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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 醒來時陸向松已經不在旁邊了,昨天被折騰到濕透的床單被換成了新的,身上也很清爽,應該是陸向松替她清理過了。 大腿根部肌rou有撕裂的疼痛,下面也隱隱作痛,齊悅一下子又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頓時紅著臉在床上翻滾。 羞死人了!雖然說是夫妻,但是掩蓋不了和才認識兩天的男人睡了的事實! 她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才注意到床頭柜上擺著一碗粥。還好是夏天,粥現在也是溫熱的,齊悅肚子早就餓的咕咕響,兩三口就把粥喝完了。 身體還有些虛軟,齊悅腳步虛浮的走出房間,正好迎面碰見陸向松從客廳走來。 兩人都停下了腳步。 齊悅尷尬,陸向松也尷尬,兩人不約而同的撇過頭不看對方。 “你醒了?”陸向松問了一句廢話。 “啊、啊?!饼R悅點點頭,眼睛盯著走廊最后面那株昨天買來的富貴竹,“謝謝你的粥?!?/br> 又陷入了沉默。 “那我先去公司了?!标懴蛩烧f完就打算遛。 齊悅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客廳的沙發上擺著筆記本電腦,旁邊還堆著一迭紙,應該都是工作上的文件。陸向松三下五除二把電腦和文件收好,腳底抹油一般瞬間開門走了。 可能是她自我意識過剩,她覺得陸向松應該是擔心她所以才留在家里辦公,確認她沒事了才出去。 陸向松走后,屋子里又變得冷冷清清。齊悅拿著小水壺打算給昨天買的鈴蘭澆水,卻發現盆栽里的土壤濕濕的,一看就是澆過水了,愣了一下后放下水壺。 一旦靜下來,昨天晚上的事就一幕幕清晰的在腦海里回放。 齊悅臉一下就熱了,趕忙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今晚她還要回去吃飯,得抓緊時間洗漱化妝打扮一番。 齊悅的親弟弟齊勻馬上就要開學了,他還沒滿十六歲,后天高中開學報道,明天就收拾東西去學校宿舍了,齊悅畢竟已經嫁了人,住在了陸向松家里,以后回去的頻率肯定不如之前讀大學時頻繁,今天晚上這頓算是給弟弟慶祝高中生活的開始。 齊悅已經兩三個月沒見過弟弟了。中考完后齊勻就和幾個朋友組團跑到國外去參加什么夏令營去了,直到臨近開學才回來。 十五六歲的男孩子正是瘋長的年紀,才兩三個月沒見,齊勻已經長高了一大截。齊悅發育的晚,到前不久也才一米六出頭,和齊悅差不多高,兩三個月沒見感覺竄高了十厘米,現在已經比齊悅高了些,人也曬黑了不少。 “小勻怎么長高了這么多?”齊悅笑著去拉弟弟的衣袖,齊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躲過了她湊近的手。 齊悅知道他在氣什么,自知理虧,討好的抱住弟弟的手臂。 齊勻甩了甩,沒能甩脫,臭著副臉當她不存在。 父母安排她和陸向松結婚到領證那段時間正是齊勻中考的時候,齊勻和齊悅差了六歲,小時候父母工作忙,也沒空帶小孩,家里經常只有齊悅齊勻兩個小孩加上幾個保姆,齊勻從小粘著jiejie長大,和齊悅關系要好,結婚這種大事,父母怕影響齊勻中考,領了證都沒敢告訴齊勻,中考完后齊勻又要去國外參加學習夏令營,自然是一拖再拖,等到學校要開學了,齊勻回了家發現jiejie不在,才知道這短短三個月的功夫,自家老姐已經嫁人了。 齊勻雖然知道這肯定不是自家jiejie的錯,絕對是父母安排的,但他實在是氣不過,給不了齊悅什么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