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不過幾息之間,紀二就感覺時未卿渾身的氣勢變了變,好似了下了什么決定。 不管主子要做什么,他都會跟在他身后。 紀二正了正神色,回道:“是,昨日時慧瑤來邀請主子到城外青林狩獵后,我就探查了那處,青林附近少有人煙,但有一莊子,那莊子正是孔府的?!?/br> “給她回個信,告訴她我兩日后同他去?!睍r未卿垂下眼瞼,遮住了黑眸,又道:“還有,記得告訴她,我不想看見林觀?!?/br> 紀二有些擔憂地抬頭,“主子,他們要用——” 時未卿抬手打斷紀二,只道:“他們兩日后回來途徑青林?!?/br> 差點忘了這事,紀二經時未卿提醒后,放下了心,有張頭領在那就不是問題了。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兩日后。 祁遇詹昨日連夜出發,緊趕慢趕在午時趕到了梧州城外不遠處,若加快些速度,午膳可到那個莊子改建的校場解決。 不過校場的位置,時仁杰在信里并未提及,而是在一處有人接應他們。 約定接應的地方距離他們現在的位置不太遠,繞過前面青林,再穿過一段山路便到了。 已經臨近梧州,祁遇詹心里有了歸心似箭的急迫,但沒多遠的路程,忍一忍下午去時府和時仁杰見面,會談合作的事宜,就能和時未卿見面了。 已經白日,八千士兵若跑起來聲響太大,必會引來注意,一行隊伍便放緩了速度。 騎馬跟在他右后方的紀五突然打馬上前,和祁遇詹并架慢行,“少爺,屬下先去城內探探路?!?/br> 紀五在經常在梧州活躍,雖然不常露臉,但以防萬一,免得時仁杰接應的人認出他,暴露了祁遇詹和時未卿相識,也是因為這個,他改成了和樊魁一樣的稱呼 說起紀五,在出梧州之前沒一個人告訴他祁遇詹的身份,等到姜州外,祁遇詹卸掉面具露出原來的面容時,紀二直接怔愣的差點從馬上摔下去。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家主子的面首居然是汝宣郡王,一想到他剛回來那天在聞風樓大聲宣揚齊王一家的消息,就覺得難以自處。 最讓紀五難以相信的是,祁遇詹竟會以郡王之尊做一個哥兒的面首,雖然他家主子值得,但紀五還是震驚了半晌。 不過紀五后來想想,面首也只是一個說辭,以主子對張頭領的方式明顯不是真正對待一個面首的模樣,大抵是這位郡王為了隱藏身份,和主子玩的情趣。 紀五只想說一句,真會玩。 也是那一刻他明白了,為何那次對他那么懲罰那么重。 詆毀主子的人,那些都算是輕的了。 紀五表情太豐富,祁遇詹一看就知道他又在想他和時未卿的事情,他絲毫沒在意會被人腦補什么,點了點頭:“去吧,到時在城里匯合?!?/br> 這次帶兵回來,臨走前齊王讓祁遇詹繼續監視時仁杰,顯然他對這個巡撫仍然不放心。 齊王見他差事辦的好,監視的事情就繼續由他負責,沒再派其他人過來。 但祁遇詹身后領著八千兵的兩個校尉是齊王的人,也充當了監視的角色,祁遇詹和紀五在他們之前對話沒那么方便了。 不過只要在齊王任務之內,他們就不會有什么動作,只聽令于祁遇詹。 紀五得到肯定答案便策馬離開了,樊魁不著痕跡地往后掃了幾眼,見他們神情沒有異樣,也沒有什么動作,安安靜靜地護在祁遇詹左后方。 今日有風,祁遇詹聽著兩旁的樹被風帶得呼呼作響,振飛了不少鳥,他追著鳥的蹤跡抬頭望向天空。 突然祁遇詹頓了一下,他看到了遠處青林邊界處上方,飛著一只紙鳶。 祁遇詹一眼就認出那是離開梧州那日,他放在床邊的紙鳶。 時未卿在那,他出來找他了。 走到前方岔路口,祁遇詹直接選了時未卿那個方向的路,更換了路線。 兩個校尉不清楚路線,一無所知的跟著,倒是樊魁抬頭疑惑地看了一眼祁遇詹的背影。 他一向是祁遇詹說什么就是什么,既然是祁遇詹的決定,他自然不會違抗。 走了大約一炷香時間,距離青林邊界很近,祁遇詹從他的位置已經可以看到空曠的田地,預計再走一盞茶就可以繞出青。 突然意外發生了,祁遇詹一直仰著頭看著那只紙鳶就那么直直地從空中墜了下去。 在放風箏出現問題和出事了,祁遇詹果斷選擇了后者。 他從不吝于把事情往壞處想,尤其事關時未卿,即便是前者,風箏落下后,祁遇詹再也壓不住相見心上人的沖動。 他記得和時未卿的約定,放飛紙鳶,就會把他帶回去。 他應該去尋他。 “前面空曠,我去探一探,余下人原地待命?!?/br> 祁遇詹揚起馬鞭一揮,便策馬離開了,只給樊魁和三個校尉留下一道命令。 一路急行,他不到半盞茶就到了放紙鳶的位置。 四周沒有太多遮擋物,站在一旁的方頭領和躺在地上的時慧瑤及其他幾個男的就暴露在了祁遇詹的視線里。 方頭領下手有分寸,確定地上躺的人已經昏死聽不到他們談話,不等祁遇詹問,便直接道:“張頭領,主子在那處莊子等你?!?/br> “等我?”順著他的指向,祁遇詹看過去,轉回頭指著地上道:“這些都是未卿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