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薦枕席
徐弘川靜靜地貼著墻一動不動,客房里頭的人還在聊著。 他沒想到陳氏的兩個兄弟今晚也在,本來想現在就把溶月帶回去,可這樣一來動靜太大,驚動了陳氏兄弟也不妥當。 反正看姜家的意思,她十有八九還是要被送回自己那去。 不管是姜文誠要借種,還是他老子姜元發要攀高枝,他們父子倆決計舍不得放棄自己這顆大樹。 聽著屋里頭姜元發高談闊論的聲音,那調調得意洋洋的,徐弘川不由得無聲地嘲諷一笑,他這個老子只在乎他自己的得失,他幾乎可以肯定,姜元發為了攀著自己,一定會把溶月給他送回來。 客房里的人又過了一會便陸續走了,徐弘川本打算也就此離開。他剛經過客房的窗子,只聽里頭的人說道:“他們都走了,起來吧?!?/br> 徐弘川腳步一頓,站在客房窗邊停了下來,順著窗縫往里看去,只見床上的男子倏地坐起身來。 床邊站著一個五十上下的男子,頭發花白,臉色黑紅,一瞧就是常年在外頭跑,濃眉方臉三角眼,一臉的絡腮胡子,一瞧就不是個善茬。 徐弘川記得陳氏娘家是開鏢局的,家中有三個兄弟,兩個長兄一個弟弟。 “大哥,你說妹婿能不能說動那個徐弘川給咱們放行?” 說話的是陳家老二,也生了一雙同陳氏一模一樣的三角眼,長著個圓臉,留了個八字胡。 窗外的徐弘川聽到自己的名字,莫名地愣了一愣,聽得更仔細了。 “聽妹婿那口氣,應該不難。再怎么說妹婿也是他老子,老子說話兒子就得聽,天經地義!” 他又說道:“大哥,此事非同小可,大哥可有把握?” 陳大踱了幾步冷哼一聲:“古往今天,富貴險中求!咱們鏢局雖賺了不少銀兩,可終究是上不得臺面,見個窮教書的都得哈腰行禮。姜元發那窮秀才銀子沒得幾個,在咱們面前還要擺譜。這一回就是咱們陳家的大好機會,只要這批兵器順利弄進青州府,那位貴人親口同我說了,咱們陳家是頭功!” 兵器? 徐弘川眼睛一亮,想聞到了獵物的味道,雙目迸出兩道精光來! 陳二興奮道:“當真?大哥,那位貴人什么來頭?” 陳大得意地一笑:“來頭可大了,說出來嚇死你!” “說說,說說?!?/br> 陳大白了陳二一眼:“這你別管,你管好底下的人,挑些穩重妥帖的押鏢,要是走露了風聲——咱們整個鏢局都得完蛋!” 徐弘川在窗外聽得心驚,直覺告訴他,陳氏兄弟口中的兵器同那反賊絕脫不了干系!陳大口中的貴人極可能是上一回在他們手里溜走的反賊內應! 聽他們二人的意思是要姜元發同自己開口,放他們的鏢進城。 徐弘川冷冷一笑,青州府城門守衛是他們都司的人,怪不得腦筋動到了自己這里。 他還犯愁毫無頭緒呢,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陳家兄弟定會同那內應接頭,到時候就可以甕中捉鱉了! 屋里頭的陳二又問:“大哥,那位貴人要這么多兵器做什么?被捉住了可是誅九族的大罪?!?/br> 陳大瞥了他一眼,不耐煩道:“這就不是你我該cao心的事了,上頭神仙打架,咱們這些嘍啰跟著喝口湯。成了事后,我去求貴人給咱們陳家的子侄也謀個官府的差事,咱們陳家以后就算官家人了!” …… 徐弘川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姜家,一路小跑到昌樂縣的城門處,牽了自己的馬,朝守城的士兵亮出塊腰牌,然后騎上馬絕塵而去! 回到宅子里已經是戌時末,他一臉嚴肅陰沉,劉總管大氣都不敢出。 從昨晚到現在,他家大人一個好臉色都沒有,嘴上雖然沒有責罰自己,但是他曉得,大人對他定是不滿,認為他處置得不得宜。 劉總管小心翼翼地接住徐弘川扔過來的韁繩,忍不住腹誹,黎娘子啊黎娘子,你可把我害慘了! 徐弘川大踏步回到正院,拿過劉總管手里的燭臺,踢開正房的房門直奔寢房而去,誰料到剛打開寢房的房門,隱約竟瞧見他房里有個人! 徐弘川大喝一聲:“誰!” 那人立刻跪下,瞧身形是個女子。徐弘川湊近些一瞧,眼前的女子卻是紅杏。她穿著一身半透明的紗衫,里頭的紅肚兜若隱若現。 紅杏嬌羞地抬起頭,朝著徐弘川拋了媚眼,嬌滴滴道:“大人,我是紅杏。今晚讓紅杏伺候大人吧?!?/br> 徐弘川突然笑了一聲:“你來伺候我?” 紅杏連忙點頭,滿眼的愛意,恨不能立刻脫光衣裳,做出個忸怩的姿態誘惑道:“紅杏一直心儀大人,只要能伺候大人,紅杏便此生無憾?!?/br> 她今早就聽說西廂房那個走了,也不知是不是大人把她趕走的,反正正中她下懷,她這便好好打扮了一番,等在大人的房中。 她就不信,一個鄉野村婦都能得大人的青眼,她紅杏有何不可? 徐弘川又大笑了幾聲,瞇起雙目,正好斂去眼中危險的眼神。 他緩緩朝紅杏走去,紅杏激動得面色潮紅,以為自己馬上就要飛上枝頭了! 沒想到她突然呼吸一窒,徐弘川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沒一會她整張臉就憋得猴屁股似的! “唔……” 紅杏想求饒,卻一個字都發不出,窒息的恐懼漸漸吞噬著她,她眼中升起nongnong的絕望,又驚又懼地瞪著徐弘川。 徐弘川冷冷地盯著紅杏,眸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 他揪住她的脖子,像拖著死狗一樣把紅杏拖出正房,一把扔到院子中央,憤怒的吼聲立刻傳遍徐府:“來人!” 作者: 終于等到紅杏倒大霉了~~~~~ 哈哈哈·~~~~ 感謝盛情贊美的小仙女們~~~~嘴巴怎么辣么甜~~~~好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