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反正沒人在乎杭思潼,就算做了,場面上也可以說是正常工作范圍,他們沒有欺負她,按照濱城那些年發生過的事,根本不會有人給杭思潼打抱不平,甚至不會給她報警的機會。 過于習慣地看不起與欺壓,讓路冷禪跟霍海蘊依舊沒把杭思潼當人看,覺得梁時清來了,態度也不會這么強硬,誰知道他二話不說報了警,即使路冷禪跟霍海蘊都服了軟,說條件可以任由梁時清開,他還是沒退讓。 “梁時清,你嘴上說得好聽,換個人你怕是根本不會管吧?”路冷禪冷聲嘲諷。 “換個人我或許不會親自管,但你們同樣得給我進局子去,我說了,莊園的規矩就是客人跟員工井水不犯河水,是你們先犯法了,想要不接受法律的制裁,那一開始,就別犯法?!绷簳r清平靜地重復了一遍規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重復幾遍,這兩個人才能聽懂。 這件事跟是不是杭思潼根本沒關系,就算只是普通的員工,不論男女,都會這么處理,他接手莊園后一直都是這種嚴苛的規矩,所以他給到員工們上四休三和高額的工資福利。 客人自己也享受了最安靜、最妥帖的服務,那種權貴場所常見的骯臟事在莊園里全都見不到,他們甚至可以在這里辦招標會、進行商業合作。 總不能既享受了他提供的服務,又嫌棄他定的規則不夠寬松吧? 沒有這些規則,哪里來的平和寧靜? 杭思潼在旁邊聽得都替梁時清心累,她自己 跟路冷禪這群人說話的時候就總是車轱轆 ,還是梁時清硬氣,聽不聽得懂無所謂,反正他只要一個結果。 霍海蘊氣得走來走去,最后破罐子破摔地將自己扔到沙發上,還氣得踢了一腳茶幾:“你們自己爭自己的,關我什么事???我根本沒把她怎么樣!我還讓管家去放她走,我寧可得罪路冷禪都沒招惹你梁時清,是她自己不聽話跳下來的,這也能怪到我頭上嗎?” “這跟她跳下來有什么關系?你提供了犯罪場地,就是從犯,如果她跳下來受傷了,那情況還得另算,現在就比較簡單,你提供了場地、他實施犯罪,警方來了自然有判斷,我們之間車轱轆話沒意義?!绷簳r清依舊耐心地回答,光這份冷靜,就比那兩個年紀還大點的巨嬰強太多了。 聽完梁時清的話,路冷禪直接道:“梁時清,你現在做得這么絕,你不怕她在莊園里安全,出了莊園全是意外???我不信,她可以在這莊園里待一輩子?!?/br> 杭思潼聽著都要發火了,她實在不能理解,梁時清都說不要車轱轆話了,為什么路冷禪還要抓著她不放,她根本不是梁時清出面的原因,但就是要一直提一直提,好像用這樣的方式,總有一個點能讓梁時清心軟改變主意一樣。 而梁時清真不愧是被稱之為鐵桶的男人,他依舊耐心地堅持自己的觀點:“那我會記得哪天杭思潼沒到莊園打卡,就直接報警的,并且報你們的名字上去,我說過的,你們有過前科,那之后杭思潼但凡有什么問題,都可以直接算你們頭上,除非你們保證她始終平安出現?!?/br> 路冷禪跟霍海蘊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但是眼看著梁時清鐵了心要送他們進局子,還是把火氣給忍了下去。 一般要招標的項目都不會小,尤其還跨省了,明顯霍海蘊跟路家吃下的盤子太大,不好獨吞,甚至可能有政府在背后,他們過來應該是帶著任務的,根本不能黃,以至于梁時清說要報警,他們這么慌。 最先妥協的是霍海蘊,她閉了閉眼,說:“梁時清,你直接給個準話,這事你要怎么才肯揭過去?” 梁時清剛要開口說沒有什么揭不揭的,一塊到公安局說話就安分了,還沒出聲,就見林松玉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眾人看見他怒氣沖沖的,多少有些戒備。 林松玉誰都沒看,進屋后看見路冷禪就沖了過去,上去就是一拳,下得嚴秘書跟管家都閉上了眼,梁時清跟著站起來,不過沒有阻止,而霍海蘊更是笑了一下,有種喜聞樂見的味道。 “林松玉你有病???”路冷禪冷不丁被揍了一拳,嘴角都出血了,他氣不過,反手就打回去。 年輕氣盛的兩個人,就這么在客廳里打了起來,完全不顧周圍是否有人。 杭思潼最先注意到林松玉來了,她沒像梁時清那樣要時時刻刻跟他們嘴炮,還要防止他們跑路,所以一直注意時間,估摸著林松玉什么時候能到。 林松玉到了之后立馬動手,她就假裝自己被嚇到了,縮到梁時清身后去,手下意識抓住了梁時清的袖子。 等路冷禪反擊的時候,杭思潼悄悄探出頭,看見林松玉不算完全占上風,想去幫忙,卻被梁時清拉住了,他給了杭思潼一個眼神,隨后將杭思潼拉到了身后,維持著杭思潼害怕躲起來的樣子。 杭思潼不知道梁時清想做什么,不過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兄弟吃虧,所以就暫時信他。 林松玉跟路冷禪打得不可開交,嚴秘書一臉焦急,奈何梁時清一臉平靜,始終沒出聲,他怕兩人是有什么計劃,沒敢去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