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10 請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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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后我又恢復原本的樣子,時時刻刻都要黏在勺詡嚴的身邊,一口一個嚴嚴哥哥,陪著他讀書、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或是欣賞他說不是他撿來的那些貝殼。 勺詡嚴總喜歡揉揉我的發間說我傻,但我也喜歡說他喜歡什么樣的人我就會是什么樣,他也只是一如既往笑我傻:「你只要是你就好?!?/br> 但從某天勺詡嚴接到一通電話,匆匆和我說他明天一定會回來后,就再也不見了人影。 我就這么枯坐在客廳,一天、兩天、三天,也不知道等了多少天,一直告訴自己勺詡嚴不會就這樣不回來的,聽到管家阿姨小心的告訴我他不會回來時,我也只是低下頭說了一句不會:「他不會騙我的,他說他最討厭騙人的人了?!?/br> 直到爵夏匆忙從德國趕回來,抱住我的那一刻,我才嚎啕大哭出來:「為什么嚴嚴哥哥不回來了?他明明答應我的,離開的隔天就會回來找我?!?/br> 「他說他討厭不守信用的人,我不相信他不會回來?!?/br> 爵夏氣到不行,輕拍著我的背,眉目間都是心疼,憤慨的說道:「我就知道那傢伙不是什么好東西!曙予烈一直跟我說不要對勺詡嚴敵意那么重,坦白講他就是不喜歡我們家,實際上裝得喜歡跟你在一起,知道能離開后才什么都不說就離開!」 「聯絡還聯絡不上,勺詡嚴那傢伙就是不喜歡你,沒關係!有我們愛你,曙調,你不用難過,我們都在!」 聽見爵夏這么說時,我腦內緊繃的線好像就這樣斷了,抱著哥哥就是一通亂哭,我不清楚我哭著說了些什么,只是心里不斷跟自己說,嚴嚴哥哥不會不喜歡我的,他只是很??谑切姆嵌?。 我們還約定好要一起做送給彼此最重要的手作,等我身體好了要去好多地方玩,他會帶我去看所有我想去的地方,我們明明約好了那么多的事,明明。 說我天真也好,傻里傻氣也罷,我頭一次不顧身體的狀況,在晚上的時候趁著大家休息的時間自己揣著自己的小零錢包,憑印象到了勺詡嚴曾帶我到的那篇海域,「零落心域」。 我倔強的讓眼眶的淚不要落下來,一遍遍走在沙灘上尋找我跟他在涂鴉簿上著墨粉藍的「夢想貝殼」,冰冷的海水翻覆在我的腳背,手的溫度也漸漸被冷海凝固,稀碎的燈光成為我尋找他的唯一方法,我固執地相信只要找到我們想找到的貝殼,他就能回來我身邊。 我就這么在淺海域看到了幾個發光的貝殼,想也沒想就脫鞋跑了過去,也不管腳被什么刺傷出血跡,就將身子泡進了汪洋,為了拿那些好似象徵著我們約定的貝殼。 拿到的一刻,我卻也重心不穩的被翻覆過來的浪給吞沒進了海里,我驚恐的呼喊著救命,卻只是一遍遍的吞嚥進咸冷的海水,好似有人發現被浪潮捲走的我,恐慌的叫人來救我,我卻聽不了那么多,像是佇入漩渦,再也掙扎不開我的身子,只能握著那些貝殼沉入大海。 就像我和勺詡嚴的約定,再也浮不出泡沫眠夢的汪洋。 % 等到我醒來之后,睜開眼看見的是白得令人心一慌的天花板,四肢無力、大腦發漲、胸口像被強制注水那般無法幫浦出正確的頻率,只是戴著氧氣罩艱難的呼吸著。 第一個看見我醒來的人是一個很漂亮,但是卻哭得難以控制眼淚的阿姨,她緊張的和身旁的人說著些什么,另外一邊也快步走來了一個跟阿姨很般配,雖然長得很帥但是表情很冷,卻在看向我時眉目又柔和下來的叔叔。 他們一直重復喊著同樣的話,「曙光,醒醒,不要再睡下去?!?/br> 我恍然的聽著他們說的話,“曙光”?那是我的名字嗎? 想不了那么多,我疲憊的再次閉上雙眼,只是覺得,我好像忘了很多的人事物,我想要想起來,但是卻像是被堵住思緒一樣,一想到這些事,發熱的頭就痛得幾乎讓我窒息。 第二次醒來,我的氧氣罩就被拿了下來,只是靜靜的坐在病床上,看著面前五個我有些都??沒有什么印象的人。 只有兩個我還有殘缺的記憶,我看向臉色蒼白的曙予烈和爵夏,攥緊被子,迷茫的乾啞道:「??哥哥?」 曙予烈緊繃的情緒好像才松懈下來,他松了一口氣,快步走上前抱住我,爵夏則紅著眼眶走到我的另一旁,緊緊握住我冰冷的手,他們什么話都沒說,可我卻哭了。 因為我覺得我忘了好多人、好多事,看著他們有些人自責或是愕然的神情,我只能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時,乾澀的道歉出來:「對不起,我想想起來,但是我??沒有辦法?!?/br> 他們卻沒有任何一絲責怪的意思,只是溫柔的告訴我他們的身分,我的mama「席糖」、爸爸「曙止境」、第二個爸爸「爵然」,兩個哥哥「爵夏」、「曙予烈」。 他們講了很多關于我們這一家的事,或許是有所隱瞞,有時他們也會停頓幾瞬,再想另外一個事情講給我聽。 直到有一個人匆匆忙忙的打開門進來,停止哭泣的我才緩緩看向來人,我看見他焦急到白了臉色和唇色,衣衫也因為奔跑而亂了許多,我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想逃避這個人,只是靠緊在曙予烈的懷里,問向那個大哥哥:「請問??大哥哥你是誰?」 那人僵在原地許久,眼神里的光被我這句話砸得稀碎,開口想說些什么,最后卻慘白著臉,沉聲說道:「走錯病房了,抱歉?!?/br> 我想那應該是曙予烈認識的人,所以在那個人飛快的關上門離開后他也跟著出去,其他人則安靜的看著我,爵夏伸手將他手中的東西給我看,小心的問道:「曙光,這個你還要嗎?」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爵夏手里缺角的貝殼,輕聲詢問他:「哥哥,這是送我的禮物嗎?」 爵夏紙白著臉,斂下看向我的眼神,將貝殼放在我的手心,溫柔著帶著濃重歉意的語調說道:「這是他和你的一份約定,曙光?!?/br> 我雖然聽不懂爵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我還是無意識的將手中的貝殼握在手心里,像是在握住什么轉瞬即逝的誓言。 那天過后,不知道為什么哥哥們就帶我搬離原本的住家,而我也沒有再看到過那時進來病房的大哥哥,就好像我們錯開了本應該牢固的交集線,再次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時間軌道,在滴答作響的時軌內過著沒有對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