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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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男人長相和氣質哪個更重要爭論了幾句,律師邏輯性在這種幼稚的小事上越發分明,最后齊齊轉過頭問局外人:“清央,你覺得呢?” 沈清央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微微思忖給出答案:“都挺重要的?!?/br> 蔣姝:“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br> 林竹則說:“所以這就是你清心寡欲過日子的原因嗎?” 沈清央朝她們后面看了一眼,友善提醒:“成總他們出來了?!?/br> 林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到自己的工位。 - 下午六點,沈清央收拾東西下班,離開寫字樓,她照著定位找到停車點,上車后喊了一聲“大哥”。 “安全帶?!?/br> 她低頭系上。 徐行恪注意著來往車輛,北城晚高峰將原本二十分鐘的車程延長至半個多小時,排在長長的車流后等紅燈時,徐行恪降下半邊車窗。 初春晚風飄進來,帶著點霧霾與車尾氣。 他很快關上,笑了聲:“天氣不好,行知又該過敏了?!?/br> 沈清央“嗯”了聲。 徐行恪側頭:“你給行知發條信息,提醒他下飛機記得戴口罩?!?/br> 沈清央沒動:“大哥,他又不是小孩,自己會看天氣預報?!?/br> “也是。我想太多了?!?/br> 她偏眸,微微無奈:“大哥,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br> 徐行恪背靠座椅,無聲笑了下:“怪我總覺得你和行知都是需要照顧的小朋友,畢竟你剛來我們家的時候才十三歲?!?/br> 沈清央應了聲“是”,轉頭繼續去看窗外霓虹初上的夜景。 沒多會兒二人到家,徐家房子是一棟家屬院二層洋房,爺爺那輩起就住的,裝修有些復古。徐行恪把車停在院子里,沈清央先去開門。 “下班了?!笨蛷d中徐教授放下報紙,看向勝似親女的干女兒,“你哥沒去接你嗎?” “接了?!?/br> 沈清央話音剛落,徐行恪拾級而上出現在玄關處。 “行知呢?”徐教授向二人身后張望。 “行知飛機晚點,半小時后到?!毙煨秀∽哌M去,看了一眼桌上的茶葉,“我有同事送了我一罐都勻毛尖,改天給您帶回來,別老喝這舊茶了?!?/br> 徐教授擰眉:“你別作風不正收受賄賂——” “我沒有?!毙煨秀o奈解釋,“同事老家貴州,過年帶回來的,辦公室人人都有?!?/br> “那就好,你這工作性質要注意些?!?/br> 這邊父子二人說著話,沈清央換了鞋上樓,她脫掉西裝挽起袖子進浴室,卸掉臉上本就不濃的妝。 如果不是為了見客戶,她平時私下是真不喜歡化妝,總覺得糊了一層在臉上不透氣。 冷水沖走渾濁,露出一張清透文氣的臉頰,毛巾慢慢擦干,沈清央閉著眼出了口舒暢的氣。 她又用發圈把長發松松扎了個馬尾。 做完這一切,沈清央下樓喝水,客廳茶幾上有泡好的蜂蜜檸檬水,她剛彎腰倒了一杯,玄關處傳來門鈴聲。 清脆悠揚。 徐教授抬頭,眼底難得冒出喜悅:“行知回來了?!?/br> “我去開門?!遍L輩坐著,她主動攬起這職責,穿著拖鞋走過去,手握上冰涼的門把時,有片刻的靜默。 一秒。 兩秒。 把手按下,門向內打開。 一道頎長身影投落在廊燈下。 他戴著藍色口罩,深色風衣,淡黃光線下的眉眼清絕淡漠。 一道穿堂風從二人懷里穿過,帶來料峭寒意,沈清央身上只一件白色羊絨衫,她仿佛此刻才回神,微微偏身讓路。 徐行知摘下口罩進門,手邊一只黑色飛機箱用來裝行李。 他的出現在客廳里激起一陣波瀾,就連一直在廚房里準備晚餐的方琴也洗了手,關心路上如何。 更不要提徐教授和徐行恪。 即使他只是簡單應幾個字,那些來自家人的問候也絲毫沒有減少,方琴彎腰倒水遞到他手里:“行知瘦了?!?/br> “哪有?!毙煨兄?,“是琴姨太久沒見我了?!?/br> “她就這樣,總覺得孩子瘦了?!毙旖淌趩柶饍鹤庸ぷ?,“你這次回來,那邊的研發中心由誰接手?!?/br> 方琴拍了他一下嗔道:“怎么一回來就說這些,先讓行知去洗個澡吃飯,看給孩子累的?!?/br> 徐行恪也說:“去吧,吃飯我叫你?!?/br> 徐行知微微點頭,臂間搭著風衣上樓,他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毛衣,肩頸線平直,沈清央抬了下頭,腦海中無端浮現起林竹的形容—— “背影都sexy的男人?!?/br> 徐行知就是這樣的人。 - 沈清央十三歲那年來到徐家。 她父母同徐家夫婦是大學時認識的好友,后來他們離婚,沈清央mama改嫁,爸爸這時被公司外派去印度,他不想帶自己嬌養長大的女兒去那種地方,奈何家里親人都不在北城。 沈父自己是從小地方一路考到北城畢業工作,深知教育的差別,更不舍得女兒放棄在大城市讀書學習的機會。 他找到前妻,被她為難回絕。 她做了多年的全職太太,掌心朝上跟再婚丈夫要錢,怎么可能把自己和前夫的女兒接過來養。 無計可施之時,徐教授找上門來,主動要照顧清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