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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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說可能是頭部磕傷,導致了短暫的失憶。也可能是一時接受不了眼前所見,自我意識選擇了沉睡,一時不愿意回想起來。 接受不了,不愿回想...... 盧梓暮目光沉痛,忽而記起蘭姈jiejie曾同她說過的一句話。 “膽小鬼確實不是一條如父親最初所愿的狗,但它是父親生前留給殊兒最后的東西?!?/br> 薛長昭沉吟了許久:“不記得也好?!?/br> 就當她放完煙花后,就興靠在了柳樹下睡了一覺。 “那是我放的高,還是你放的高?”蘭殊睜著澄澈的雙眸問道。 薛長昭頓了頓,嘆笑道:“你贏了?!?/br> 蘭殊嘿嘿笑了起來,雙眸無意間看到了床前她自描的面具,腦海中卻閃過了一道狼般的黑影。 她晃了晃腦袋,雙手撐在了床上,“膽小鬼呢?” 盧梓暮的眼眶倏爾就紅了,她不是個太能藏事的,只能死死咬住了牙根。 薛長昭沉默片刻,牽起了一絲笑痕,“我們哪知道它在哪,你平常不是也經常見不著它的影子嗎?” “沒事。等它有難了,自會來找你的?!?/br> 蘭殊想來也是,輕輕唔了一聲。 可是,她的膽小鬼,打那以后,再也沒來找過她。 蘭殊一直以為憑它那毫無義氣的性子,肯定是有了新歡,悄無聲息拋棄了她,心里還傷心了好一陣,罵了它好幾遍沒有良心。 但一想到它不來找她,代表著就是它目前沒有什么困難,長嘆了口氣,也覺得還好。 盧梓暮偷偷擦著眼淚,從廂房出來之后,見盧堯辰站在了門外,上前,懇求他保守蘭殊在上元燈節失蹤的秘密。 一個女孩子,失蹤了一晚上,衣服也丟了,愛犬也死了,昏迷前旁邊都是男子,總歸是清譽大損的。 盧堯辰默然了半晌,溫和笑道:“上元燈節,和你們出去的,不是我嗎?” “丟的,難道不是我的衣服?” 盧梓暮愣了愣,朝他深深做了一個大禮。 “我就知道,四哥哥最好了?!?/br> -- 三個月后。 蘭殊跟隨著盧家的大部隊從長福山遠道歸來,坐船駛入了久違的長安城。 連吃了三個月的素,蘭殊一看見岸口旁邊棲息的鴨子,都忍不住雙眸發亮。 “好了,回家就請你吃我家的醉酒鴨?!北R梓暮推著她往前走去。 蘭殊回頭朝著她笑了一聲,剛走下船板,就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蘭殊連忙先拱手,“抱歉?!?/br> “無礙?!睂Ψ酱髦敷?,微一搖頭,開口卻是一副極好聽的少年嗓音。 蘭殊抬起頭,只看見他默然下船離去的背影。 那背影穿著一身算不上合身的漁夫打扮,衣袖短出一截,露出的手腕,皮膚冷白,勁力暗含其中。 蘭殊不由多看了兩眼,轉眼,盧梓暮挽起她的手,拽著她朝馬車走去。 一陣泠泠的女兒家笑聲從身后趨漸遠離。 秦陌不經意回了下頭,只看見接著走下來的盧家兒郎,有幾位身上,穿著他的救命恩人,留給他的,一模一樣的外袍。 后來,秦陌從漁船上蘇醒,屋里已經沒有了那個戴著面具的身影。 他的身上,披了一件繡著家徽的白色外袍。 漁夫待他可以下床后,托尋了一個接著一個的友人,一點點通過水路,把他送往了長安。 歷時三個月,秦陌終于回到了家鄉。 少年緊緊盯著那幾個兒郎怔怔出神,不由朝著船邊久居的攤販,輕聲詢問:“請問你知道,那些都是哪家的子弟嗎?” “哦,那是五姓世家盧家的兒郎?!?/br> 盧家。 突厥內部生亂的喜訊,伴隨著秦陌回京的消息一并在京城中傳了開來。 這一日,盧堯辰拎著書箱去上學,一位行腳卻在門前攔住了他。 盧堯辰從未想過,他的外袍還會有失而復得的一天。 那行腳只道是一位受過盧家恩情的人,在水里撿到了這件衣物,并不知曉是誰的,也擔心是盧家的某個孩子出了事,派著他們一路送上了京。 盧堯辰回想起那日的意外,并不盼著被人看出端倪,招致一些流言蜚語,使崔二meimei的清譽受損,只頓了頓,便接過了那件外袍,唇角浮出了笑意,“確實是我的?!?/br> “我當時在江邊游玩,不小心丟失的。真是麻煩你了?!?/br> 他溫言同那名行腳解釋,全然沒有察覺,墻角的另一頭,此時此刻,停住了一輛東宮的馬車。 一名矜貴的少年坐在了車內,微微掀開了車簾,將他的話,盡數聽入了耳中。 -- 蘭殊從長福山上回來之后,有一日,她又穿著男裝溜出去玩,回來后,一進門,只見一群婢女,正在重新整理她的衣柜。 崔老太太眼看她的性子越養越野,覺得一直讓她穿著男裝也不是辦法,索性給她換了回來。 紅顏再薄命,她遲早都是要嫁人的。 蘭殊的心口微一浮動,心知自己隨性的日子,即將變得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