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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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立見狀,抬手婉拒:“我家少主連夜舟車勞頓,其間山路顛簸吐了一夜,暫時不宜喝酒。還請店二哥先點些飯食過來吧,好給他暖暖肚子?!?/br> 他倆上船是為了掌控敵情,需時刻保持警惕,確實不宜因酒誤事。 只是曹立找的理由,一張口一閉嘴的瞬間,秦陌的形象就從一位風姿綽約的翩翩公子,變成了一只嬌生慣養的弱雞。 秦陌眉頭上的青筋不由蹦跶了兩下,沉吟了半晌,倒也沒有反駁。 他從善如流將那酒單放下,跑堂卻又推了回來,連連笑道:“這不是讓您們點單,是送您們的。我們東家在船上立了規矩,凡是有緣搭船的客人,都贈一壺酒以表心意。大家都在紅塵中討生活,便當是交個朋友?!?/br> 秦陌與曹立互看了眼。 既是送的,便沒有推辭的道理了,也不必拿來當場開封。 秦陌一眼掃過,選了壺洛神花酒。 曹立原以為對方只是聊表心意,得不了多貴的酒,直到接過跑堂捧過來的酒壇,卻是一股濃郁的醇香從酒蓋縫處緩緩飄出。 曹立二十年的酒蟲,聞香便可識貨,不由目露驚嘆:“你這東家,倒是慷慨大方!” 那跑堂拍著胸脯仰首道:“我們東家人可好了!” 秦陌簡單望了一眼那酒壇子,不失禮數道:“既在下收了禮,理當前往致謝,卻不知你家東家現在何處?” 跑堂忽而靦腆一笑,撓了撓頭,指了指樓頂,“她現兒,也同您昨日走山路那般,正在樓上暈著呢?!?/br> 跑堂道:“主要是昨夜我們臨時受到了一場風暴,船在海中顛簸了陣,把她晃懵了。不然按她素日脾性,有新客上船,她自是會親自下來迎接的?!?/br> 秦陌微一頷首,目光下意識朝柜臺后那上樓的扶梯看了眼,溫聲道:“那便先不擾了?!?/br> 跑堂嗯了一聲,“這兒到揚州還有一段路程呢,您們總會見著的?!?/br> 他說話一直保持著笑容,聽來令人心情舒暢,胃口都跟著好起來,連點單都不自覺多點幾道。 秦陌直覺他必然是受過良好的調教,心里不由對他口中的那位東家生出了一縷好奇。 只見跑堂轉眼受到了廚房上菜的傳喚,回過眸來,再度噙著笑,意味深長地打量了秦陌一眼,最后留給他的話卻是,一句十分有趣的玩笑。 “就怕屆時公子見了,可別不想下船了才好?!?/br> 秦陌微怔了一下。 曹立不由聽得發笑,忍不住湊近秦陌耳旁低聲揶揄道:“怎得,這東家還會下蠱不成?” 曹立跟著秦陌走南闖北也有幾年了,投懷送抱的美人遇過不少,卻沒見過誰曾有一分半刻絆住過他這頂頭上司的冷硬心腸。 那脾性,真是石頭都比他好捂熱。 要說看一眼就走不動道,這事,絕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秦陌提了提唇角,并非放在心上,目光一轉,便將心思放在了四周的風吹草動上。 此時此刻,扶梯之上。 廂房內,一副水墨淡雅的屏風后,一道纖細嬌柔的身影,正陷在睡夢中,無意間轉了個身。 -- 商船渡過海岸口,駛往揚州的路途中,會走過一片野密林。 今夜的晚風裹挾著一些水霧的涼意,夜航船頭剛在密林之間的河道冒出頭,沉重的船身吃水極深,劃過兩旁的浪花,一道道緩緩拍向了兩岸。 兩堤的茂林漆黑一片,望不到頭,影影幢幢,樹葉迎風搖曳,時不時傳來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到達密林深處一帶的水路,夜色已深,船上的旅客基本已經歇下。避過一輪船上水手的巡邏,船尾某一處,忽而出現了一顆一閃一閃的光火,正對著叢林之中閃爍。 商船上有兩個行慣了夜路的老船工,站在另一側船頭的甲板前,聽著兩邊岸上的樹林除了風聲,近乎沒有蟲鳴鳥叫,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 一般路過這樣的地貌,兩岸不應如此安靜,仿若毫無生氣。 除非...... 那兩老船工心下一凜,正想著怕是有埋伏,船板下突然游來了數道黑影,攀鉤朝著甲板上一掄,飛身便從水下冒了出來。 緊接著便是一把把致命的刀鋒,在黑夜中青光乍現,將那兩回身企圖通知大家的老船工,徹底堵在了甲板上。 就在他們險些命喪刀口,嚇得閉上雙眸的一剎那,仿若看到了一道月白的身影,猶如厲風襲過。 一陣短暫而急促的打斗聲,老船工再睜眼,那幫歹徒已經盡數被踹回了水中。 水下瞬間出現了另一方勢力,只見幾個水性極好的壯漢,一見水匪跌下水,齊齊上前將他們擒下了水面。 水面暫時恢復了表面的平靜。 秦陌轉過身來,沉聲同那兩老船工囑咐道:“立刻叫醒大家,所有人關好艙門,千萬不要從船里出來?!?/br> 另一廂,曹立早已趁機抓住了船尾的那幾個水匪內應,卻沒有立刻把那信號燈熄滅,反而提在了手上,變本加厲地朝著叢林一帶晃動。 那群水匪看到了暗示下手的信號,紛紛從密林中暴露出蹤跡,一茬接著一茬扎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