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賭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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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緣乘坐電梯下樓時電梯停在13,leila走了進來。 她一眼便瞧見站在電梯里搓手的女孩:“和譚先生賭完了?怎么樣,他是不是很厲害?” 奇緣本來想掠過這件事,但leila主動提起,奇緣本就懸著火苗的神經轟地一聲燃起大火:“他菜死了!” 她真是鬼迷心竅,聽到leila說譚扶修玩德州撲克厲害,腦袋一熱想看看多厲害就去了,結果人家壓根沒認真玩,光顧著玩她了。 打完一巴掌發泄后反而自己手掌還更疼。 “你怎么跟了這么個東西,什么技術也好意思找我賭,他什么水準,你什么眼光?”,一想到她居然因為尊重賭局這種理由反而讓譚扶修占這么大個便宜,她就惡心的不行。 電梯抵達九樓,奇緣不等leila回應就匆匆回房間,拿起一套新的睡衣便進到浴室,把自己里里外外全部洗一遍才覺得身體干凈了。 才躺下,手機鈴聲又響起,奇緣煩躁著抓起手機,看到來電是棠棠,她耐著性子接通。 “奇緣,明天有沒有興趣逃學?” 奇緣腦袋上緩緩升起一個問號,她才入學沒幾天,就要走逃學劇本了? 或許是奇緣沒有回應,棠棠就解釋:“這不是小考要到了嗎,本周小考完又要木馬掉很多人,我想著你才來澳門,小考和平時我們玩的不一樣,我就覺得應該帶你逛逛,了解一些小規則?!?/br> 棠棠語氣誠懇,誠摯邀請她,索性奇緣現在帶著氣,也不想順著譚扶修的心意去學院便答應下來。 次日,天還沒亮奇緣就穿好衣服離開維羅德,走之前還不忘拿上門卡,剛出門又遇上Taylor。 “這么早?” taylor看了看手表,四點? “你不睡覺干嘛去?”,大高個看小姑娘穿戴整潔,平時披散的長發盤成丸子掛在腦后,穿著制服手上還提著小包,“上課去???” 奇緣就瞪了他一眼:“巡你的場去,不該問的別問,大人的事情你別管!” 她完全沒有被抓包的尷尬,自顧自走進電梯,taylor有些摸不清頭腦,她太理直氣壯了,他也沒覺得有什么,四點鐘正是他去巡賭場的時間,索性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會鬧出什么事,想著可能是一時興起逛逛也說不定。 畢竟奇緣一時興起的次數比他帶薪拉屎的次數還多。 結果就是,到了上學的時間,leila也沒能等到上車的小姑娘,她眼含怒意親自去9022抓人卻發現里面空空如也,哪還有半個人的影子。 這個時間,棠棠已經拽著奇緣去了另一個賭場,黃昏。 黃昏規模不及維羅德,是私人賭場,但里面的設施還算齊全。 棠棠指著一臺機器給奇緣看。 “那個是記牌器你應該知道?!?/br> 奇緣點頭表示知道。 “學校的考試是沒有記牌器的?!?。她盯著奇緣的眼睛表情嚴肅。 棠棠不是常見的骨感性美女,她臉頰上有著可愛的嬰兒肥,圓潤的身形帶著微微rou感,但她腰又是細的,這讓她看起來并不顯得臃腫,有著別樣魅力。 故作嚴肅時的表情甚至有些俏皮,奇緣毫不給面子地在她臉上掐了一把。 “所有你是說,正式考核的時候所有的牌都得人工計算,這個是由玩家自己算嗎?還是會有裁判,荷官負責?” 棠棠揉了揉臉蛋,嘟嘴不滿:“不要掐我的臉呀,都紅了…裁判也會記的,但是二十分鐘公開一次,且只有兩次,其他時候都是玩家自己記的?!?/br> 說著她拉起奇緣一只手,直奔黃昏的包廂。 里面禾志已經等在那里,但他的表情看起來不是很好,包廂內也不是棠棠和他約好的那樣,里面人很多,看見門推開,紛紛兇神惡煞的轉過頭。 在他們面前的圓盤上只有一根懸針,寫有數字的內外圈被合拼成一條,上面寫著眼睛、手指、頭發、指甲、子彈等各種字樣,在最旁邊的茶幾上還放著一些工具。 禾志看到來人,向她們使了個眼色。 快走。 棠棠是最先推門的,察覺到不對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走錯了?!?,她后退一步想要將門關上,里面的人看起來不太好惹,最主要的是,她看到好幾個人腰上掛著槍支。 這些人,不是賭徒。 一只手插入未合并的門,在她未反應過來時使力將門拽開,棠棠手還握在門把上,被他的動作帶動往前栽去,但她立刻穩定下來,踏步的姿勢帶著巧勁,輕松恢復平衡。 那人笑了聲:“還是個練家子”,他目光審視面前的兩位女孩,“我們這還差幾個人,來得正好,要不要一起玩???” 他是這么問的,但舉動卻不是,手徑直拽住棠棠的頭發,棠棠痛哼出聲,連忙抬手握住他的手臂。 紋著老虎的手臂被另一雙手臂按住,兩個女孩都抓住了他。 奇緣沒有使勁,只輕輕扯了扯他:“哥哥,輕點輕點,我們是女孩子,請不要這么粗魯...”,她看了眼里面的情況,又看了眼棠棠,抿唇:“這個轉盤好奇怪呀,哥哥你可不可以先松開?和我們講講怎么玩嘛?!?/br> 她甜甜的帶著撒嬌的語氣讓男人很受用,他放松了點力氣,棠棠立刻將頭發抽出來,杏眼眨了眨:“哥哥我頭疼,你嚇到我了...” 棠棠很聰明,她一瞬間就學到了奇緣的說話方式,可憐兮兮的語氣,刻意捏著嗓子:“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先進去,你們告訴我們規則然后,等人齊?” 男人被軟聲軟語地輕哄著,也不再為難,只是踩出大門無聲地逼迫她們進入包廂。 這些人是她們惹不起的,她們很有自知之明,剛才要是太激動肯定占不到便宜,既然躲不掉,不如為自己提供一個便捷。 兩個小姑娘緊挨著坐在圓桌前的雙人沙發上,里面甚至有人貼心的問她們想喝什么。 “小meimei,喝不喝酒?” 有人推了問話的人一把,笑罵他:“死東西,沒看到是小姑娘嗎,拿兩罐旺仔!” 禾志坐在矮小的木椅上,一雙長腿只能縮起來,眼睛瞪得滾圓。 “你們為什么待遇這么好?”,他不可置信。 棠棠翻了個白眼,包廂里的燈線不是很明亮,湊的近了才發覺禾志臉上的傷又重了。 “一看就是剛才挨揍了?!?,棠棠和奇緣說。 奇緣點頭:“莽夫?!?/br> 禾志心里委屈:“拜托!我是受害者啊大姐們,我還在和黃昏老板溝通包廂使用權的時候,這群人就莫名其妙的抓住我,那我肯定跑啊,就被揍了!” 他當時氣血上頭,也不管面前是誰,朝著對方就是一拳,自從前段時間他在小花園被群毆,就特地練了練,沒想到這邊的人不講道理,一把槍直接抵在他腰上,嚇得他動也不敢動。 結果那群人還沒道德!他都舉手投降了,還是被揍了一頓。 棠棠就無語:“你不會示弱嘛,沒腦子?!?/br> 禾志不服氣:“你就有腦子嗎,你就不是莽夫?” 棠棠多沖動的人啊,她瞥了眼奇緣,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我是女的,不是莽夫?!?/br> 禾志冷笑,“對,你是粗莽?!?/br> 事實上她剛剛被拽頭發的時候差點破口大罵。 要不說奇緣好呢,同是世家人,她就拋得開臉面可以討好人家。 索性,奇緣可以,棠棠覺得自己也可以,結果就是,她無比慶幸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