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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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噼啪炸開一顆火星,島上沒有通電,獲取光源的方式只有最原始的火焰。奇緣在島上生活的幾天堪稱安逸,每天睡到大中午,吃了睡,睡了吃,無聊了也會跟著人一起出海打魚。 和島上的小孩們爬樹抓鳥,于海邊潑水打鬧。 當然,大太陽曬了兩天,小姑娘就受不了了。 駱語那天晚上后再次離島,好在無人島足夠安全。 奇緣有事沒事就瞎溜達,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島上幾乎看不到牲畜。 今日陰云,她再次坐上漁船,看著下網的阿七—— 嗷,就是初次見面就嚇了小姑娘一跳的那位女士。 “阿七,為什么你們沒有飼養牲畜?” 土壤缺乏營養的主要原因在于島上植物多,攝取了大部分養分,如果有雞鴨的糞便發酵堆肥,人工施肥,會比人體有機肥效率更高。 阿七笑了笑,有些無奈:“人都養不好,哪還養的了牲畜,駱主他們拿回來的種子基本活不了,好不容易種出來了產量也不好?!彼龑⒕W撒開,風吹亂了她額間的發絲。 完好的側臉輪廓線條流暢而柔美,眉梢眼角間透著靈動。要不是駱語說的,奇緣甚至不會想到,阿七比她還小上兩歲。 無人島知識匱乏,且大多數從小就在此生存,要不是她跟著譚扶修回國,而她看書托林新月的?!裁炊伎匆稽c,也不會了解到農業類的知識,想了想,少女開口:“讓雇傭隊下次帶點雞苗回來吧,我教你們堆肥?!?/br> 少女蹲在地頭,手指插進土里,帶出一把細碎沙土,她嘆氣,伸手握在鋤頭上。這片空地是好些年前就已經清理出來的,原先準備搭建房子,可后來臺風來襲,將未完工的房子全部卷走。大多數材料全部用于加固舊屋,這片地就空了出來。 無人島的青年們放棄了出海打魚的任務,此刻人手一把鋤頭。他們的任務是將這片地松出來。 沒人懷疑奇緣話語的真實性,她是駱主帶回來的人,他們信任駱語,亦不會對他的人產生質疑。 十幾個青壯漢子排成雁陣,鋤頭起落間,板結的土塊應聲碎裂。奇緣也揚起手,舉起的鋤頭被人從身后握住,高大身形遮住了她。 “我來?!痹捯魟偮?,他抽出鋤頭,將奇緣拉到一邊:“太陽大,你去那邊躲躲?!?/br> 不遠處的樹蔭下,特別的小朋友們湊在一起,勞作的人中,甚至可以看見刨地的人因為土質太硬,從懷里伸出第叁只和第四只手,兩臂依舊在發力,伸出的手擰開一個瓶子將水倒入土壤。 奇緣看著他無比熟練的cao縱身體竟感到羨慕。 “真方便啊...” 一個腦袋湊了過來:“jiejie你說什么?” 說話的小姑娘被一雙手按住頭拉回去,在相連的脖子上長著另一個腦袋。 “你不要突然拉開!我喝水呢!” “哦哦,對不起呀,我和jiejie說話呢?!?/br> 奇緣眨了眨眼。 真方便啊。 如果她有多出的手,就可以一邊玩骰子一邊打牌.... 如果她有兩個腦袋,就可以同時進行兩場不同的賭局.... 旁邊小姑娘又湊了過來,這次一起的還有另一個小腦袋。 “jiejie你看,駱哥哥帶回來的小雞!”她指了指不遠處追逐小雞苗更小的孩子,語氣興奮:“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小雞呢?!?/br> 有人說,憐憫是上帝賜予人類的美德。 判斷一個人本心的方式取決于他的憐憫。 如果說奇緣惡劣的傷害別人說明她是壞人。 那么此時,一個壞人對面前孩子產生心疼情緒,又算什么? “很可愛吧,你們可以一起去玩?!彼p聲道。 兩個腦袋卻齊齊搖了起來:“我們要給哥哥拿水?!?/br> ‘特別的朋友’沒有家人,他們只是在島上遇見了合適的朋友,彼此組成家庭,兩個小姑娘很想一起玩,可對于家人的關心占據上風。 看啊,脫離了社會的人們遠比上位者更像人。 日頭高懸,汗水順著他們的額頭滾落。奇緣目光不知不覺就落到男人身上,一滴水珠劃過硬朗的臉頰、緊實的脖頸,沒入微微敞開領口的衣衫。后背的衣物早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寬闊的肩膀與充滿力量感的脊背線條。 她突然扭過頭看向女孩:“你們有多余的水嗎?” “有的!” 奇緣道謝,拿起水壺朝著駱語跑去。 這個舉動無關喜愛。 僅僅是... 覺得她應該這么做... 被孩子們碾著跑的小雞群被全部抓齊放回木簍里,無人島的孩子動手能力很強,他們互相協作,在多出的空地上搭建出一個小圈。 那里會成為小雞們的家。 當日光最烈時,女人們呼喚著。 通常是一口鍋做二十人的飯食,十幾二十來口鍋架在地面。 奇緣握住衣角,她撐著駱語的手掌,抬手將男人額頭的汗珠一點點擦去,身高差使她不得不踮起腳,駱語垂下眼,目光在少女臉上徘徊,微微彎下腰:“我洗一下就好了?!?/br> 少女翻了個白眼:“那你倒是別彎腰啊?!?/br> 男人嘴角勾起,按捺住貼上去擁住她的想法。 這座懸于海面的島嶼可以將整片浩瀚星空望進眼底,奇緣躺在駱語腿間,他洗漱后身上沒有任何味道,鼻尖只能嗅到空氣中的咸濕味。 目光所及是鑲嵌于天幕上的細碎鉆石,晚風吹過,男人隨手將她的發絲捋過:“你喜歡這里嗎?” 少女抿唇。 她喜歡。 在無人島生活的這段時間是距母親去世后最安心的時光。 她被特別的氣氛包裹著,短暫的忘記了沉重,忘記了契約,忘記了那些勾心斗角的博弈。她可以像這個年齡的女孩一樣,每天和一群大小孩追著鳥亂跑,也可以在海邊朝著他們互相潑水。 駱語的話是一個邀請。 說喜歡吧。 只要說喜歡。 她可以永遠留在這里—— 和他一起。 可奇緣沒有回復。 他知道她聽到了。 但她在婉拒。 駱語忽然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將漫天星光一起掩蓋。他俯下身,唇瓣輕輕貼在她的唇上:“你走不了的” 說話的呼氣在唇瓣蔓開,奇緣張開口想要回應他的話語,男人的舌頭就這么鉆了進來。 連同她的呼吸,她的話語,一起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