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青春售價為七元一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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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緣不會在意男人因為她的舉動將遭受什么,她只需要知道,男人會因為對她的侮辱受到懲罰,僅僅這樣就足夠讓她糟糕的心情轉變。 兩萬籌碼很快便被還到童樂手上,來送還的是侍應員,女孩本人已經混到另一處賭桌,時間已經不多,就剩不到半小時,她卻玩的隨意,籌碼被分布在附近的幾個賭桌上,猜大小的撲克,真正的運氣博弈,有輸有贏,總歸籌碼沒能爬上六萬五。 她算是明白了,賭場的主人根本沒打算讓她贏。 時間一到便有人請她去往四層,四層更加奢華,就連過道的柱子都鑲著金邊。 包廂門被打開,豪華舒適的包間內家具齊全,濃厚地煙草味讓奇緣皺眉。 讓她抽二手煙? 淚水堪堪止住,在看到奇遇的時候又有出現的沖動。 “別哭?!?/br> 男人聲音冰冷,奇緣就瞪了他一眼沖到奇遇面前。 奇遇被捆作一團,整個身體弓在地上,衣服上還有明顯的鞋印——皮鞋印。 余光瞥向穿著漆黑皮鞋的男人,鞋印主人是誰可想而知。 她又暗暗瞪了他一眼,伸手便要給奇遇解綁。 “眼睛不想要我可以替你處理掉?!?/br> 奇緣不搭理他,為奇遇解綁時手總會擦過他的傷口,她心疼的淚水又開始掉。 男人深呼吸,實在討厭她動不動就哭。 “輸了就要有輸了的覺悟,meimei覺得呢?” “我不是你meimei?!?/br> 她抽噎了一下:“我本來能贏的,是你耍賴?!?/br> “這里是賭場,既然是賭博自然憑天意,沒有技巧全是運氣的賭博才有觀賞性?!?/br> 他的語氣很輕佻,說出的話十分刺耳。 “我不會滿足你的惡趣味了,這里有五萬,剩下的一萬五下個月我們還你,現在我要帶我哥哥去看醫生?!?/br> 男人卻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不行哦,meimei還是沒吃過虧啊……你說蒙特卡羅的兩個孤兒離奇失蹤會引發的社會影響有多大?” “……” “meimei應該慶幸你很有用,人生來就具備價值,這些價值皆算作籌碼?!?/br> 奇緣對上他的視線。 后者摸出一枚金色籌碼在指尖翻滾。 “很巧,meimei在我這的價值就像這枚籌碼?!?/br> 奇緣眼眶含淚,憤憤道:“不要臉?!?/br> 因為淚水導致鼻子堵塞,連帶聲音都甕了不少,帶著怒氣的辱罵像是撒嬌。 男人不理會她的冒犯,“現在開始,你們兄妹為我做事,每月我給你們發薪水,直到你們能夠還清欠我的債務?!?/br> 他的話使奇遇面色青黑,當然這是被打的。 “青春沒有售價,我meimei現在還年輕,一萬五歐就想我們賣身?!” 男人語氣嘲弄:“你們的薪資是170一天,24小時待命……”,他忽地頓住,目光在奇遇和奇緣身上來回掃視:“你們的青春,售價七元一小時?!?/br> 一個月便是五千一,也就是說給男人打工一年便能還上欠款。 他們試圖掙扎狡辯,但……男人不給這個機會。 “現在開始,我是你們的金主,我叫譚扶修?!?/br> 生活在底層的倆兄妹太懂得及時止損,順勢而為,既然打不過,就只能加入,不過是一年期限,還包吃包住,到時候兩清了大不了再回來。 ———————————— 飛機越過云層,奇緣昏昏欲睡,她沒坐過飛機,因此對于暈機,她給出的反應是——大睡特睡。 才過去一個月,在奇遇養好傷后,他們就被送上飛機,跟著譚扶修去到一個熟悉而陌生的國家。 中國。 奇遇和奇緣并不是親生兄妹,奇緣是跟著mama改嫁跟著去到奇遇身邊的,他們是繼兄妹,奇緣的母親是中國人,繼父是美國人,在拉斯維加斯經營了一所不大的地下賭場,收入還算可觀,母親對賭博有些經驗,偶爾也會教她玩一些骰子。 她有記憶開始就跟著mama在美國了,對于中國這個神秘的國家,所有認知皆來自母親,她告訴她,她們有其他親人就在這個國家。 “你父母的死有了一些結果?!?/br> 耳邊傳來討厭的聲音,譚扶修一個月前軟硬皆施,最后開出一個替他們找出父母死亡真相的理由才使奇緣松口答應跟著他。 他想要她在明年冬天,幫他贏下一場賭局。 一年后,不論輸贏,都放她走。 “嗯?!?/br> 她怏怏地應,勉強提起精神。 “我的人找到了出事的那輛車,剎車被人為破壞過,你父母有什么仇人嗎?” 她搖頭:“繼父不知道,但我mama是個很好的人,她性格也很好,說話很好聽,長得很好看...我mama肯定不會和人結仇?!?/br> 譚扶修就笑:“嗯,我信?!?/br> 奇緣長得很好看,十七歲的少女雖未長開,但依稀可以看出優越的相貌,基因是會被遺傳的,她的父母定然也是很靚麗的人。 “你就查到這個?沒了?” “那不止,你確定你現在的狀態…?” 奇緣哼哼了一聲:“下了飛機跟我說?!?/br> 她確實暈的厲害,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想吐。 尤其想吐譚扶修身上。 譚扶修就起身去到另一處空位,對于她的態度也不惱。 一個月的相處,他算知道,小姑娘脾氣不小,愛哭,心眼更小,了解到他的脾氣后就放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金主。 但對于有能力的人,譚扶修總是比較寬容。 私人飛機劃過云層,時差有了變動,來時是黑夜,到澳門時,還是黑夜。 奇緣從昏睡中醒來,焉噠噠的跟在譚扶修后面下了飛機,奇遇緊隨身后,再后面是一群拿著行禮的仆人,機場有人提前等待著,來人看起來有些眼熟。 嗯,是很眼熟。 還很年輕。 穿著寬松的的衛衣,領口隨意聳拉著,下身是垮垮的工裝褲,栗色短發微卷,劉海搭在眉眼上漫不經心地。 奇緣偏頭在奇遇耳邊:“哥哥,他穿的比你好看?!?/br> 奇遇就低頭看了看自己,洗的有些發白的T恤和牛仔褲... 又看了看奇遇,長到腳踝的白色長裙。 好看。 meimei好看。 回來了,修哥?!?/br> “嗯?!?/br> 他打完招呼,目光又看向后面,對上奇緣的目光,嘴角勾起:“修哥回國還帶女人啊?!?/br> 譚扶修瞥了他一眼,率先一步上車。 男孩就湊到奇緣身邊:“看來你不是修哥的小老婆,那你和我哥什么關系啊,怎么跟著他?” 奇緣不理他,她還在暈機后遺。 男孩就絮絮叨叨的,好像認定了她和譚扶修有什么情色關系,上車后的稱呼也變成了“小嫂子?!?/br> 譚扶修扣安全帶的手一頓:“小嫂子?” 男孩昂一聲。 “童驀,別亂說話?!?,譚扶修壓低嗓音教訓他。 童驀聳肩,轉頭繼續叫—— 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