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放她走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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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石摩擦的細微聲響將氣氛打破,隨著清脆地叮鈴響動。鈴鐺在夜風中晃動,駱語指節猝然繃緊,月光正巧漫過少女瓷白的腳踝。 “這么熱鬧啊?!碧鹋次惨趔@破他們之間的暗涌。日常聽著甜美心癢的嗓音此刻卻格外刺耳。 譚扶修精準捕捉到駱語的異常,視線轉移到奇緣身上不動神色打量著。 腳步輕移,每一步都踏得穩當,裙擺的弧度隨著走姿于風中隨意飄曳,輕盈又從容,雙目明亮,滿是靈動與活力—— 半點沒有事后的疲憊。 心下了然,譚扶修勾起嘴角,帶著笑意輕聲詢問少女:“休息好了?” 駱語垂下眼眸,視線里是她牽著繩的鈴鐺。他把她的拒絕當做炫耀資本以此刺激外人,此刻卻被當事人親手撕碎,而奇緣甚至無視處在中間的他,自顧自親昵另一個男人。 奇緣朝著譚扶修走去:“睡好了?!?/br> 人在經過男人時,駱語抬手,掌心鐵鉗般緊緊扣住她。 他臉色差的不能再差,死死盯著奇緣,像是要把她盯出個窟窿。什么話都沒有,倆人的對峙只一瞬就被人插足。 “駱先生,”童池擒住駱語暴起青筋的手腕:“當著主人面碰瓷不好吧?!?/br> “滾?!?/br> 童池就看向奇緣挑眉。 后者目光在兩人間來回游轉。 胳膊上的力度大得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少女撇了眼,心下暗嘆。 怎么這么固執? 她明顯兩個人都不共邊的呀。 奇緣又看向譚扶修,男人一臉事不關己,眼神卻黏著她。 他會給她一個階梯,卻要少女把自己惹下的爛攤子收拾干凈才允許踩上去。 “可以松開我了嗎?”少女扯了扯胳膊:“我要回家了?!?/br> 以駱語的倔勁要想被她清掃簡直癡人說夢。 可她還是去做了。 “我不想在無人區,也從沒想過和你交往,更沒準備和你生活在一起?!逼婢壸肿智逦骸胺浅8兄x你的救助,但是我現在要回去了?!?/br> 救助? 說的像是隨便救了只小貓小狗,現在它的主人來了就迫不及待搖著尾巴要奔向主人。 駱語幾乎用盡全力才克制住手上的力氣不至于傷害到她,嘴唇抖動,又因為過于憤怒始終說不出話,最后只能化作一聲嗤笑。 奇緣指尖不自然地顫了顫,去傷害一個珍視自己的人竟讓她感到不適。 少女反應讓一直沉默的譚扶修終于上前。 她被影響了。 危機感油然而生,她這樣理性的人,居然被感性牽制了。 奇緣處理感情問題真的很不熟練。 一直處于邊緣的人擠入他們之間,存在感強的無法忽視,以至于心底蔓延的古怪情緒在譚扶修靠近時被掃除。 同時童池用上幾分力氣,駱語和他對視一眼,齊齊松手。 不放開的代價要么是受力度影響將傷害施加給奇緣,要么受傷的就是他。 現在還沒走到自傷也要留下她的地步。 駱語壓抑內心怒火:“他保護不了你?!?/br> “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逼婢壴谒捳Z落下的一瞬間立刻接上。 她向來有主見,清楚自己想要擁有的,會為此計劃每一條路的走向。 看出奇緣的堅決,駱語還想再說什么,童池的話語聲響起,兩道聲音迭在一起。 “你對自己的保護就是只能靠著吃藥抑制藥物作用?” “無人島不適合緣緣生活,她有權選擇更好的環境?!?/br> 空氣再次凝固。 駱語的話不斷回響。 最先問出的人是童池,他少見的哽?。骸笆裁础??” 所有的競爭在她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奇緣沒準備隱瞞,藥丸就要吃完了,她需要新的藥亦或是徹底解除‘生死’的影響,僅憑她自己很難做到。 藥瓶上的文字在叁人視線下晃過。 譚扶修沒少和海外人口打交道,所謂賭毒不分家,他不販毒但不代表沒人在他的場地販毒。對于流通的生死略微了解一些,童池卻不清楚,但他有個好弟弟—— 童驀揚聲,抓過瓶子仔細打量,一臉不可置信:“你被注射生死了?” 不等奇緣回復,譚扶修直面駱語:“她必須立刻回國,抑制藥研制所在國內?!?/br> 駱語的身份注定他無法在警方手里輕松取得藥物,某種意義上他屬于危險人物,憑他根本無法短時間拿到抑制藥。 童驀在一旁為童池解釋‘生死’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讓所有人都能聽清。 心中突然空了一塊,駱語不和毒販打交道,對于‘生死’毫不知情。 而她從未坦誠生死的影響作用,被抑制后身體沒有異樣,導致他竟不知情。 權衡過后是再也無法填滿的空虛,現在不是他放不放人的原因,譚扶修的話是正確的,她真的..必須回去。 鈴鐺依舊搖曳,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回答,如果他執意不肯放人,強行帶奇緣上船容易,離開這片海域會是最大難題。 終于,他伸出手朝著奇緣攤開:“鈴鐺給我?!?/br> 奇緣愣住,沒想到他最后索取的只是一個鈴鐺。 還是半年前在黃昏玩轉盤遺失的,鈴鐺的顏色有些暗淡,顯然沒少被人拿在手里把玩。 她沒有多加思考,遞交鈴鐺后駱語果然沒有阻撓,譚扶修在奇緣頭頂胡亂摸了一把,朝駱語開口:“駱主考慮好合作后可以聯系我?!?/br> 駱語冷笑:“譚先生還是增強一下安保再談別的比較好?!?/br> 他還記得奇緣說從維羅德被綁走的事。 就在踩上甲板的瞬間,奇緣像是想到什么,回頭看去,月光為男人勾勒出一層銀白輪廓,他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她,深邃眼眸里,占有欲翻騰,卻在她回望的瞬間垂眸將其遮掩。 男人抬手,手中握著的鈴鐺輕輕抵在唇邊。 宛如最忠誠的信徒,向他的神明獻上親吻。 大手從身后覆住眼睛,譚扶修按著她的肩膀微微施力,半是強硬地拽著她進入船艙。 身體被重重推到床上,砸的奇緣腦袋發昏。 童池跟在身后將門帶上,隔絕了外面眾人探究的視線。 “現在可以交流了一下我們之間的問題了?!?/br> 奇緣眨眼,一臉無辜:“我們有什么問題?” 童池就指著譚扶修:“你和他的交易?!?/br> 話落,少女眼睛彎了起來,笑的乖巧。 腦子里卻在飛速運轉。 半晌她開口:“嗷,好像是有這么個事?!?/br> 她又不是傻子,譚氏的賭局還未開始,賭手名單沒有上報,現在這倆人看著和諧,但她比他們本人更了解他們。 腳踏叁條船還能忍著脾氣到現在完全是被爆出注射過‘生死’的事情。 不然此時早該變臉了。 奇緣想的清楚,她不會愚蠢到主動投入更多信息,以童池的性子肯定會阻撓,但之前是她刻意躲避欒家,現在再想被關注就得在大場合出沒。 這場交易到了現在,已經成了展示她的機會。 譚扶修只一瞬就看穿了她的把戲,嘴角隨之勾起:“童主席,你想管的有點多了?!?/br> 在童池思索時,譚扶修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說說你怎么不聯系我?” 以奇緣的聰慧,想要向他求助并不困難,可將近叁個月的時間,她都沒有聯系過他。 就好像... 她完全不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