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給娘子立威呢
剿反賊之事終于有了眉目,斷掉的線索又重新找了回來,齊越興奮地笑著說道:“老大,要不是黎娘子掉了首飾,咱們也不會回去尋,真是歪打正著!” 王士奇促狹一笑,瞇著眼打量著徐弘川,擠眉弄眼道:“嘖嘖發簪都弄掉了,老大夠威猛!可這也沒一會怎么就完事了!先前老五同我說一刻鐘都沒有,我還不信呢!我說,咱們老大當初可是單挑四五十個敵軍,腿不軟氣不喘,這身銅皮鐵骨怎么可能一刻鐘都沒挨過去?” 齊越使勁抿著嘴,拼命地憋著笑。 徐弘川尷尬地瞪了他們倆一眼,上去就捶了王士奇一拳,沒好氣地說道:“混賬東西,沒大沒小,都給老子滾出去!” “哈哈哈哈哈!” 齊越見他們老大一臉吃癟的模樣,實在是憋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 “嘖嘖,老五,你快弄些壯陽的藥丸給老大補補身子,弄個藥勁猛的,先挺過一刻鐘再說!” “快滾!” 徐弘川兇狠地抬起拳頭,作勢要去揍他們兩個。 “哈哈哈!” …… 王士奇和齊越走后,徐弘川坐回到太師椅上,靜靜地沉思了一會,突然瞥見書案上放著一封信,是他義父的信。 他連忙將信拆開,看完之后眉頭緊鎖、難以舒展。 原來梁清寧并沒有胡說,他義父果然同梁家在議親!看他義父的意思,此事不容他置喙。 樁樁件件的麻煩朝他壓過來,徐弘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左手揉著脹痛的額頭,右手提起筆來想要回信給他義父,可久久無法落筆。 小閣老弄出這么大個局,對自己虎視眈眈!他行錯踏差一步,等著他的就是人頭落地! 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里頭又出了內jian,還不知道是哪個。 他不愿相信內jian是他自己的兄弟,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他也算做了五六年的官,是戰場上腥風血雨里拼殺過的人,可人心險惡依舊非他能想象。 溶月的事又被梁清寧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一旦被外人知曉,她和他兩人都難以全身而退…… 若他這一回不能破了小閣老做下的局,輕則抄家流放,重則誅滅九族,屆時她又該怎么辦? 徐弘川緊閉雙目,緩緩揉著額心。 可怎么揉,也揉不開亂成一團蜘蛛網似的心結。 若是為了她好,他該放她回姜家去。亦或是,逼著姜家允她和離,她的青梅竹馬就可以娶了她。 徐弘川一想到溶月穿著大紅嫁衣,踏上別的男人的花轎,他心里就像被捅了個窟窿,一陣陣的悶痛! 他真的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別的男人么? 任由旁的男子褪下她的衣衫,將她壓在身下? 徐弘川的心猛地顫了一顫,眼神犀利得像是迸出兩道利劍來! 光是想想那畫面,他便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做不到! 他放不開她! 她想另嫁他人,除非他死了! 徐弘川冷哼一聲,狹路相逢勇者勝! 他本就是在戰場拼殺過的武人,這官職也是九死一生才換來的! 他徐弘川也不是頭一回刀尖舔血! 只聽“咔嚓”一聲,握在他手中的毛筆被硬生生捏斷。 徐弘川的雙目堅定決然,那頭既然對他趕盡殺絕,那就搏上一搏吧!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 溶月回到了自己的西廂房,剛推開房門,劉嬤嬤就聞聲趕緊迎了上來,還一臉好奇地打聽呢:“剛才奴婢聽見喬六姑娘哭著回的東廂房,這是怎么了?” 溶月走進寢房,疲憊地在梳妝臺旁坐下,一邊由劉嬤嬤服侍她換下衣衫,一邊把今日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想起那個丫鬟被打得滿臉是血的模樣,溶月到現在還心驚呢,蹙眉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見這陣仗,真是看一眼都不敢看……” 劉嬤嬤聽了之后噓噓不已,驚得都忘了服侍溶月摘下首飾:“徐大人居然發了這樣大的火?喲喲,牙都打掉了,那不是破相了么?娘子是沒瞧見那一日紅杏挨打的模樣,屁股和腿都打爛了,血rou模糊的,不過倒沒破相?!?/br> 溶月自己伸手去摘發簪和發釵,忍不住嘆口氣道:“瞧那丫鬟被打得那樣慘,我心里也不大舒坦。大人出手……是不是重了些?” “娘子莫要多想,那丫鬟是替她主子挨的打,大人是給娘子立威呢!瞧瞧紅杏那小蹄子,先前上竄下跳的,挨打之后還不是乖乖夾起尾巴,總算明白了娘子是大人心尖上的人。不過那梁家小姐也真是的,還沒過門呢就給人下馬威,可見是個跋扈的呀?!?/br> 溶月聞言后,正拔頂簪的動作輕輕一頓,嬌美的臉龐立刻籠罩上了一層憂愁。 劉嬤嬤見溶月變了臉,連忙堆著笑又說道:“大人一心維護娘子,可見娘子在大人心里是頂頂要緊的。雖說主母是正妻,但只要大人愛重娘子,主母也不敢把娘子如何?!?/br> 溶月勉強一笑,拔下頂簪放在梳妝臺上,望著那只牡丹珍珠頂簪出了神。 劉嬤嬤見溶月不說話,趕緊倒了杯茶端過來,恭敬地說道:“娘子潤潤喉嚨,這茶聞著可香呢,聽劉總管說是這茶是御貢的,還說王公貴族、權臣寵臣才有的好東西?!?/br> 溶月端起茶盅掀開蓋子,只見那茶金黃透亮,飄著一股花果香。 她啜了一小口,那茶入口之后滋味清雅圓潤,回味又有一絲甘甜,當真是好茶。 作者: 嗷嗷待哺的“牛?!被貋砹税?,哈哈~ 過兩天rou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