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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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見鄒磊克神色凝重地盯著鐵籠里顯得很瘦弱的狗狗,便著急地澄清說:「我先解釋一下,我可沒有虐待動物喔!這兩隻看起來很瘦很虛的,是前天和昨天被志工送來等待認養的。我們這最近兩個月開始會接收一些流浪動物,我們后來都有把那些貓貓狗狗養得白拋拋幼綿綿的喔!是這兩隻剛來,還在養身子而已?!?/br> 鄒磊克點點頭,店主見對方沒有要追究才松了口氣。 本文僅發表于p0p0.tw(把0換成o,popo點臺灣即p/op/o./t/w,把/刪除,需翻墻),接下來的不用看了之后再回來看吧。 以下是《惡意反噬》第二章內容,如果喜歡的話可以到各大電子書平臺,例如讀墨(readmoo)、bookwalker、kobo等購買電子書喔! 2021年夏天,一場暴風雨過后,一具男尸在排水渠口被路過的清潔工人發現。 警方在現場圍起了封鎖線,與鑑識組圍在排水渠口附近搜證,一旁的地面上,放著一具頭部有明顯外傷、皮開rou裂的尸體。 年輕的鄧海銘蹲在尸體旁邊,拿著拍紙本書寫著鑑識組人員的說明。作為偵查組的新人,從警校畢業不久就碰到兇殺案,也難得不怕看到尸體,還虛心地依著鑑識組的前輩指示察看尸體。 滿頭蓬松凌亂白發的堯柏松從車上下來,點了一根香菸,抽了一口便擱在地上,朝尸體的方向拜拜,再向鄧海銘走去。 「松哥來了?」鄧海銘一見堯柏松,便站起來敬禮。 「嗯,報告情況?!箞虬厮蓴[擺手,說了幾次不用那么拘謹,但新人總是太有禮貌。 「尸體是男性,約莫二、三十歲吧,衣服里灌滿泥,不知道是被埋過還是沖到他身上去的。他的腰部綁了一塊大鐵件,就是那種工廠常見的,你看那邊?!灌嚭c懼赶蛞慌缘蔫F件。 堯柏松順著手指指示看去,工廠常見的鐵件嗎?他怎么覺得更像汽車的大型組件? 鐵件已被鑑識組標示號碼和尺寸,看來已拍照存檔。鐵件有銹跡,但看不出有任何血液之類的痕跡。 朝排水渠口欄柵的方向看去,「在那邊發現的?」堯柏松問。 「對,早上十點二十分的時候,有清潔工人路過,發現有人形物卡在欄柵那,本來以為是大型公仔之類,但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具尸體?!?/br> 「這幾天下豪雨呢?!箞虬厮扇粲兴?。 「對,所以很有可能是從上游那邊被沖下來的?!?/br> 「除了頭部,他身上還有什么傷嗎?」 「有,而且很多?!灌嚭c懛抑募埍?,「他身體有多處鈍傷和骨折的地方,頸部有手指印痕,初步判斷死了有兩、三天?!?/br> 堯柏松看了一下尸體,再往排水渠口走去,鄧海銘跟隨其后。 排水渠口的欄柵上卡了一塊很細小的碎布,有可能是屬于死者。 戴上手套,從鑑識組人員那里取過夾鏈袋,堯柏松邊把碎布裝入,邊問:「有找到身分證明文件嗎?」 「沒有,我已經叫他們去調這附近的監視器了,看會不會有發現?!?/br> 「再查一下這幾天,這一帶有沒有發生什么大事?!?/br> 「收到!」鄧海銘挺起胸膛,中氣十足地應答。 「希望你一年后還有今天的干勁?!箞虬厮尚χ牧伺乃募绨?。 接手的案件越多,對各樣事都越看越淡。 經堯柏松手破獲的案件有許多,絕大部分的案件都是相似的,換了人物和地點,為著相似的原因而犯罪。 大多案件只需要跟著流程走,自然會排查到犯案的人,沒有驚喜,沒有意外,平庸得很。 但消磨干勁的不是案件,而是人事。只要涉及到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所有事情都會變得復雜而無法絕對中立,而且最平庸的,往往就是人。 像堯柏松這種接近退休年紀,有幾把刷子,又沒有雄心壯志非得要晉升到某個層級的人,是內部里最難搞的存在,沒有太多顧慮與包袱,又有威望與資歷,要整頓、要治理都很難。 但換個角度,在他底下做事,限制少自由度高,不僵化有活力,連帶破案率也高,更難撼動他的地位。 底下的組員不按程序做事,被牽連的還有堯柏松,不只一堆刑事案等著他處理,還有幾份報告等著他書寫交代。不過,只要不太過份,即使東窗事發要寫報告,他也會容讓組員有較大的辦案空間。 臺北總歸是犯罪率較低的地區,相對于刑事案件,雜務事更多。 人力不足。班表被排到亂七八糟,早中晚班胡亂編排,就算案件不多也會消耗精神,這卻是連堯柏松也難以搞定的事。不然,他應該有間情梳頭整理一番儀容才去上班。 兩天后,鄧海銘開著車,正在前往修車廠的路上。副駕坐著堯柏松,他正在翻閱著剛列印出來的資料,紙張仍有微溫。 在排水渠口發現的尸體,研判在被人發現前三天死亡,死因為窒息。詳細的驗尸報告要下午才有,現在只握有被害者的身份訊息。 「死者確認是修車廠的員工張浩揚,二十九歲,生前還在交保中?!?/br> 「小路出大路要打方向燈?!箞虬厮裳劬Χ⒅Y料看,卻在提醒鄧海銘要注意行車安全。 鄧海銘不期然縮了縮脖子,馬上打方向燈。要一心二用,他得更專注才不會再犯錯。 「交保???犯什么事了?」堯柏松合上資料,仰頭往后一靠,順便把椅背調低,好讓自己坐得更舒適。 「非法禁錮和傷人,是他女友……啊,前女友?叫徐妍甄的?!?/br> 「修車廠的老闆找到了沒?」 鄧海銘自信地笑了笑,就知道堯柏松會問,他早有準備。 「在國外呢,上個月就在國外,所以不知道修車廠出事,看起來沒有太大嫌疑?!?/br> 「張浩揚因為什么原因而禁錮他女友?」 「好像說是他女友想跟他分手。會是情殺嗎?他女友干的?或是他女友的新男友干的?給他戴綠帽?」鄧海銘在警校上課的時候聽說過,情人間或夫妻間有人被殺,行兇者通常就是另一半。循情殺方向調查,多半會有進展。 堯柏松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大呵欠,「既然知道身份了,人際關係網都查查。就算修車廠老闆沒可疑也要查,那徐什么的,徹底查。還有,財務狀況?!?/br> 「查過他的財務狀況了,大概知道一些。信用卡循環貸款欠了一年多都沒繳清,還有車貸,信用評分挺難看的?!?/br> 發生兇殺案,一定要調查死者是否曾跟他人結怨、死者的異性關係、有沒有面臨破產或財務上的問題等等。這是基本作業流程,即使作為新人,鄧海銘也都熟悉得很。 「債主或有金錢瓜葛的,都查?!箞虬厮煽戳搜鬯幍攸c,「我瞌一會,到了叫我?!?/br> 鄧海銘偷偷瞄了一眼堯柏松,傳聞堯柏松曾經屢破奇案,是很厲害的警探,為什么會被降職至組長?現在人人都說他老練歸老練,卻只會明哲保身,打算無驚無險工作到退休就算。這些天來的相處,怎么看,都更像是得過且過的老屁股。 在尸體發現的三天前,一所與尸體發現現場距離約五百公尺、位處于工業區作修車廠之用的鐵皮屋曾發生火災,連帶里頭的車也被燒燬,這里正是張浩揚工作的修車廠。 當時,消防隊判斷是亂拋菸蒂引致的大火,但附近沒有監控錄像,未知真正起火原因。 被焚燒過的鐵皮屋,內部被濃煙燻得灰黑一片,仔細察看用具和設備,大致上還能辨識出原本是間修車廠。 鄧海銘和堯柏松到場時,鑑識組的人員正在搜證。 焚燒過的味道仍舊沒有散去,鄧海銘捂住鼻子,又用拿著拍紙本的手揮了揮,想要揮走渾濁的空氣。 進入封鎖范圍前,堯柏松和鄧海銘按規矩戴上口罩、穿起鞋套和手套。 在鐵皮屋內四處察看,堯柏松好像對靠近中心點的物體感到興趣,似乎是兩張燒得只能依稀辨識出輪廓的椅子。 與鑑識組的前輩交談過后,鄧海銘邊翻閱拍紙本,邊走向被焚燬的小客車。小客車上的車牌也被燒至只剩一半,從車架形狀還能勉強認出可能的車款。 察看完后,鄧海銘走到堯柏松身旁開始報告,「三天前的晚上八點三十六分起火,因為有太多易燃物,燒了有六個多小時。附近沒有監視器,消防那邊本來是判斷亂拋菸蒂引起的,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br> 堯柏松點點頭,「毀尸滅跡?!?/br> 「比對過車型和剩馀的車牌號碼,這臺車應該是張浩揚名下的,就是車貸都還沒繳完那臺?!?/br> 財務狀況不好還買車?除了貸款,還會在哪里把錢弄到手嗎? 「查一查這臺車最后去過什么地方?!箞虬厮刹[瞇眼,直覺告訴他,這臺車是關鍵。 「好的?!灌嚭c懓岩龅氖露脊P記下來。 堯柏松指了指身旁的椅子,「放在這里,位置有點奇怪?!?/br> 「聽你這么一說,好像也是耶。附近沒有桌子又沒有要維修的東西,怎么就放兩張椅子在這呢?是坐著跟人聊天嗎?」 坐著聊天?堯柏松挑挑眉,蹲下來伸手摸了摸椅子交接處淺灰色的粉末。 「讓鑑識的人來看看這是不是麻繩?!箞虬厮陕劻寺勈种刚瓷系姆勰?,殘留著燒草的氣味。 說不定經過仔細鑑識,能從交接處里找到些許未被猛火波及的咖啡色纖維。 如果是麻繩的話,被綁的是人還是物?是人的話,會是被害者還是加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