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什么也沒有做,被生娃的話刺激的心臟猛的一縮,重心不穩倒在地上。 一具軟綿的身體附在身上,廖安西伸出雙手托起她的肩膀上,抽身爬起、抬腳··· 張小凡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臉,肩膀顫抖,努力抑制著不讓自己發出顫聲。 廖安西僵硬地縮回腳,他又惹小丫頭哭了,心微澀地蹲下揉著小丫頭的腦袋。 哥真的好單純,真的結過一次婚嗎?為了不傷及他的自尊心,張小凡努力的憋著笑。 笑夠了,張小凡抹掉笑出的幾滴淚水,重新背起竹簍子往回走。 廖安西指尖飛快敲擊手背,下次她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應該不會哭了。 “呦,小知青媚眼含春,小混混從臉紅到脖子,鉆被窩沒有鉆夠,開始鉆小樹林了?!壁w寶黨yin*笑道。 “聽說趙家大房領的糧食最少,大隊長也不補貼你們家,大少爺餓的身體浮腫,也出來和我們一群下三濫的人擠在一塊兒干活?!绷伟参麟p目含笑道,拉著小丫頭的手繞過趙寶黨。 “哥,嬸子說我們家票據多,等會到縣里扯點布給我們做兩身衣服,再割三斤肥豬rou,回來煉油炸菜丸子吃···”張小凡盯著兩人粘在一起的手,小嘴喋喋不休重復著嬸子說的話。 倆人走遠了,趙寶黨氣炸了,憤恨地摔著竹簍子。牲口竟然不管他家了,昨天母親找二叔借一些rou票和布票給兩個老不死的做紅燒rou和衣服,任憑娘說破嘴皮子兩個牲口也不借。 父母把錯全推到他身上,今天早上拿鞭子抽他出來干活,又被一對狗男女諷刺,他活的真窩囊,陰狠地看著兩個人的背影。 到了割豬草的地方,廖安西假裝若無其事松開軟弱無骨的手,蹲下來、下巴抵在膝蓋上緩解尷尬。 張小凡蹲下割豬草,眼睛偷偷往旁邊瞥,他真的害羞了,皮膚像油炸過的大龍蝦,紅的不像話。 嬸子說的一點也不錯,要忍住羞意,當廖安西靠近她時,不能躲,還要有意靠近他。當廖安西意識到握著她的手時,已經沒有辦法松開她,可惜到了割豬草的地方,兩人不得不撒手。 兩人已經定親了,光明正大的瞅瞅怎么了。張小凡瞅了一眼、再瞅一眼··· “走了?!绷伟参髅偷卣酒饋肀持窈t子往回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丫頭和以前不一樣了。 太陽掛在空中,張小凡歡快地走在前面踩著他的影子,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重合,不分彼此。 嬸子們回望著兩人的身影,“廖安西愛慘咯!” “嗯,以前是小凡圍繞著安西轉,如今挑破關系后,變成安西圍繞著小凡轉?!?/br> 兩人回到家中喂豬、雞,林鳳點頭,這才是過日子的樣子。 聽媳婦和meimei說了小舅子的豐功偉績,吳衛國忍不住又笑了。 廖安梅伸手掐了丈夫的腰,用眼神威脅他:小弟惱羞成怒又跑進房間里躲著不出來怎么辦! 他懂,昨天小舅子因為小凡一句‘挺老的’,跑到房間里把門反扣著,任誰敲門他也不出聲。 吳衛國臉埋在碗里,釋放憋不住的笑容。這還是男人嗎?分明是個嬌羞的小娘們。 廖安梅也快忍不住了,昨天弟弟同手同腳跑進屋里,差點和大地來個親密擁抱。 “衛國,”林鳳遞給女婿一疊票據和錢,“我怕我們到供銷社,東西全被人搶光了,你先把東西換好?!?/br> “行,媽?!眳切l國仰著笑臉說道,也不弄推來推去虛假的一套,把東西裝在衣兜里。三兩口喝了稀飯,不和媳婦膩歪了,騎著自行車去上班給小舅子準備結婚用品。 其實讓女婿把結婚的東西帶回來就行了,他們沒有必要再跑一趟。林鳳想著小凡下鄉后緊接著干活,沒有到縣里玩玩,趁著這個機會帶她到縣里轉轉。而且據說到時候供銷社里的人特別多,兒子不想和兒媳婦失散,必須···林鳳一雙手慢慢靠在一起,“呵呵呵···” 廖安西嚇得手一抖,砍刀差點剁了自己的腳。每次聽到母親魔性的笑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咦,小凡總是蹲在自己腳邊砍菜葉喂雞,怎么離怎么這么遠。 廖安西砍著豬草,眼睛不由自主往右邊瞟。 林鳳默默為兒媳婦點頭,兒媳婦一點就透,繼續努力,兒媳婦一定會把兒子調*教成二十四孝男。 兩人喂好家畜,慢悠悠吃飯。 小凡為什么離自己這么遠,以前總是靠在自己身邊吃飯。她還在氣早晨的事,廖安西想不出早晨他做錯了什么,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自己說幾個字,他只來得及說十八個字,沒有問題??! 張小凡忍著羞意,腰板挺得直直的,露出一張秀麗溫婉的鵝蛋臉。 嬸子說讓廖安西意思到自己是女性,不再是小丫頭,必須用閃光點吸引他的注意力。 廖安西很欣慰,小丫頭終于改掉了毛病,不在躬著腰,不在低頭示人。臉上不自覺露出傻笑,小丫頭只要改掉不和人說話的習慣,徹底變成正常人。 有人喜歡真好。 吳巧芳不由感慨道,以前安西哥還是正常人,只從兩人捅破一層窗戶紙后,安西哥變成了傻子,小凡越來越美艷動人。細嫩鵝蛋臉、水滟杏眸眼、秀氣的嬌粉嫩嘟唇,好想抱一抱,好好揉揉小凡的嬌顏。 林鳳心花怒放,好想讓他們現在結婚,兒子一雙眼睛黏在兒媳婦身上,舍不得移開。老男人就一個字形容--賤,以前小凡時時刻刻圍著他轉,他不珍惜,現在小凡冷落他了,上趕子粘著人家,林鳳朝著青天翻著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