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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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瑾咽了口口水,他渾身緊繃,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離得太近了,近到他能聞到池瑜身上的香水味,這味道親切且熟悉,讓他頭暈目眩。 池瑜湊到樊瑾的耳邊故意吹著氣說道:“我決定了樊小逸……” 樊瑾心里一哆嗦,他努力朝旁邊躲著,想要撐開同池瑜的距離,但池瑜動作更快,用一只手壓在了他的胸前,將他禁錮在身體與床的中間。 樊瑾有些窩火,這個姿勢,既曖昧又被動,不知道池瑜怎么想的,非要這樣聊天,兩年不見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樊瑾覺得自己的耳朵在燒,他用力推了池瑜一下:“起開點,決定什么?不能好好說話?離這么近干嘛?” 結果池瑜非但沒有遠離,反而更加貼近,湊到了他的唇前,幾乎就要貼上他的。 在樊瑾因驚恐而逐漸瞪大的眼前,池瑜勾起了一抹帶著算計的笑:“就上次你說的事,我決定考慮考慮?!?/br> 第007章 .訣別視頻 樊瑾的大腦宕機,渾身僵硬,不知道是因為池瑜現在的動作,還是他說的話。 在記憶深處搜刮了一遍也沒想起來,之前樊小逸跟池瑜說過什么事。兩人唯一的交集是樊家的一次家庭聚會,池瑜受邀參加。席間樊小逸拼命壓抑著自己對池瑜那幾乎噴薄而出的情感,一杯接一杯的灌著酒。 他后來,跟池瑜說話了?說事了? 池瑜微瞇著眼睛,將樊瑾錯愕的、驚訝的、緊張的情緒盡收眼底??粗橆a以及耳根染了紅暈,池瑜心中的疑惑更多了幾分。 看樊小逸的表情不像是裝的,他是真的忘記了之前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但是,他究竟是酒后斷片兒,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除此之外還能是什么原因呢? 樊瑾很快冷靜了下來,琢磨著池瑜這突然反常的舉止究竟用意為何。以這只賊貓的性格,明顯是在詐自己,樊小逸或許什么都沒跟他說過也是有可能的。 樊瑾心中冷哼,他腰腹用力,把壓在身上的池瑜掀下了床,池瑜被他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樊瑾整理著已經皺巴的西服外套,聲音不帶情緒:“池總說笑了,咱倆有段日子沒見,我這一天天的說過多少話,也不可能都記得吧?今天我救了你,你也沒拋棄我,多謝你能帶我來治療,沒什么事我就先撤了?!?/br> 樊瑾將手機揣進了褲兜以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轉過身,朝著已經站起來的池瑜補充道:“對了,誰在年少時沒有些錯誤的幻象對象呢,之前我說過的話都不算,從今以后我也不會再糾纏你,我們地位懸殊應該也不會有什么交集,以后別見了?!?/br> 樊瑾嘴上硬氣的很,實際上心中另有盤算。 他和池瑜彼此太過了解,池瑜又相當聰明,跟他多接觸保不齊會露出馬腳,要是讓他感覺出什么就麻煩大了。 樊瑾腳底抹油,熘之大吉。 從走廊出了醫館的門,他用手背蹭著自己的唇,剛剛池瑜明顯是故意的,兩人的嘴唇似乎碰到了一起。與之前在轉角無意間的撞擊不同,這次是有意識的摩擦。 作為戲癡的樊瑾之前拍戲的時候也有過吻戲,但身為一名專業的演員,那些不過是演戲而已,與剛剛的感覺完全不同。 一定是因為樊小逸對池瑜的心思!樊瑾作為兩人感情的“受害者”,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妙手回春醫館。 誰承想,這名字超土的醫館所處在偏僻郊區,出了醫館的院門,夜黑風高,路邊只有幾盞不太明亮的燈。 樊瑾裹緊了西服外套,不禁感慨,今天這一天,可真是夠長的。 遠處車燈閃了兩閃,樊瑾側頭躲著刺眼的燈光,不一會兒他的那輛保姆車便停在了身前。 “逸哥!” 陳勉幾乎是從副駕出熘下來的,讓他腿軟的原因,是開車的那位池瑜的保鏢兼助理。 史勤奮這位老哥,樊瑾也是打過不少交道的,這人話不多,但是個能力超群,不僅肌rou發達,頭腦也一點不簡單的高智商打手,放在古代絕對可以算得上是皇上身邊暗衛級別的存在。 陳勉這種小弱雞,在史勤奮身邊有壓迫感也是正常。 史勤奮沒有下車,他搖下車窗朝著樊瑾說道:“老大讓我送你們回去?!?/br> 人家開車的不下車,打又打不過,還能怎么辦?識時務者為俊杰,樊瑾開了后車門,朝史勤奮客氣道:“秦奮哥辛苦,又讓你加班了?!?/br> 話說順嘴了也不好,這個“又”字加的就很是多余,樊瑾心虛的看了一眼史勤奮,還好,后者沒有多大反應。 陳勉死活不坐在副駕,他也跟著樊瑾鉆進了后座,一上車就把拉鏈拉到了最上面,腦袋恨不得縮進了衣服里。 樊瑾跟陳勉調笑的時候,史勤奮透過后視鏡看向了樊瑾,那雙眼睛,就像鷹鎖定了獵物。 史勤奮完成了池瑜交給他的最后一項任務,把樊瑾和陳勉安全的送回了酒店,返回到妙手回春醫館,將這個小插曲當個正事兒匯報給了自己的老大。 池瑜右手的食指摩挲著自己左手手腕處的那根紅繩,他“哦?”的拉了個長音。 史勤奮還想說什么的時候,他察覺有人靠近,便立刻閉了嘴。 肖霽拿著裝有浴巾和洗漱用品的袋子探進個腦袋,裝模作樣的敲了敲門,見床上人不見了,調侃道:“你就這么放人走了?不像你的風格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