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祁遇詹克制著心里叫囂的東西,笑著牽起剛才亂動的那只手放在自己寢衣之下,抵著時未卿的額頭,發出的聲音比剛才啞了一點,“怎么不繼續了?夫郎長這么難道大不知道,想要什么,需得自己去拿?!?/br> 指尖一片溫熱的觸感,傳到時未卿心里卻頃刻間變得guntang,燙得他整個顫抖起來。 身下之人耳垂到脖頸快速染上一層粉色,祁遇詹聽著耳邊變了的呼吸聲,貼下去含住了緊抿在一起的唇瓣。 一吻過后,祁遇詹感受著時未卿身體的變化,不明不白地說了一句,“現在可是白日?!?/br> 時未卿被祁遇詹吻得雙唇水潤,眼神迷離,他看不到自己漏在外面的皮膚都泛起了粉色,只知道自己全身發軟,猝不及防聽見這樣一句,時未卿清醒過來,只是下一刻,眼里的羞赧就快溢出了。 然而祁遇詹無動于衷,他懸在時未卿上方,嘴角帶笑地看著他,似乎在等什么。 再顧不上什么白日不白日,時未卿面色又染了幾分紅,他抬起胳膊環住祁遇詹的脖頸,腰被攬住得到回應后,他喘息著顫抖嗓音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祁遇詹聽后沒說什么,只是動作更溫柔了。 第153章 半月后, 時府。 時仁杰出神地盯著眼前修剪過的月季,聽見身后響動,他斂起眼底情緒轉頭看過去。 來人是甲一, 他手里拿著兩封送進府的信, “主子, 左丞相和林觀的來信?!?/br> 時仁杰沒說什么,接過信,直接拆開。 甲一回想剛才對上那雙眼睛, 不知不覺入了神,紙張翻動的聲音讓他猛然驚醒,不由將頭又垂下一些。 時仁杰掃了甲一一眼,繼續讀左丞相的信。 信中沒提多余的事,只有兩個消息,左丞相察覺寧國公從前任梧州布政史那知道了漕糧被劫案有關,并且正在查找證據, 人已經滅口讓他不用擔心。 對于這件事, 時仁杰沒放在心上, 等他將整個局布置完成漕糧被劫案便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后面提到的事才是讓他放到心上的, 看完之后,時仁杰眼神頓時冷了起來。 將兩封信都讀完裝回信封, 時仁杰對甲一低聲吩咐幾句,后又道:“讓林觀把人引回梧州?!?/br> “是?!币姇r仁杰沒有其他事交代,甲一繼續稟告近來要緊的事, “主子,送沉州的漕糧今晨已運出梧州, 乙二帶著寧國公令牌和漕兵隨后也從城外上路了?!?/br> 這是昨日就安排好的事情,沒有出現紕漏, 時仁杰只點頭表示知道了。 甲一見此便準備退下,剛起身,又聽主子辨不清情緒地問了一句,“卿兒最近如何?” 林觀離開梧州之后,紀宅就沒有人再去盯著,甲一料到主子會關心少爺,會每日都收集消息。 “回主子,少爺近來都會去墨蓮居,遠遠看去像是胖了一些,面色紅潤,臉上笑容也比之前多了,想是汝宣郡王照顧的好?!?/br> “知道了,下去吧?!?/br> * 墨蓮居。 二樓臨街包間的窗戶被一只手推開一點,手的主人順著縫隙向街上看去,不出意料的又看到了一隊士兵經過。 “晁厚德辛苦忙活近半個月才交好兩個官員,昨日還因罪被關進大牢一個?!?/br> 祁遇詹喝了一口濃茶提神,瞥了一眼窗邊站著的人影,繼續道:“把都司士兵放出來滿大街抓人,才幾天就找到漕糧一個隱藏點,吃到了甜頭,他可不會這個時候把人收回去?!?/br> “時仁杰不會任由他再查下去?!狈鈫蚊髯呋匕g中間,坐會座位上,看著祁遇詹一臉倦容,不著痕跡頓了一下,“本也沒想讓他多查出來什么,到了現在,一個隱藏點足夠讓時仁杰相信賬冊是誰偷的?!?/br> 說到賬冊,祁遇詹想起幾日前,封單明讓人假扮寧國公的人將賬冊送出城,而后又故意做出不慎暴露,讓時仁杰拿回賬冊的事。 “之前沒來得及問,現在你手里的賬冊是假的?” “假賬冊?!?/br> 祁遇詹記得古代這些罪證都很重要,他有些驚訝地看過去,“你不怕時仁杰把真的毀了?” “現在真假賬冊已經不重要,最重要的漕糧已經被我們找到了,假的賬冊內容是真的不影響結果,暗兵臺辦事沒那么古板不知變通?!狈鈫蚊鳑]覺得這個問題奇怪,不了解暗兵臺的人,經常會有這些疑問。 封單明又道:“時仁杰那有消息沒?” 一聽到查消息,祁遇詹就想打哈欠,連夜守了很久,今早才等到有用的。 他將哈欠強行忍回去后,道:“一大早天沒亮,我見甲一拿著寧國公令牌去了藏漕兵的郊外,家奴一直都在,我沒離太近,零星聽著是要送去沉州?!?/br> 封單明和家奴打過照面,探查時府的事只能由他來做,祁遇詹不由心里懷念林觀的便捷性。 人不在,探查時仁杰是真的麻煩,熬人倒沒什么,就是有八天沒陪家里的粘人精一起睡覺了。 封單明看著祁遇詹眼下青黑,道:“你那邊先不用查了,我收到消息,今早時仁杰派兩撥人送了漕兵和漕糧去沉州?!?/br> 祁遇詹腦子已經快轉不動了,直接找人取結果:“知道時仁杰要做什么了?” 封單明點頭:“沉州臨海倭寇泛濫,時仁杰應該是要利用那些倭寇,只是具體針對誰不清楚,但跑不出寧國公和晁厚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