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就此之后,兩人的關系淪落得比之前還要糟糕 。 季盛年就比她小一歲。 仿若是當她出生發現她是女孩子的那一刻,季父季母便趕忙計劃著要再生一個,甚至顧不上自己剛生育不久的身體。 就好像她一生下的使命就是照顧她的弟弟。 只是他們的期望落空了,季柚珈比他們想的還要自私,不,應該說——他們似乎因為過于高興而忘了這個孩子遺傳了他們骨子里的自私和冷漠。 她并沒有按照兩人安排好的那樣,圍著季盛年活著,還三番兩次把季盛年推向死亡的邊緣。 季父母不知情——實際上,季柚珈在心底認為,她給季盛年所帶來的危險不過是些小小的驚喜和禮物——驚喜給的是他們,禮物送的是自己。 至于他人把這個認為是驚喜或是其他,她完全不在意,畢竟禮物已經確確實實的送到了她自己的手上,這就足夠了你。 而如今,季柚珈覺得小小的恐嚇并不能像之前那般讓自己開懷大笑,她得想些更新穎的點子。 幽暗之中,星星點點,白熾的光和泛黃的檣,吱呀作響的強和寂寞勾人的黑夜,是小孩,窗外便有吃人靈魂的惡鬼;是男人,窗上的倒影便是勾人心弦的美人。 邪惡的種子一直存在,在黑夜中,在無人之地,在寂寞之時才完完全全被揭露。 季盛年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個正處于青春期的男孩子,年輕氣盛,只想通過壞腦筋的方法睡覺。正當他想要打開自己經常瀏覽的網頁時,手機通知欄上方突然彈出一個新消息,來自微信。 頭像和昵稱是他不認識的。 季盛年疑惑須臾,還是選擇點開消息,那人給他發來一段視屏,視頻封面是模糊的黑影,他沒急著打開視頻,畢竟之前沒少過朋友發一些整蠱的視頻過來嚇唬他。 他先點開發視頻人的頭像,這人朋友圈是空的,微信名叫“X”。 在記憶中他沒有加這人的印象。 更何況他有個習慣,從不加陌生人的微信,自己的好友都是帶著備注的。 他還在沉思自己是怎么有這個人的微信時,那人又給他連發了好幾條新消息。 他切回聊天記錄頁面。 試探性地點進第一條視頻。 視頻的開頭是一間灰蒙蒙的房間,房間有些狹窄,擺放也凌亂,最主要這視頻的角度看起來是處于房間角落的高處,這讓他不得不聯想到之前自己看過的國產視頻。 偷拍嗎? 他心中微微泛起異樣,強忍住心中怪異的感覺,季盛年繼續看了下去。 很快,如他期盼的那樣,視頻里出現了兩人的身影——一男一女。 只一眼季盛年握住手機的手頓時一滯。 視頻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母,日日夜夜同住一個屋檐下的父母,他又怎么會認不出呢。 他很奇怪這人怎么會有他家里的視頻,還是在他父母房里的監控。 季盛年下意識掀開被子,想要跑到父母房里問個清楚。 但倏然手機傳來一陣嬌柔的呻吟聲和沉沉的喘息聲,季盛年的身子猛地一震,僵住,瞳孔收縮,十分不可置信地望回屏幕,視頻里他地父母已經脫光了衣服,光禿禿的身體展示在他的眼前。 平日里和藹的母親正張開著雙腿,毫不吝嗇地露出自己的陰毛和私處,滿臉嬌羞,主動伸出手去撫摸自己的私處,在漆黑的環境下,視頻收錄中,她的私處是黑的,但任然能看出她陰戶的形狀,像被刀割破的大饅頭,這個黑饅頭上還有一個更為漆黑的洞。 母親當著父親的面,滿目春光,將自己的三根手指插進自己的洞里,一下又一下,插得自己胡話涌出,也是今天他才知道,原來這個家里不只他和季柚珈喊父親為“爸爸”,還有他的母親。 那個記憶中和藹的母親,正在掰開大腿,饑渴的吐著舌頭,手指插著自己幽深漆黑的洞,放浪的沖季父大喊“爸爸”、“爸爸快cao我”、“爸爸快草死sao母狗吧”、“sao逼好癢”。 而季父真如她的愿,提著更黑的性器官,抬手用力抽了抽她的陰戶,打得女人直翻白眼,只聽他罵道:“sao貨再給老子叫大聲點,生怕隔壁兩兔崽子聽不到?” “那爸爸快插進來嘛~sao貨等不及了~” “賤貨!一把年紀了還勾引老子,萬一那天老子cao不動了,你不得找別人cao去?” 季父朝她嘴里吐了吐口水,季母也如甘霖般接下。 她扶著男人的jiba慢慢插進自己的身體里,一個因為柔軟溫暖的yindao包裹而舒服的長舒氣,一個因為粗硬的jiba填滿xue道而滿足的嬌喘。 “才不會呢,萬一真有那天人家也不會找別人?!?/br> 季父笑了笑,邊cao弄邊戲謔道:“不找別人找盛年是不是?” 季母嬌嗔:“哎呀!你胡說什么?” “我才沒胡說,我瞧你心里八成就是這么想的……” “老公~” “讓自己親兒子cao自己老婆……”季父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在女人迫切的目光下露出笑,猛地挺腰往yindao深處直懟,插得女人失聲尖叫,他補道,“別說還挺有意思,我看一些片子有的還讓老子和兒子一起cao呢,我倒是想瞧瞧你這sao貨在盛年面前還sao的起來嗎……” “老公!”她瞪了他一眼。 季父忙笑:“開玩笑…開玩笑…” 接下來的視頻,季盛年沒敢再繼續看下去,他胃里涌起一股酸味,丟開手機干嘔好幾下,不僅沒有得到緩解,胃中那種生rou腐爛發臭的感覺反而愈來愈重,他捂著嘴,打開房間門,沖出去,連燈也沒得及開,就沖進了廁所里,抱著馬桶干嘔良久,什么都沒有吐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生理性嘔吐吐到淚水都涌出。 他坐在地上緩了許久,腦子才慢慢運轉起來,他回想到前幾天季柚珈朝他說的那幾句話,還有那段視頻的內容,原本只剩下惡心的情愫,一瞬間豁然開朗。 他強忍不舒服的心情,躡手躡腳地走出廁所,繞過隱隱約約透出性愛聲音的父母的房間后,來到了季柚珈的房門口。原本家里只有兩間臥室,季柚珈的臥室是用他的書房改造出來的,很小,里面放的床,也是軍用折迭床。 他站在房門前猶豫半晌,不知道要不要敲門,他怕自己敲門的動靜打擾到父母,現在的他還暫時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們。 于是,他試探性地扭動門把手,在他記憶中,季柚珈經常把門反鎖。 但現在,只一下,門開了。 他驚愕,沒動。 門卻吱呀吱呀地緩緩打開,像恐怖故事里揭開驚喜的環節。 可惜,迎接他的不是什么驚喜。 房內的東西十分簡潔,除了一張床、一個書桌和凳子,其余多余的擺飾品都沒有。 季柚珈背對他,坐在書桌前,桌子上擺著她靠打暑假工買的二手筆記本電腦,此刻在昏暗中正散發著光,映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的 身形,影子倒影在地上,不斷被燈光拉長、拉長,一路蔓延到他的腳下。 對于他的到來,季柚珈并不顯得驚訝,她在男人出神之時緩緩扭過頭,莞爾一笑:“你來啦?!?/br> 季盛年曾經看過一本恐怖小說,里面一個完成了四殺的女兇手,也是在這樣昏暗恐怖的環境下,緩緩轉過身子,像個機器人,沖主角——她的第五個目標對象——露出詭異的笑容,輕輕說出那一句:“你來啦?!?/br> 此時此刻,他的親jiejie也對他說出那句話,實在是讓他瘆得慌。 惶恐中他咽了咽口水,暗自唾棄自己的膽小。 他走進房里,關上房門,直視她的眼睛,壓低聲音,質問道:“視頻是你發的?” 季柚珈噙著笑歪歪腦袋,漫不經心:“喜歡嗎?” “季柚珈,你瘋了嗎?你到底想干什么?!”季盛年盡量控制著自己的音量,卻還是抑制不住的拔高了音調。 “我沒想干什么,只是給你看看而已,畢竟好東西要一同觀賞。你說,對吧?” 瞧她這副沒臉沒皮的模樣,季盛年咬牙罵道:“好你媽!” 季柚珈被他逗笑了。 他明顯被氣昏頭腦,撐著腦袋,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深呼吸。 但季柚珈的目的就是像看他生氣的模樣,哪里能讓他如此快的冷靜下來。只見她從椅子上站起身,像只隱匿于黑暗中的幽靈,緩慢貼近他的身子,他的胸膛因為氣憤而劇烈起伏著。 兩人的呼吸在空氣中交織,季柚珈夾著聲音,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耳畔,寂靜中幽幽響起那句話:“爸爸,快草死sao母狗吧?!?/br> 話一說出,季盛年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圓目怒瞪,一把推開貼上他的女人。 季柚珈被他的大力退得連連后退好幾步。 在他眼里,季柚珈是洪水猛獸,是地獄而來的惡鬼,是瘋人院的精神病。 他顧不上什么,氣急敗壞般喊道:“你他媽瘋了嗎?到底在發什么神經?!” 季柚珈的目的達到了,得意洋洋地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欣賞他現在憤怒至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