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果然沒看錯,分明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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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深處,少女的指節深深扣入潮濕磚墻,骨節因過度用力泛起清白。冷汗沿著脊背滑入腰際,她咬住下唇將喘息聲碾碎在齒間。 聲音還沒能恢復,她無法保證給阿嬌發去的消息對方能夠立馬收到,保險起見,奇緣選擇去拉掉總閘,不到五分鐘發電機開始運轉,在此之前,阿嬌回復已經到達。 手機屏幕在掌心明滅,最終定格在那個簡潔的符號。阿嬌發來的OK表情包在夜色中泛著幽光。 懸在心口的不安得到肯定答復,她松了口氣,扶住墻壁,腳步虛浮著,像是踩在棉花上,一陣酸脹從腰間蔓延至全身。 伸手攔下車,直接將目的地定在集市,阿嬌的小店無論如何都比她單獨去酒店更安全,保不齊欒桉會繼續找人傷害她。 少女體力透支,她無法確保陷入沉睡后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到危險,最好的安排就是去阿嬌的店里借宿。直到溫水浸濕身體,身上的黏膩感被洗去,奇緣將頭栽進枕頭瞬間沒了動靜。 湄公河的荒郊,幾輛越野車停在郊外的空地上,車胎軋著枯枝,四周是被夜色吞噬的荒野。男人背靠著車身,嘴角譏誚的弧度在屏幕微光下忽隱忽現。他聽著手機那頭的聲音,沉默不語。 在地上躺著一個捂著嘴的男人,那人渾身發抖,捂著嘴的手明顯斷了一根手指,此時血液從斷口汪汪流淌。 而那根斷指,被男人碾在腳下。 直到那頭的聲音停下,男人冷笑道:“上次能讓人把她綁走,這次甚至在維羅德里面...不知道的還當維羅德是什么公共休息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br> 譚扶修手上還抓著新批的文件。 他在國外的子公司被財務負責人實名制舉報漏稅,偏偏負責人是譚健的人,每年繳稅報表他都有簽字,可現在還是出了紕漏,明顯是被他這位大伯坑了一把。不同國家稅收政策不同,在國內還好,補上就行.... 偏偏美國政策超過10萬美元就會被追究,限制出境。 譚扶修在奇緣失蹤的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進入維羅德的人背景不小,竟然黑了監控,唯一的線索是停在頂樓的直升機,調出的是其他大樓的顯示,僅僅能查到的只有飛機上刻著的注冊號——XY開頭,緬甸機。 他動用了自己在海外的人脈,找了一個月完全沒有思緒,這無異于大海撈針,不得不找到駱語頭上。 “現在不是爭這個的時候,線索我給你了?!彼脑挍]說完,手機嘟嘟了兩聲,有新的電話擠進來,譚扶修看了一眼,繼續道:“你得把緣緣帶回國?!?/br> “不用你說,糾正一點,她不會回去了?!瘪樥Z掛斷電話,越野車內瘦子將筆記本頁面轉向男人,在那上面,紅色的小點不斷閃爍。 駱語沒有監視奇緣的習慣,當初給奇緣植入定位器只是為了確定她的位置,自然不會一直盯著。 他將坐標記下,看都沒看腳下的人。 “處理了?!?/br> 留下一句話,男人獨自上了另一輛車,引擎爆發時發出一聲轟鳴,駱語踩下油門,車輪在地面上短暫空轉,激起一片塵土。 上次果然沒看錯,分明就是她。 另一頭譚扶修接下新號碼,童驀的大嗓門立刻擠了進來:“譚哥,你把我嫂子關哪里去了,干凈給人放出來,國內限制人身自由可是犯法的?!?/br> 童驀急的在原地打轉,自從那天發現不是奇緣在纏他哥,而是童池粘著她之后,童驀就不再摻和,上個月他們去立法會把童振山的人掃掉花了半個月,童池好不容易抽出空跑回學校想看看心上人,結果被告知她請假了。 想都不用想,童池認為是譚扶修把人藏起來了。 一連纏了半個月,童驀看著坐在一旁擦拭眼鏡鏡片的人,更加焦慮了。 “我沒藏她,還是那句話,人被綁了,這么久,有給我打電話的時間還不如自己去找,我會把大樓監控發你郵件?!?/br> 童驀還想說話,童池將眼鏡帶上,抽走了他的手機。 電話掛斷不到一分鐘,手機通知收到新郵件。 “我們自己找?!?/br> 半個月時間足夠他調查出這里面的情況,譚扶修此時在國外無法脫身,他用立法會背景調出近一月的飛機、船、以及車輛的所有出入情況,總算排除了奇緣被譚扶修帶去美國的情況。 童池一邊點開視頻,看到那架飛機,腦子里立刻撈出看過的一件,確實有一架緬甸機出入過澳門。 “我記得你在老撾有人?給我用用?!?/br> 尖銳刺耳的玻璃聲噼里啪啦砸在地面,欒桉五官因憤怒漲的通紅,扭曲成一團。 “一群沒用的東西!大的玩不死,小的還不行!收錢收那么快,都是廢物!” 欒城聽見聲音,他將書房的門關緊,重新坐回椅子上。 書桌上欒溪的照片映進眼里,長發飄飄,笑容燦爛。 他沒有阻止欒桉,那天回來之后,他們履行了夫妻義務,現在已經確定欒桉懷孕了,雖然只有叁周半。 欒城一直堅持讓奇緣自生自滅,允許她被注射‘生死’已經是他對妻子的放縱。 可偏偏欒桉去了一趟老宅,再回來之后不知道發什么瘋,非要找人去毀掉奇緣。 他有過阻止,最后被欒桉以孩子要挾。 她是這么說。 【你要么就閉嘴當看不見,阻止我,我就把他掏出來給你做下酒菜?!?/br> 欒城拿起照片,大拇指劃過欒溪的臉頰。 他應該看在對她的感情上幫幫她的女兒,可那是她和別人的,欒城又無法抗拒內心的陰暗情緒,他同欒桉一樣,想要殺死欒溪和別人孕育的生命。 “jiejie……我做錯了嗎?” 可惜,偽善又懦弱的人永遠得不到回應。 當破曉來臨時,欒城知曉欒桉已經離開,她去了哪里不難猜。 男人只是應了一聲。 明知欒桉懷孕了,現在跑去湄公河找奇緣是一種不理智又危險的行為,主家不在澳門,他就是欒家現下最有話語權的人,明明只需要一通電話就可以攔截欒桉,可他什么都沒有做。 他不在乎欒溪的孩子。 不在乎自己的妻子。 更不在乎自己的孩子。 虛偽的種子一旦生了根,就再也無法剔除,只會隨著時間愈長愈大,最后結出卑劣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