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給我注射了這個藥劑,我得知道它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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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的微光隱隱探頭,將房間微微點亮,蜷縮在床上人一動不動,靠近了便能感受帶她顫抖的身體,冷汗浸透的碎發貼在她瓷白的頸側。 奇緣好似被架在冰火兩極,冷意從骨髓深處不斷滲出,指尖腳尖率先被寒意侵襲,凍得麻木,可額頭卻是guntang的,像被烈火灼燒,燥熱的難受,一股熱流在她身體里橫沖直撞。 藥物在經過一個月非但沒能讓她熟悉,反而越來越磨人。 第一絲晨光灑向大地,初陽刺破晨霧,少女身上的痛苦逐漸褪去,她撐著發顫的膝蓋挪進浴室。 喉嚨里怎么也發不出聲音。 時隔一月,奇緣再次踏入集市,沒有任何吆喝聲,不同于正常集市,販子所販賣的物品在任何國家都不被流通,唯有這里,不受管控,往來的買家只關注自己需求的物品,或是珍稀動物的骸骨,或是違禁的藥物。 ‘鐺鐺——’ 推開掛著鈴鐺的木門,老板娘倚在柜臺上吐著煙圈。 新來的華人女孩從賬本上抬頭。 看到奇緣,老板娘微微挑眉。 女孩主動開口:“你好...” 她的皮膚有些粗糙,圓圓的臉上點綴了幾顆雀斑,厚重的平劉海遮住了眼睛透著一股青澀。 奇緣禮貌地向她點頭,笑著提出需求:“你好,我想找個人帶我逛逛集市,對本地商販比較熟悉就好?!?/br> 老板娘便將打火機丟進一個盒子里。 “money?” “I'll pay you.”奇緣掏出信用卡。 老板娘點點頭,指了指大門。 她吐出煙圈,朝著女孩揚起下巴:“let lan take you.” 蘭回神,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我帶你去?!?/br> 她的性格有點內向,一路上話很少,但是對集市非常熟悉,引著奇緣七拐八拐,最后進到一棟破舊樓房:“您,您想要買的東西這里應該有...” 按理說,身處于黑灰地帶,奇緣一個人應該更謹慎一些,但她和老板娘已經建立起了最基本的信任。 一個湄公河做特殊生意的女人,會愿意接納她一個黑戶,將她帶去了更安全的會所,同樣在會所工作的茉莉需要被藥物控制,可奇緣卻得以幸免,這背后少不了女人的關照。 現在她拿著錢尋求她幫忙做事,女人也沒有多過問。 沒什么不能相信的,奇緣跟著蘭踩上破舊臺階,每一層的木門皆是敞開的,在門前放著的木牌子上是白色粉筆灰或油漆寫上的字,英文,中文,緬語以及..泰語。 但她走了一圈下來,眉頭越皺越緊,蘭偷偷打量著她,看少女一臉糾結,交纏的手不自覺攥得更緊。半晌,蘭主動開口:“客人想要什么藥呢?” “我不要毒品?!鄙倥聪蚺?,蘭的眼神因為她的話有些恍惚,奇緣繼續道:“市面上有沒有流通的一種藥物,會讓人,又冷又熱,有時候會渾身巨痛,會酸軟無力,有時候...” “會失聲是嗎?”蘭語速忽的快了起來,打斷她。 奇緣目光一凝:“是?!?/br> 這是最近幾天多出來的癥狀,發作時完全無法吐出聲音。 想到這,她有些想笑,當時騙欒川自己是啞巴,現在發作時候真的成啞巴了。 蘭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圓:“你要那種東西干什么?!”她的聲音陡然尖銳:“那種東西...你要拿它干什么?!” 只一眼,奇緣便看穿了蘭的恐懼,夾雜著恨意、無助與絕望。 她放輕聲音,語速也慢了下來,學著欒川的樣子,溫柔的解答:“有人給我注射了這個藥劑,我得知道它是什么?!?/br> 蘭抖了一下,她的精神有些不穩定,像是創傷后的精神應激,女孩審視著奇緣,眼眶里釀滿淚珠,在看到奇緣真誠的眼神后,再也繃不住情緒:“如果你被注射了,現在可能還在初期...”她吸了吸鼻子,淚水怎么也控制不住。 蘭的反應很奇怪,情緒迅速低落,像是驚慌,又像是糾結,拉著奇緣就要離開:“這里沒有你要的東西,但我..但是店長jiejie,可能會了解一點,你跟我去店里?!?/br> 少女幾乎是被蘭拽著一路狂奔回來,老板娘很意外她們來的這么快,視線第一時間掃向奇緣的手,見她沒有拿任何東西,詢問的眼神投向蘭。 “jiejie,她沒有買東西,她可能被注射了生死?!?/br> 蘭使用的是中文,而老板娘只頓了一下,再開口時發言格外標準:“什么時候被注射的?”女人說話時拉上了門,將營業的牌子翻了個面。 奇緣記得,她應該是不會中文的,居然是裝出來的? 她是什么人? 少女腦袋里在思考,嘴上回復的也很快:“在我第一次來應聘那天,我是被綁架到這里的,他們臨走前給我注射了一只透明液體,之后我的身體經常出現一些負面癥狀?!?/br> 店內的燈管發出輕微的嗡鳴,老板娘再次點燃一根煙,吐出的煙圈揮灑在少女面頰上。她不急不慢地抽完一根,才點亮手機屏幕。 11:14。 現在的時間。 “綁架你的是什么人?!?/br> “我舅舅和舅媽?!?/br> 女人坐沙發上,目光不斷審視她,奇緣只低垂頭顱,等待她的下一個詢問。 她在使用一種審訊技巧,反復詢問著奇緣同樣的問題,期間拋出不同的問題最后再拋回第一個。 少女老老實實全部回答,室內再次恢復安靜。 奇緣隱晦地瞥了眼女人的表情。 凝重,思索。 她…可能不是普通人。 “說說這幾天你怎么度過的?!迸嗽俅伍_口。 她話題跳轉的很突然,奇緣眨了眨眼。 “我從會所停職后在外面租了套房子,一日叁餐在外面解決,基本把自己藏在家里,因為身體會突然發作,在外面不方便?!?/br> 老板娘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奇緣注意到她右手小指有道弧形疤痕,像是長期佩戴尾戒留下的壓痕,但此刻指節空空如也,少女垂眸盯著自己的指尖,它開始微微顫抖。 “藥效..”她才出聲,便感覺喘不上氣,失音了。 老板娘皺著眉,拉住奇緣的胳膊將她扶到里面的房間。 蘭連忙拿起手機跟上去,視線下是最后的時間。 11:22。 審訊僅過了八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