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6 病態的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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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么坐在了一池黑暗的水潭里,漣漪圈圈的映透出我茫然的神情,也不知道自己能想些什么,好像強制關機的機械娃娃,只能失神的凝視著空無一物的水面。 我好像想找誰,但我想不起他的名字。 莫名冰涼的水逐漸覆沒上我的掌面,好像正在試圖吞沒我現在僅存的意識,將我整個人無形的向深淵拉去。 我應該記得的,我答應過誰不要擔心我,我會回去他的身邊。 那是誰,我應該要想起來的。 在我茫然的剎那,彷彿有道嘶啞又痛苦的嗓音一直呼喚我的名字,求求我睜開眼看他,不要離開他。 逐漸凝成冰的水面在困縛住我能動的所有方式,卻在這瀕死的一刻,耳畔傳來極為刺耳的呲聲,我停擺的心鐘像是重新找回了如何劇烈的跳動,頑強的拉住即將伴隨沉冰死寂在黑暗的我。 冰面在心跳動的剎那啪擦幾聲,破裂成四分五裂的蛛網,我像是找回了如何控制僵硬的身軀,將自己的身體從極冰里掙扎出來。 我怎么會忘了他是誰?那個一言不合就不做一手好飯給我吃,總是愛念叨我卻又把我寵在心尖上,儘管暴脾氣,但也只把全然溫柔那面展現給我看的--我的初瀲。 熱度重回了我的五感,guntang的眼淚脫眶而出,赤熱我原本涼薄的生命,心跳震耳欲聾,伴隨我重新震盪的心率線,哭著喊了出來:「我不會死,初瀲!我才不會離開你!」 % 我吃力的睜開雙眸,意料之內看見的是白蒼蒼的天花板,在我貪婪的汲取氧氣罩里的氧氣時,才緩慢的聽清耳畔全是許多機械吵雜又刺耳摻雜在一起的嗶嗶聲。 不要說現在我痛得幾乎動不了,還很悲劇的感受到自己可能發燒起來,意識仍舊模糊得讓我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一放松就又回去那個我誰也認不出來的惡夢里。 片刻之間,我聽見有人拉開了隔簾,看見我甦醒時黯淡末日的眼瞳里才重新燃起了希望,比光更早抵達的,是他guntang在眼眶的晶瑩。 身著隔離服、臉色蒼白又憔悴的初瀲踉蹌的跑了過來,直接按下了急救鈴,焦急的和我說些什么,我卻意識模糊的只想摸摸他的臉頰,問他好不好、有沒有休息、傷口還痛不痛。 眼淚不爭氣的奪眶而出,撞擊心扉的心臟疼痛的跳動著,我吃力的動著被夾上血氧飽和濃度檢測儀的手指,勉力的抬起手。 初瀲正要伸手握住我,將我的手緊緊貼在他濕漉漉的臉龐,緊蹙著泛濫心疼的眉頭,將刺骨的痛苦蔓延在那雙又不見光的眼瞳里。 看著初瀲眸底下像是多日不見休息的烏青,我哭得更兇了,只能輕輕握住他的手,隔著氧氣罩,氤氳我濕熱的想念:「我好??想你?!?/br> 「差點??真的??忘了你?!?/br> 不等我意識再清楚一點,我就看見醫生和護理師急匆匆的過來,要將我身旁的初瀲請出去時還帶著緊繃的安哄,像是生怕他在情緒潰堤之下不愿意離開我身邊。 我看得出來初瀲確實不想離開,彷彿怕他這樣一離開之后又是生死兩隔,我輕握了初瀲冰冷的手,孱弱的說道:「沒事的??我答應過你,不會離開?!?/br> 說完之后就悲劇了,我整個人疲憊到帶著疼痛斷線,不情不愿的陷入黑暗里,不過再次甦醒的時候,我人已經更清醒一點了,氧氣罩被拿了下來,身旁的儀器也少了很多。 但腹部跟頸間的傷口仍舊讓我痛到連動都不太行,只能躺在床上將病床調整到傾斜的位置,直到有個人開門進來走到我身旁,我才看清是比當時看到更為憔悴的初瀲。 憋住,曙光,不準因為大破防哭出來。 我繃不住啦,真的,只能唏哩嘩啦的哭了一頓,跟同樣紅著眼眶的初瀲說道:「我好想你,初瀲,我真的以為我要死了!」 初瀲坐到我身旁,小心翼翼的控制力道將我攬入懷中,垂首在我的肩畔,哽咽的說道:「我以為我要失去你,我真的很害怕,曙光,我真的很怕?!?/br> 「你沒有離開我,真的??太好了?!?/br> 濕熱的氣息浸潤在我的肩畔,我同樣吃力伸手環住他,埋頭在他的頸窩處像是小孩那般大哭出來:「誰要離開你啊,只要你不拋棄我,我就要一輩子纏著你!」 「我真的很怕,我以為我再也醒不過來了,我以為我見不到你?!?/br> 初瀲彷彿更能體會到我心里泛濫成災的恐慌與痛苦,他連呼吸都在顫抖,嘶啞的說道:「我會去找你,如果你消失在我的生命里?!?/br> 我真的是感動到哭得更兇,但是殉情這件事拜託別做,我死就算了,但我還想看到初瀲健健康康的,我一抽一抽鼻子,抱緊初瀲溫暖的身軀,哽聲說道:「沒事了,我們都沒事、回到彼此身邊,這樣就是最好的?!?/br> 后續的我就在努力的復健治療,還得知原來從那天那個私生飯襲擊我們之后,我在加護病房昏死整整半個月,數次心跳停止,多虧心臟電擊器才把我從死神關拉回,再回到普通病房昏了整整一個禮拜。 因為那私生飯用的尖刀是生銹許久的,導致我反覆感染發燒,不過好在現在已經退了,但因為傷口被刺得太深,不好復原,導致我待在醫院的時長已經漸漸數不清,像是已經把醫院當家一樣。 事情發生后身邊有很多人來看我,但他們留的時間都不長,因為初瀲會在一定時間內將他們請離,儘管我跟他說我已經沒什么大礙,但是他也仍舊會冷著嗓音讓他們離開。 日漸下來,我才發現有件事好像不是我的錯覺,初瀲變得更加的冷硬且獨斷,從前的他并不會這樣阻止我和朋友們聊天,也不會硬要我在一定時間休息,少了原先的溫柔,多了病態的控制。 初瀲現在冷漠到連話也少了很多,眼神跟行為像是冷冽的機械一樣,卻不會兇我罵我,只是像尊冰雕一樣待在我身旁,在后來有人要來找我時,乾脆隔絕我身旁所有想要靠近我的朋友,甚至連夢多還有我的哥哥都進不來。 我看著擋在門前和夢多僵持,神色無比森冷的初瀲,后知后覺的開始感到冷汗涔涔,初瀲??這,好像變得非常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