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傳的紫檀木簪子
陳氏眼紅地打量著布置精美的客房,陰陽怪氣道:“倒坐房那下人住的地方,他真敢讓咱們同下人住在一處,外頭的唾沫星子得淹死他!” 姜元發沒好氣地說道:“你可少說幾句話吧,你還沒瞧見么?正二品的指揮使,那是多大的官威?那樣的大官,若是真動了歹心,你我二人恐怕早就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了?!?/br> 這話說的倒對,陳氏也知道。民不與官斗,因為根本斗不贏! 他們如今再有錢也只是平頭百姓,一個靠山也沒有。 那個徐弘川要真是起了殺心,還真是不好說能使出什么狠毒手段來。 他們一介布衣,怕是什么辦法都沒有。 陳氏不由得瞟了瞟溶月那張俏生生的臉,暗道在福仙樓門口時,好在自己忍住了沒扇她的巴掌,這狐媚子的臉今晚可有大用處! 還是她侄兒說的對,光憑血緣是拿捏不了徐弘川的,畢竟是他們姜家把人家趕出去在先。就算告到皇帝老兒那,也不見得能占理。 想拿捏徐弘川,手中得有他的把柄! 哼!小畜生,咱們是有備而來! 溶月見婆母看自己,忙上前去服侍她用飯。陳氏咬了一口那海參,嘖嘖,這味道真是極好,比福仙樓的都好吃三分。 姜元發也動筷開始吃,他一邊吃一邊還贊不絕口,還不望對陳氏說道:“那蜜三刀待會還是夫人送過去吧,你是女流之輩,他也不會對你怎樣?!?/br> 陳氏白了姜元發一眼:“看你那個慫樣子,待會讓溶月送過去便是?!?/br> 兩人大快朵頤了一番,吃飽喝足了,溶月才坐下來吃。 這會桌子上只剩下些殘羹,海參被吃的一塊不剩,她那碗魚翅湯也被婆母喝了。 桌上只剩下些豆芽菜和一小塊燒骨。 溶月已經習慣如此,她端起白飯,靜靜地吃著。 剛咽下最后一口白飯,小廝便過來撤碗碟,又端上了一壺茶來。 姜元發湊上去聞了聞,咧嘴贊道:“好茶!” 溶月給公爹和婆母倒了茶,姜元發呷了一口茶,笑著又贊道:“嘖嘖,還是龍井香??!” 陳氏也喝了一口,的確香氣撲鼻,是好茶。 吃飽喝足后,姜元發累了要歇息,溶月便同婆母到另一間客房去。 陳氏往床榻上倚了上去,頤指氣使道:“給我揉揉腿,站了半天酸死了?!?/br> 溶月應了聲“是”,柔順地給婆母捏著腿。 這些事她都做慣了,平日里婆母就對自己喝來呼去,能讓丫頭做的事,偏讓自己做,捏肩捶腿的都是常事。 陳氏舒服地長吁了一口氣,若有所思地瞟了瞟溶月,難得好脾氣地開口說道:“溶月,你是個省心的孩子,你嫁到我們姜家,是姜家的福氣?!?/br> 溶月有些受寵若驚,低下頭去說道:“母親謬贊,媳婦愧不敢當?!?/br> 陳氏一邊扇著手中的帕子一邊又說:“我們姜家待你也不薄,你瞧那個開布莊的張家,媳婦過門一年沒有身孕,張夫人立刻就給兒子納了兩個妾室,那張家媳婦哪像你這樣享福?” 溶月喉中苦澀,低聲道:“是媳婦不好,沒能給姜家添丁?!?/br> 陳氏嫌棄地瞪了溶月一眼,口中卻說:“只要你一心為了誠哥兒好,旁的都好說,這點你可要記住?!?/br> 溶月乖巧地點點頭,陳氏想起大獄中的兒子,心里頭像火烤一樣,想起來就忍不住哭。 她掉了幾滴眼淚,哽咽著說道:“我誠哥兒不知要遭多少罪,他身子單薄,哪里受得??!” 溶月見婆母嗚嗚地哭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她立刻跪了下去說道:“相公吉人天相,大伯定能出手相救?!?/br> 陳氏拿帕子抹了抹眼淚,突然從床上起來去扶溶月。 溶月先是一驚,婆母今日這是怎么了? 陳氏把驚訝的溶月扶起來,哽咽道:“你是個好孩子,知道為相公著想。你也瞧見了,那徐弘川不是個好相與的,恐怕不肯出力。待會你隨我給他送蜜三刀過去,然后要好好求一求他?,F如今,除了他誰還能救誠哥兒?” 溶月蹙了蹙秀眉,心想自己哪有臉面去求徐大人? 他如今連親生父親都不肯認,更別提自己這個外人。 陳氏從懷中掏出一只木簪子來,擠出個笑臉,裝模作樣道:“好孩子,這是娘的家傳之物,可是上好的紫檀木料雕的,娘現在把它給你?!?/br> 溶月驚訝地看了看那只木簪子,瞧著做工甚是精細,還有一股奇異的香味。 陳氏把簪子給溶月戴上,語重心長道:“娘現在就指望你了,待會咱們過去,你一定要好好求一求徐大人,求他放了誠哥兒?!?/br> 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婆母從未如此和顏悅色,溶月頗有些誠惶誠恐,乖巧地點頭稱是。 陳氏這才滿意了些,把他們帶來的食盒遞到溶月手上,說道:“咱們走吧?!?/br> 溶月為難地點點頭,想想這時辰也不早了,猶豫了一下又小心地說道:“母親,這宅子這么大,天也黑了,咱們尋不見路可怎么好。不如……不如明日一早再送去……” 陳氏突然變了臉色,沉聲道:“讓你辦點事就推三阻四的!鼻子底下長的是什么?尋不見不會張嘴問!” 溶月連忙低下頭去,陳氏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催道:“好了,趕快走吧?!?/br> 溶月連忙順從地提著食盒,盡管她覺得此事處處不妥,卻不敢違背婆母的意思,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婆母出了門去。 作者: 嘻嘻嘻,快吃rou了喲~~~~~還有兩章劇情,然后就上香噴噴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