏出來。 許如煙跟在身后,臉上泛紅,不好意思地說:“謝三娘子身上還好,沒有被傷到,這藥膏不用涂的?!?/br> 虞寧拿著這個小藥罐子在眼前端詳,瞥了許如煙一眼,“既然不用涂抹藥膏,許醫師為何要將這藥膏給我?” “呃……以防萬一?!痹S如煙磕磕絆絆,“謝三娘子留著吧,這藥膏很好用的,用在身上何處都可,嗯……留著以后用罷?!?/br> 留著以后用?好像她會經常需要這種藥膏一樣。 不了,她不需要這種藥膏。 虞寧勉強笑笑,跟許如煙告辭,平靜離去。 秋獵剩下的這幾日,虞寧都待在營帳中,偶爾去霍氏和小寶那里看看,日子過得還算樂呵。 轉眼就到了回京的日子,秋獵隊伍收拾東西回京,一路浩浩蕩蕩的。 回了永寧侯府,虞小寶就跟放飛的風箏一樣,跟著謝遇棠在城郊馬場玩了好幾日。 小詞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