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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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過了三更,更深露重。 秦陌走入小禪房內,脫下外袍,倚在了床榻間,閉目養神。 昏昏沉沉,少年又入了夢。 第025章 第 25 章 這次, 他夢回了今日,蘭殊并沒有提前從祿伯那兒探得線索,在夜里遭人擄走, 險些被切了雙手。 崔蘭殊一個拖油瓶非要跟他來這龍潭虎xue,秦陌一開始,還是很盼著讓她吃一記教訓, 長一長記性的。 可經過了幾個月的相處, 那夜回到酒坊, 察覺到她失蹤的霎那間,他發了瘋似的跑到了街上,四處搜尋。 撞見祿伯的那刻,少年清清楚楚從他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蒼白如紙的臉色,頭一回體會到, 什么叫心急如焚。 夢里的他,深深懊惱著, 自己為何如此掉以輕心,竟沒有在周圍安插人手, 看顧她一二。 祿伯告知他自己曾無意間, 看見過吳甫仁下枯井。 他二話不說跳進了枯井內, 萬幸趕上了趟, 將她救了回來。 看著崔蘭殊倚在他懷里,盯著自己血淋淋的手臂,嗚嗚咽咽哭了許久, 秦陌以為她嚇壞了。 也是頭一回, 他叫一個女兒家的金豆子鎮住了,素來堅如磐石的心口, 被她哭出了兩分心疼,語氣不由得緩和了好幾分。 他輕拍著她的后背,“沒事了,沒事了?!?/br> 她卻哭嚷著愈發兇狠,“哪里沒事,這么深的口子,到時候留了疤,肯定就不好看了!” “我不好看了!” 秦陌:“......” 后來,他敵不過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花了不少心思,給她尋來了祛疤的良藥,將那疤痕淡化到了最小。 可她還是喜歡時不時盯著那疤痕發呆。 每逢這時,他便會過去抱住她,抬起她的手腕,朝那里親上一口。 而她總會愣一下,癟起嘴,眼里卻含滿了笑意,笑盈盈用兩只纖細的白手,勾上他的脖頸。 他一低頭,便看入了迷。 -- 雞鳴時分,蘭殊在床榻上悠悠轉醒。 下一刻,屋門被人輕輕叩響。 “請進?!?/br> 少年推門進來,桌上的燭臺燒了一夜,燭柄上都是凝固的蠟斑。只見蘭殊揉了揉眼眶,睜著惺忪的雙眼,坐在了床前穿鞋。 桌上,已經解好的魯班球,中心露出一把機巧的石門鑰匙。 秦陌將那鑰匙揣入手中。 蘭殊抬起眼,微微帶著困意的清眸,透著一絲關切,“要動手了嗎?” 秦陌短促而低沉地嗯了聲,蘭殊快步起身,將他昨日留在屋內的劍,給他拿了過去。 秦陌接過,不經意朝她的手腕看了一眼。 并沒有夢境里的疤痕。 以后也不會有。 他的夢總是與現實相反,叫他摸不著發夢的源頭。 秦陌吩咐道:“回酒坊,等我回來?!?/br> 蘭殊頷首,少年沉吟片刻,似是有些不放心,又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令牌,“要是遇到什么難事,拿這個去六平街找劉倪,他是趙桓晉的人,會保護好你?!?/br> 蘭殊愣了下,接下令牌,輕輕嗯了聲。 -- 少年披著晨露離開。 天空逐漸泛出了魚肚白,第一抹晨曦掃下,蘭殊回到了酒坊門口。 祿伯一早就等候在了此處,他蹲在門邊,一見蘭殊安然無恙地回來,松了口氣的同時,忍不住關切:“甫仁他......” 蘭殊如實相告:“吳大人已經被抓獲?!?/br> 祿伯是預感到了陸貞兒恐有危險,才特意接近的她。 他對蘭殊坦誠相待,蘭殊自然也告知了他自己與秦陌的真實身份。 祿伯眼底閃過了一絲愴然,顫抖著嗓音,“他會怎么樣?” 蘭殊誠懇道:“當按大周刑律懲治?!?/br> 免不了,以死謝罪。 祿伯眼眶一紅,雙手不禁捂住了臉,抽泣起來:“是我害了他!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啊......” 當年,陸貞兒的母親蓮娘與吳甫仁兩情相悅,只等著蓮娘及笄,吳甫仁便會將她迎娶過門。 偏偏來了變故,蓮娘成了富貴千金。 蓮娘的親生父母看不上吳甫仁一介捕快之子,強退了他倆的婚事,還要將蓮娘帶走。 吳甫仁當時生出了帶蓮娘私奔的念頭,請阿祿傳信告訴蓮娘,日落時分,他在城郊的大榕樹下等她。 阿祿當時卻覺得小姐難得飛上枝頭,理當選擇更好的生活,跟他私逃的日子只有顛沛流離,清貧度日,他一時不忍,并沒有給蓮娘傳信。 吳甫仁那日在大榕樹下等了足足一日,只等到蓮娘已經坐著馬車離開的消息。 向來雙眸熠熠的吳家少年,那一日,眼里的火光,徹底被人澆滅。 直到許多年后,蓮娘難產離世。 阿祿不小心摔斷了腿,遭蓮娘夫家嫌棄,趕出了家門。 顛沛流離間,阿祿遇到戰亂,幸而被路過的吳甫仁相救。 當時的吳甫仁已是玄策軍里的一員將軍,阿祿心懷感激,對當年之事愈發愧怍,見吳甫仁如今前程似錦,以為他不會拘泥往事,便同吳甫仁道出了實情。 “其實小姐當年一直都在等他帶她走,是我拆散了他們。我原本以為告訴他,可以讓他得到一點慰藉,至少,讓他知道不是小姐辜負了他,不是他不好,一切過錯,皆因我而起??晌覐膩頉]有想過,我告訴他實情,卻把他推向了萬丈深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