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必須得去青州(滿600珠加更)二更
姜元發美滋滋地整理了下衣冠,然后便趾高氣昂地跟著管家往前廳去。 陳暄等他走了,又屏退了下人們,然后急忙對陳氏說道:“姑母,表嫂還不知道去徐大人家里做女先生的事呢?!?/br> 陳氏疑惑道:“怎么回事?” “我昨晚只是去拿了她的字,沒同她說徐大人找女先生的事?!?/br> 陳氏猶豫道:“暄哥兒,這事是不是不妥?” 陳暄道:“姑母是怕表嫂得了徐大人青眼,會怠慢姑母?” 陳氏緩緩點點頭,陰狠道:“別仗了那小畜生的勢,回頭咬咱們一口?!?/br> 陳暄微微一笑:“姑母,當務之急得把表哥先救出來。既然他用得著表嫂,咱們必須得做這個順水人情。姑母沒瞧出來么?那姓徐的為何親自來咱們家?他先前擺明不想與咱們有瓜葛,一說表嫂去給他做女先生,一口就答應了!” 陳氏愣了愣:“你是說……” 陳暄瞇起眼睛曖昧地一笑:“英雄難過美人關?!?/br> 陳氏瞪著叁角眼,突然一拍桌子,低聲罵道:“不要臉的狐媚子!當我兒死了不成!那便更不能讓她去了!” 陳暄湊到陳氏臉前,低聲道:“姑母,表嫂得去。咱們放著徐弘川這大樹不攀,豈不是可惜?況且,日后咱們想靠‘強占弟媳’這名頭扳倒那個姓徐的,現在表嫂住到他宅子里,不正好坐實了這罪名?他們有jian情也罷、沒jian情也罷,反正他徐弘川到時候有嘴說不清?!?/br> 陳氏瞇起叁角眼想了想,咧開大嘴笑了:“還是暄哥兒你會謀算,說得對,這會子咱們先忍下,待我誠哥兒他日青云直上,再收拾那個小畜生!” 陳暄擔憂地說道:“表嫂若是不肯去呢?” 陳氏冷笑一聲:“讓她去她就得去,還輪得到她做主?” 溶月回到自己屋里,剛把門關上,便緊張得長舒了一口氣,心劇烈跳動著。 她像做了賊一樣,生怕旁人從自己身上看出什么。 走進寢房后合上房門,來到銅鏡前輕輕拉開衣領一瞧,脖子上頭全是紅艷艷的吻痕。 她把衣領又扯開些,剛才急著出去也沒細看,現在仔細一看,豈止是脖頸,前胸、肩膀上本來白皙的肌膚,都是男人吸咬出來的紅印子! 溶月紅著臉趕快把衣襟拉上,還好同婆母告了病,這幾日她就待在屋里,等紅印子消了再出門去。 她惆悵地坐到床上,掏出藏在褥子底下那個小藥瓶,想起男人昨晚不顧自己的哀求,還是兇狠地侵占了她,不由得委屈地掉下眼淚。 他倒是吃干抹凈地走了,留著她在這像做賊一樣躲著眾人,生怕別人看出什么。 又不是她主動勾引,現在卻成了個“偷漢子”的女人。 溶月的眼淚吧嗒吧嗒流下來,想起爹爹從前同自己講的那些道理,只覺得異常羞愧。 而另她最難過的是,她竟然在與大伯哥這等不倫的丑事里,嘗到了滅頂般快意。 就在昨晚她昏死過去之前,小腹深處突然涌出一股陌生的快感將她淹沒,然后她便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叩叩叩!” 突然響起敲門聲,溶月嚇得手一抖,手里的小藥瓶掉到了地上。 她急忙擦了擦眼淚,又把衣領緊緊收了收,然后去開門。 門口是趙嬤嬤,她笑瞇瞇地端著個托盤進來,還說著:“這是太太吩咐奴婢給少奶奶端過來的,少奶奶快吃吧?!?/br> 溶月溫婉地笑著說道:“謝謝嬤嬤,勞煩嬤嬤端過來?!?/br> 趙嬤嬤把托盤放到圓桌上,又把上頭的白粥和小菜擺出來,一邊笑道:“少奶奶客氣,這是奴婢份內的事。少奶奶昨夜怎那么晚還沒睡?” 溶月的心猛地一跳,心虛地敷衍道:“想繡只荷包,上頭的蓮花怎么繡也繡不好……” 趙嬤嬤一副閑話家常的模樣,笑道:“可別熬壞了眼睛,少奶奶年輕不曉得,奴婢有個鄰居是個繡娘,年輕的時候白天黑夜的趕繡活,現在才四十多一點,眼睛都花了?!?/br> 溶月乖巧地點點頭:“多謝嬤嬤提醒?!?/br> 趙嬤嬤連連擺手,這位少奶奶一貫和氣乖順,同下人也從不擺架子。 這樣好的一個姑娘,太太偏瞧不上她。也是,沒有子嗣的媳婦在婆家肯定是不好過的。 趙嬤嬤出去后,溶月又回到自己的寢房,把掉在地上的小藥瓶撿起來,盯著那小藥瓶出了神,許久之后輕輕說了句:“混蛋……” 被溶月喚做“混蛋”那男子,此刻正騎在高頭大馬上,悠然往青州而去。 今日天氣倒是好,風和日麗,鳥語花香。 徐弘川的心情也十分不錯,一旁的齊越都瞧出來了,趁著兩人下馬歇息時,促狹地笑著調侃:“瞧你今日這神清氣爽的,昨晚可快活?” 昨晚徐弘川自己偷偷摸出屋去,他全聽見了。 齊越笑得鳳眼彎彎,他就知道,老大親自去姜家,定然不是為了姜文誠的案子去審問,看來果真是姜家里那朵嬌花勾了他們老大的魂兒! 徐弘川輕笑著白了他一眼,輕斥道:“沒大沒小的?!?/br> 作者: 說一嘴劇情,本文含有破鏡重圓的橋段,徐大人不會在短期內就明媒正娶。 一開始就說過,這文寫的是愛情,愛情嘛,好事多磨在所難免;跌宕起伏才夠深刻~~~ 不虐一虐徐大人,那可就太可惜了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