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差點紅了眼睛。 降露及時低下頭,語氣平靜,“你怎么知道我在門外?嚇到我了?!?/br> 閻復禮揉了下降露的頭發,笑得有點得意,“我在窗戶看見你了?!?/br> 他以為降露來找他是吃點心的,結果手剛碰到降露的頭發,就聽到了許多不開心委屈的心音,閻復禮一愣,皺起眉。 怎么回事? 降露扒開閻復禮放在他頭上的手,“別摸我頭,你吃完飯了?” 閻復禮只聽見范河的名字,他想再多聽點,拉起降露的手,把他拉進來,“還沒,一起吃吧?!?/br> 【真的好喜歡他啊……】 又不說范河了。 閻復禮差點急躁地罵一句,怎么又不說了?該說的時候不說,范河到底怎么了?欺負他了,還是什么事? 直到降露坐在桌前一口口吃雪白的小蛋糕,閻復禮也吃了兩口面,才猛地回過神。 降露剛才在心里說什么?! 喜歡他?! 閻影帝盼了這句話這么久,突然聽到,都沒反應過來。 降露真的在心里說了喜歡他?還是好喜歡。 降露吃完了一個精致的小蛋糕,發現很久沒聽到閻復禮吃面的聲音了,抬起頭,就見向來吊兒郎當,沒皮沒臉的閻復禮,不知道怎么了,一手拿著筷子,另一只手掩著嘴唇。 但掩也掩不住。 他笑得太大了。 耳朵也紅了。 降露:“……你怎么了?” 閻復禮收了不正常的笑容,正襟危坐,“咳,沒什么,辣到了?!?/br> 降露不疑有他,繼續吃自己的。 他一低頭,閻復禮就又控制不住地笑起來。 為了不讓降露覺得他神經病,閻復禮克制了一下,跟自己說冷靜,他早就知道降露喜歡他了,沒什么的。 但是,知道他喜歡,和聽到他說‘真的好喜歡’,是不一樣的。 閻復禮摸了摸自己記事以來就沒紅過一次的耳朵,第一次聽人表白這么高興。 早說了,降露喜歡他喜歡的要死。 閻復禮看了眼安安靜靜吃點心的降露,拋去他對著外人的冷淡和拒人千里,此刻他坐在他房間的椅子上,吃著他買的點心,眼睫垂著,又長又翹,嘴唇紅潤飽滿。 這么乖。 還喜歡他。 閻復禮覺得,不對降露做點壞事,太虧了。 第22章 “《人魚》第六十一鏡,一次,a!” 軍官的衣服已經起不到避體的作用了,他只穿了個長褲,在人魚的巢xue中養傷。 昨天,鯊魚和章魚包圍了他們,軍官的手木倉在纏斗中被章魚的觸手卷走,扔進了石頭的縫隙中,他只能赤手空拳地對付它們。 數量太多了,人魚護不過來他,光滑鋒利如刀一般的脊背被一頭鯊魚狠狠咬下了一塊rou,人魚發出痛苦的叫聲,疼的魚尾都蜷縮了起來,下一秒,它兇相畢露,張開嘴就要沖上去撕碎了它們。 軍官一手摟著它的腰,直接把它提了起來,一腳踢飛一頭想要吃了它的鯊魚,沒再管身后的襲擊,跳到巖石上,拿出了里面的木倉,干脆利落地幾個點/射殺死了它們。 人魚舔/舐著他受傷的腰側。 那里有一塊不比人魚后背的傷輕的傷口。 更麻煩的是,軍官是人類,這樣的傷很有可能會讓他死去。 人魚有點著急,像小狗一樣舔著不斷流出鮮血的傷口。 軍官的臉色除了有些白,看不出一點疼痛,他看著人魚,綠色的眼睛里是冷漠。 軍官勾起了點薄唇,用手中的木倉抬起人魚的下巴,“好喝嗎?我的血?!?/br> “卡!ok,過,降露助理呢?給降露喝點水漱漱口?!?/br> 小寒趕在可可之前跑了過來,“哥,水!” 他的腳已經能走路了,不然他都擔心再過幾天,他哥都忘記他了!沒辦法,可可太能干了,把他襯得業務能力相當水。 降露嘴唇上都是糖漿,正要伸手去接,閻復禮先接過了,往手上倒了點水,一邊擦拭降露的嘴唇,一邊低笑著說:“好喝嗎?” 趁著周圍工作人員都在收拾東西,他聲音放得更低,“你也是玩過人/體/盛/宴了寶貝,要不要抹到腹肌上你再嘗嘗?” 原以為降露會惱羞成怒地瞪他一眼,或者打他一巴掌,但沒想到降露只是自己拿走水,偏過頭漱了漱口。 閻復禮沒sao到人,十分不得勁兒,湊過去,“你不知道人/體/盛/宴?” 降露很平靜,“分/尸嗎?” 閻復禮挑了下眉,覺得降露這個模樣不正常,直到他看見降露藏在長發里粉紅的耳朵,笑了,變本加厲地逗他,“不是分/尸,我有病嗎你剛吃完我身上的糖漿我跟你說這個……你既然不知道,那我跟你科普科普,人/體……” 副導演從他們前面經過,降露驚慌地回身捂住閻復禮的嘴,“閉嘴!” 閻復禮舒服了。 副導演警惕地看了他們一眼,“怎么了?一會兒還要拍的,別弄亂造型?!?/br> 閻復禮被捂著嘴嗚嗚嗚。 降露鎮定翻譯,“他說他知道了?!?/br> 副導演很是懷疑,但是鑒于上次在休息室鬧的大烏龍,他現在也不太敢摻和他們倆的事了,“好吧?!?/br> 副導演走后,閻復禮故意呼出氣息到降露掌心,“怎么讓副導演走了?我還想跟他一起聊聊人/體/盛/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