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能為你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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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梔子嗎?”欒川再次詢問。 陳佳愣愣地點頭。 了解到想要的,男人點頭致謝,遞給學生一個眼神,后者立刻脫離人群去調查。 欒川食指與拇指摩擦兩下,思緒漸深。 欒家可能有人綁架了奇緣。 誰做的? 為什么? 欒溪的失蹤對于欒家是一項打擊,如果有人和他一樣,注意到了奇緣并對她產生懷疑... 欒家最有天賦的人無疑是欒江和欒溪,前者不及欒溪,后者失蹤十余年,這個關頭,一個疑似欒溪長相的孩子如果被自家人算計,同室cao戈,無異于揮刀自斬家族根基。 且不說奇緣的天賦,只憑一項大考足以看出她自身基礎極好,那樣信息量驚人的書籍也能看進去,說得上是過目不忘,欒家賭手不少,塞進北院的學生就有將近四十個,可不是每一個都有她的敏銳。 從澳門內部往外的四個查驗通道集體封鎖,任何內部車輛出境皆需要仔細排查,其中擁有女性的車輛被重點觀察。 被綁架的本人此刻坐在越野車后座好整以暇盯著窗外滑落的雨水。 長發男人和寸頭男人時不時打量她。 少女情緒穩定的嚇人,明明是即將遇害方,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隨著車子在泥濘路上顛簸,雨刮器瘋狂擺動也難掃清眼前的雨幕,雨越來越大,車緩緩停了下來。 “小姐?!遍L發男人突然開口,語氣古怪道:“你真好運啊?!?/br> 奇緣扭頭,面無表情回他:“我是一個賭手,運氣這種東西,是點綴我人生的贈品?!彼佳厶羝?,眸子里閃過冷忙,“比起好運,我的判斷才是賭局中更重要的東西。所以,可以告訴我你們帶我走,是受了我哪個長輩的命令?” 篤定的語氣讓車廂再次沉默,少女卻自顧自分析:“欒家的長輩,這么忌憚我?明明我還不認識你們,也沒接近過他...” “怎么?我擋了他的道了嗎?” 一個長得像不足以確定她的身份,可她具備創造者的所有優點,是欒家現下最需要的人。 “是?!?/br> 奇緣笑了一下。 這很讓人驚喜。 她還以為等不到回答了。 更驚喜的是男人接下來的話。 “你的出現是錯誤的,小姐?!?/br> 沒頭沒尾的話,但這透露的消息足夠多。 比起接近欒川,在面前的人身上能獲得的回饋更多。 “我的母親在家里行幾?”她問。 這個問題顯然是主家。 一個龐大家族都以主家為主,旁支不在列。 可惜,他們不會告訴她更多。 她會死。 死在今天。 給予將死之人‘死的明白’,是作為欒家人對主家的最后忠誠,盡管,她對此并不知情。 暴雨如注,瘋狂地砸向車身,在車窗上濺起層層水花,發出密集的鼓點,沉迷而有力,少女的話語聲與心跳成就了這場舞臺。 “我mama死了?!?/br> 雨刷器涮的一下停了。 長發男人在兄弟眼里看到了同樣的震驚。 心臟隨著鼓點跳動。 少女畫上最后的樂章。 “叁年前就死了,我是她的唯一遺產?!?/br> 長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戲謔—— 來吧。 告訴我, 你們是否會放過這個可憐的孩子? 憐憫我。 給我更多線索吧。 讓我.... 通過你們,找到那個殺害我母親的罪人。 雨似乎小了一點,車卻遲遲沒有啟動。 “小姐,我們聽從命令?!?/br> 聽到對方放軟的語氣,奇緣立即接:“我知道,我明白?!彼偷靥ь^,眸子里迸發出耀眼的光,人也隨著抬頭撲到中間,手撐在中央儲物的位置,“我只是想更明白一些,那個人就那么恨我mama,恨到殺死了她還要繼續殺死我,我只是想知道她是誰?!?/br> 寸頭男人立刻扶住她,還不等碰到少女,奇緣已經先一步退回位置,手撐在車座上扶正自己。 “mama死在一場車禍,但是有人告訴我,那是謀殺,你們認為呢?我們在國外生活的好好的,是你們闖進來破壞了我們?!逼婢壏啪徴Z氣,無聲打量他們,“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你們的命令者,為什么要恨一個這樣的人?” 男人收回手,面部肌rou松弛,眼神空洞:“夫人,不恨你們?!?/br> 奇緣收回目光。 心中微動。 他剛才在回憶。 因為她的話.... 他在回憶母親的溫柔嗎? 他們認識她。 長發男人踩下油門,車速不快。 行駛在死亡的路上,男人和奇緣說了很多,足夠讓她確認,幕后的那位夫人和母親關系不錯,甚至幫助過母親。 這樣的人,卻又在多年后起了殺心... 車緩緩停下。 就在這時,槍械扭動的聲音響起,子彈上膛,槍口對準長發男人的腦袋。 少女冷聲命令:“繼續開?!?/br> 坐在副駕的男人連忙摸到中間的儲物位置,那里原本配備了一把備用槍支。 奇緣不屑于繼續偽裝,槍口在男人后腦上頂了頂:“現在告訴我,她叫什么名字?!?/br> 男人前面的話語指向性太迷糊,一個藏在欒家的已婚女人和親近的關系... 她更希望直接得到結果。 “她叫...”長發男人喉結滾動,突然猛踩油門。儀表盤指針發瘋般右擺,擋風玻璃外,裹挾巨木的泥流正化作吞噬天地的黑龍。 真正的山體滑坡,就在眼前。 她明白了他的意圖,冷笑一聲。 “想死別帶上我?!?/br> 想用死亡拉她下水是嗎? 奇緣面無表情,眼神閃著淬了毒的寒芒。 扳機扣下的震顫順著虎口竄上脊椎,顱骨碎片與腦漿在車內繪上濃艷色彩,子彈穿過長發男人頭顱打穿擋風玻璃。溫熱的鮮血濺射,與外面肆虐的雨水混在一起。 寸頭男人驚恐的瞪大眼睛,長發男人的死亡使車輛失去平衡,后者卻仿若未聞,在他的視線下,子彈再次上膛,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它的第二個亡魂。 “小姐,我能為你效勞?!彼Z速極快,冰冷的目光遠比槍口更加滲人,少女抬手,槍管捅進他大張的嘴,她輕聲,張開的嘴里吐出氣音。 “噓——” 槍聲遠比第一次更加利索,飛濺的血液嵌上眼睫,尸體踩在油門上,她摸索到男人身上的匕首,刀鋒在繩上反復劃過,少女直直注視前方,失重感襲來的瞬間,她踹開車門縱身撲向最近的樹。 身后是金屬撕裂rou體的悶響,混著泥石流吞噬萬物的轟鳴—— 這是葬禮最后的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