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啊,聽話的狗也會被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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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老板對這場對局勢在必得,以他的想法來看,先是利用磁貼將難度提升,暗箱cao作讓賭手轉到危險程度高的懲罰任務上,由他們將積分提升,自己則利用輪空繼續讓他們做危險的任務,直到游戲結束。 他完全可以依靠積分制拿下勝利,又不必把自己玩進去,從始至終,危險的只會是其他參與者。 于是,他將磁貼在圓盤底下掛住,卡在凹槽內的磁珠順著桌下隱藏的軌道快速劃過,卡進機關內,一條細小的繩則被他牽住。 細微的滾輪聲被指針旋轉的聲音徹底掩蓋。 只需要拉回繩子,磁貼就會帶動珠子回到他手心。 不會有人知道他出千的手段。 畢竟... 誰會知道,轉盤下的軌道呢? 他甚至悠閑地掏出煙點燃。 當輪空機制啟動時,黃昏老板毫不猶豫指派凍傷手的玩家。 “你來做‘槍’?!?/br> 對方神情麻木,凍傷的手無法行動,只能用另一只手端起散彈。 散彈槍上的血跡蹭到手心,他左手無法扣動扳機,只得用干凈的袖子將血跡擦除,槍被恭敬地送到老板手中。 “不錯,真是聽話的好狗?!?,他笑著,槍口對準腦袋沒有半點遲疑。 ‘咔?!?/br> 黃昏老板等了會,確定是沒能響才放下。 那人如一具死尸,渾身散發著死寂,盡管是死里逃生,面色仍不變。 “年輕人,現在我的分數是330?!?/br> 兩次致命游戲帶來了兩百分,除非對面四個人都能遇上致命游戲,不然根本沒可能趕上自己。 “下一位?!?/br> 棠棠‘切’了聲:“不用你這個人渣提醒!垃圾!” 在她說話時,奇緣已經抓住懸針,指針快速轉動,即將脫離白板時似乎被什么拉扯住。 奇緣將手從桌下拿起,點了點散彈槍。 “我指派你,玩一局槍?!?/br> 黃昏老板嘴里吊著的煙落在地面。 “你在開玩笑?我可說好,這場局可是積分制的?!?/br> 奇緣拿起槍,雙手奉上。 “請吧?!?/br> 男人腦袋有一瞬僵直,無法思考。 她這么做對自己有什么好處?! 明明可以靠著輪空索取安全的任務來增加積分,為什么要把這個增加積分的機會分享給他? 當黑黝黝的槍口對上腦袋時,他才意識到少女的目的。 男人著急制止,但比他動作更快的是扣動扳機的手。 “咔...” 奇緣表情遺憾。 又卡槍了。 真是好運啊。 老板怒不可遏,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帶著壓迫的口吻:“你最好祈禱活到下一輪!” 她聳肩,目光看向后置的叁人。 林蘭蘭朝著他禮貌點頭。 “我會盡量選擇溫柔一點的懲罰?!?/br> 老板有些嘲諷:“你們難道認為輪空的好運會一直降臨到你們頭上?” 回答他的是棠棠。 “小月別跟他廢話,弄死他!” 上帝偏愛美人,當一個人過的足夠苦難時,好運便會突然降臨,永不退去。 說的就是林蘭蘭了。 當輪空真正出現時,老板藏在轉盤底下的腳竟開始發麻。 那是他在恐懼。 四人不再掩飾他們的惡意。 少女說—— 我希望你可以讓我看看,這個懲罰應該怎么做。 林蘭蘭手指點在‘水’字。 當黃昏進入黑水中,房間燈徹底關閉,站在包廂內的幾人卻能將里面的情況一覽無余。 漆黑的液體逐漸上漲,男人奮力游起奪取氧氣,但水位還在攀升,最終將整間房淹沒。 時間過去了多久? 一分鐘? 五分鐘? 看著男人因為無法呼吸,憋氣到通紅的臉,奇緣面色竟也開始發紅。 她在享受她的報復。 但這還不夠。 不讓他出點血怎么對得起哥哥的傷口呢? 他該十倍、百倍償還。 十分鐘后,男人終于被放出。 他貪婪的呼吸著,衣服被打濕松松垮垮地掛在瘦小身軀上,黑色的液體順著他在地面留下一團水跡。 棠棠格外興奮:“到我了到我了!” 她拍了拍林蘭蘭,少女交換了個眼神。 磁珠自她們掌心一晃而過。 黃昏老板總算察覺到了不對,他怒聲指控她們:“這群人出千!”,飛揚的唾沫在空中噴濺,他瞪紅眼睛:“荷官!我要求結算!” 荷官只是瞥一眼他,聲音冷淡。 “現在,請下一位玩家繼續游戲?!?/br> 黃昏因為他的話,脖子暴起青筋。 他伸手拍了拍,站在角落的打手立即掏出手槍對準四人。 他咬牙:“現在!我要求結算!你是我的荷官,請你尊重我的決定!” 荷官嘴角的弧度都沒有變動,他只是平淡的說出那句耳熟的話。 “我是絕對公正?!?/br> 黃昏連說叁個好,下一刻暴起掐住奇緣的脖子。 “緣緣!” 叁人忙喚她。尖叫聲與驚恐聲齊響。 ‘砰!’ 房門被人暴力破開。 阿杰噙著邪笑,黑衣的人群魚貫而入。 他們動作整齊。 黑黝黝的手槍與包廂內的打手對峙。 在黃昏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大力一腳踢開。 駱語面若寒霜,待目光鎖定到少女被掐紅的脖頸時,嗜殺的情緒不斷蔓延。 但他牢記少女的囑托。 沒有打斷她的節奏。 奇緣感受到帶著男人手覆在肩上,身體被他按下坐會椅子上。 男人自然地坐在她旁邊。 “還沒結束是嗎?” 他的語氣遠比他的表情更溫柔。 奇緣下意識做出乖巧模樣。 “還有兩輪?!?/br> “好” 空氣突然安靜,男人不再言語,但他帶來的人舉起的槍也沒放下。 黃昏從疼痛了中緩過,他盯著眼前的人。 “是你!你又壞我事!” 他目光像是看到仇人,充斥恨意。 但.. 比他更快的是在身上迅速炸開的電流。 荷官手心扣住按鈕的動作沒有收回。 面色更加冷漠。 “我說過,我是絕對公正,關于出千,我認為這是你們此局的特殊玩法,畢竟,最先開始使用的人,是您啊?!?/br> 奇緣徹底繃不住,她笑出聲,因為黃昏的暴力舉動導致聲帶受到傷害,笑聲牽扯疼痛使她邊咳邊笑。 但她沒停,這太好笑了。 “這算什么?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她譏笑著,露出與她全然不同的陰暗面孔:“虧我之前還擔心你背后的欒家,甚至你自己也因為這個原因沾沾自喜,結果呢?他們根本沒準備繼續使用你?!?/br> 她的聲音甚至有些刺耳,一語雙關:“真可憐啊,聽話的好狗也會被拋棄?!?/br> 在雙方形勢不對等時,絕對的公平就是絕對偏袒。 黃昏終于老實下來,歸順欒家某得靠山時植入的芯片終于在今天被使用。 但,他的懲罰還沒有結束。 奇緣的話讓一旁麻木的男人目光微閃。 棠棠指令他去到一個滿是利器的房間,待他渾身是傷走出時又被禾志指派去到蟲屋。 無數蟲子順著他的傷口啃咬,或是爬進rou體。 “命真硬啊?!?/br> 奇緣感嘆。 走過叁間房間,經過半小時的非人折磨,還能行走... 四人想了想,又齊齊點了下頭。 “命真硬啊?!?/br> 他們同聲道。 駱語間少女眉間陰霾褪去,眼神是自己不曾察覺的溫和。 “滿意了?” “嗯,滿意?!?/br> “要先回去嗎,我派人送你?!?/br> 奇緣并不討厭這個男人,他沒有得罪過她。 “送我的朋友們先走吧,我想看看他最后的下場?!?/br> 奇緣在朋友們擔心的目光中反復保證她會安全,叁人才憂心忡忡離去。 目送幾人離開,少女返回包廂。 里面的人已經被清退。 荷官收拾自己的物品準備離開,只是離開前,他意味深長地留下一句話。 “你很不錯?!?/br> 黃昏被按在圓盤上,瘦子滿臉興奮,壯碩的身體壓在男人身上,一手掐住他的臉,一手抓著從轉盤上掰斷的指針,針尖對準他的口不斷用力深入,有血跡順著嘴角流出。 “嘴巴不會說話還是別要了?!?,他邊說,邊加重力氣,指針插進喉嚨,他痛苦地掙扎,被嚇尿了褲子。 奇緣還想再看,駱語已經站到她面前擋住視線。 “臟東西別看?!?/br> 他靠近一步將少女逼退。 奇緣只得遺憾轉頭。 就在腳邁出門之際。 黃昏夠到工具區的左輪,朝著奇緣的方向按下扳機。 他的動作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沒有防備失去行動力的他。 ‘砰!’ 駱語瞳孔皺縮,面前的少女痛哼出聲。 在他的眼前,緩緩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