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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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跑得有些迅猛,抱的力道也重,險些將人從門前撲了下去。 蘭姈堪堪穩住了身軀,佯作蹙眉苛責,手卻溫柔地抱住了她,“都成婚的人了,怎么還是這么不穩重?” 蘭殊搖了搖頭,埋在她懷里不肯撒手,“我好想你......” 蘭姈順了順少女額角的鬢發,素來平淡的神色里,難得露出了點溫情的笑容,“阿姐也很想你?!?/br> 都是想。 蘭姈是分隔兩地多年的思念,蘭殊卻是生死相隔后的重逢。 上一世,阿姐比她離世得早。 一想到收斂蘭姈尸身的那個畫面,蘭殊忍不住紅了眼眶,張手去摘她頭頂的幃帽。 蘭姈緊忙抬手捏住了帽檐,帶著點莫名的慌張,“我自己來?!?/br> 蘭殊手一頓,靜靜站在了旁邊等待。 蘭姈摘幃帽的動作輕緩,生怕弄亂了一絲不茍的頭髻般。 幃帽一撤,里邊兒那張熟悉的美人面,雙眸含笑著露了出來。 崔蘭姈出嫁前,也曾是個牽動滿城兒郎心腸的主。 只見她倆姐妹站在一塊,乍一眼,有五六分相似。 蘭殊的瞳仁生得像黑琉璃,濃密的睫羽,翹著好看的弧度,眼珠子一轉,無辜又動人,配那一張嬌靨,成就了世間男子難以抵擋的姝色無雙。 蘭姈的瞳仁色澤更淡,顯得疏離清冷一些,舉手投足少了蘭殊那股子如貓兒般撓人心窩的嬌媚感,多出不少愛搭不理的冷意,似若冰山美人。 便是嫁作人婦,阿姐的美貌一如既往。 蘭殊卻盯著她垂墜的劉海愣了好一會神,不由探出手,想撫起它。 蘭姈比她高挑,揚起下巴退了一步,并沒有讓她得逞,“怎么幾年不見,喜歡上動手動腳了?” 她嘴上言語調笑無謂,兩只隱在袖間的掌心,卻被meimei這一突然的舉動,嚇得縮成了拳。 蘭殊幾不可聞地咬了下唇瓣,忍著心口的難受,退讓了一步,開口問:“阿姐怎么留發簾了?” 蘭姈目光朝著上方瞬了眼,纖細的手指輕掃了掃鬢邊,“顯得年輕些,不好看嗎?” 好看。 若是那底下沒有藏著淤青,就更好了。 蘭殊見她不愿意說,也不戳破。 上一世,她便沒有察覺到阿姐的異常。這一世,她仍然可以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一個人捂著傷口不想讓你看見,你便不該去掰開她的手。 但也絕不能,再讓她無聲無息地流血而亡。 蘭殊輕輕微笑著,拉著阿姐坐到桌前,給她夾菜。 蘭姈打量了她一會,“怎么穿得這么素,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那些花花綠綠的裙子嗎?” 蘭殊張手在她身前轉了個圈,擺出一副歡喜的模樣,“不好看嗎?世子爺喜歡淺色,這些是他給我新做的,用的都是長安現兒最好的料子呢?!?/br> 蘭姈點了點頭,卻不知有沒有信,“聽說你們,分房睡?” 她才入京沒多久,就已經聽說了她的事嗎?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上一世,秦陌沒有限制過她的著裝,她也沒有搬離過主臥。 一連兩問,蘭殊自知自己在阿姐面前撒謊的功力不夠深,索性緋紅了臉,端出一副盡可能誠懇的神色,半真半假地摻著解釋:“我們年紀還小,主要是我葵水還沒來,他顧及我的身子,就沒同我睡一塊......” 這事說來本就讓少女羞赧,蘭殊紅了臉也正常,蘭姈見她整個人呈現的氣色也不錯,不像養得不好的模樣,姑且信了她。 好不容易相聚,蘭殊不想同她說煩心的事,夾起一塊鵝梨餅子,就往蘭姈嘴里塞:“阿姐快嘗嘗這餅子,是不是還和小時候一樣?” 蘭姈年少時,最愛吃醉仙居的鵝梨餅子了。 她輕嚼慢咽了會,盯著那雕工精致的餅子,也不知想起什么,微微笑了笑,“好吃?!?/br> 蘭殊見她笑得真心,忍不住也開懷笑了。 兩姐妹說了好一會的體幾話,一直從中午聊到了傍晚,家中有客要來,蘭姈得回家張羅晚膳,不得不散席了。 蘭殊也不鬧著耽誤她,只是下樓時,聽到她無意間說起自己最近仍在吃藥溫補身子,問起她子嗣一事。 蘭姈有些無奈地嘆笑了聲,“是我不爭氣?!?/br> 蘭殊直言不諱地問:“那院里的其他妾室,可有懷生的?” 蘭姈愣了愣,顯然沒料到蘭殊居然已經知曉她給夫君一連納了三四房妾室的事。 “還沒有。大抵是福分還沒到吧,這種事也急不來......” 蘭殊卻有了些莫名的著惱,怒斥道:“什么急不來,既是全都生不出,難道不該是男方的問題更大?” 蘭姈一下捂了她的嘴,“別瞎說......” 她才沒有瞎說。 只是事關男兒尊嚴,在外頭這樣編排阿姐的丈夫,若叫鄭家人聽了,恐會找jiejie的麻煩。 蘭殊鼓了鼓腮幫子,乖乖閉了嘴。 兩人交頭接耳間,已經走下了樓梯口。 蘭姈因為蘭殊方才的埋汰,不經意勾走了一會神思,下樓轉角處沒太留神,不慎,撞到了一個正在柜前等候的修長身軀。 她緊忙后退,斂衽行禮:“抱歉?!?/br> “無礙?!?/br> 熟悉的男子嗓音,竟從頭頂傳了過來,不過兩個字,卻一時間震得蘭姈頭皮有些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