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時寬立馬祭出蛇頭劍橫在身前,肌rou緊繃滿身戒備,他感覺得到眼前之人武功不比他低,“你是何人?” 時仁杰把視線目光移到了近處,先是看了一眼時寬,最后將視線落在了封單明身上,出聲道:“李四?” 這時,時仁杰側后方的林觀才把視線收回來,也上前護在了時仁杰身前。 封單明聽到那句小白臉,臉黑了一層,如門神一般擋在門口,沒有任何要給他們解疑的意思。 祁遇詹如同才發現門口動靜一般,轉身看了一眼,突然向時未卿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要把人強制帶了走。 時未卿什么也沒說,順著力道踉蹌著撲倒祁遇詹懷里,被攬住腰穩住身體后,手指蜷著忍了忍才沒有抬起來環回去。 看著正房門口的兩人,時仁杰瞇了瞇眼,沉聲道:“張三,大庭廣眾之下,你一個男子抱著我兒子要做什么!” 祁遇詹站在原地沒動,手抬起捂上了時未卿的嘴,似乎怕他說什么不想聽的話,道:“時大人,這還不明顯嗎,張某當然是來搶人了?!?/br> “堂堂一屆大俠,如此做為不覺得有失身份?!睍r仁杰視線落在了祁遇詹的手上。 祁遇詹緊了緊手臂道:“時大人是文雅人,怕是不知道江湖人粗俗,找媳婦要什么臉面?!?/br> 時仁杰不知是被祁遇詹的動作還是話挑釁到,面色瞬間沉了下去,“去把少爺帶回來。 話語還未落下,時仁杰身邊躍出四個人,時寬和甲大同時出手襲向了封單明,林觀和乙大躍向了祁遇詹。 頃刻間,雙方交上了手。 封單明留著手,和時寬兩人打成平手,祁遇詹這邊雖然兩人顧忌時未卿,不敢下手,但他不能暴露內力,而且他是演戲,又不是真要把人帶走,故意做不敵狀。 看情況該離開了,祁遇詹揮掌襲向乙大,又側頭躲開林觀一拳后,松開了捂著時未卿的手,“我再問你一次,跟不跟我走?” 時未卿不愿說出拒絕的話,演戲也不行,只冷著表情,淡淡的聲音顯得很絕情:“放開我?!?/br> “好?!逼钣稣惨е赖溃骸澳銊e后悔!” 聽著這句話,林觀一頓,暗中收回了攻擊的招式。 又避開乙大的招式后,祁遇詹沖著封單明方向喊道:“老四?!?/br> 同時他坐著把時未卿拋出去的假動作,把乙大引開,將人輕輕放在了門口。 這時,封單明也繃著嘴角甩開了時寬和甲大,與他匯合了,封單明提著祁遇詹的胳膊,一提氣,兩人躍上屋頂消失在了黑夜中。 不用時仁杰吩咐,剛剛出手的四人自發追了上去。 院中就剩下,時未卿和時仁杰,已經圍在院口的侍衛和死士。 時未卿一想到明日祁遇詹就要離開一段時間,就沒心情應付時仁杰,看也沒看他一眼,轉身進屋關上了門。 時仁杰不管他是真不愿走還是因為玉佩,只要結果是他想要的就行,他把死士帶走留下侍衛,也離開了。 繞了一圈,把時寬四人完全甩掉后,祁遇詹跟封單明去了布政司衙門。 前幾日封單明尋著機會,夜探了時仁杰,知道他要去,祁遇詹還拜托他找一找那對玉佩。 然而,封單明這趟去并沒有太大收獲,他翻了書房也沒找到任何和漕糧有關的東西,只找到了與齊王相通的信件,和一些記載貪污受賄的賬冊。 那些東西并不緊要,未免被察覺,封單明把東西都恢復了原位,什么也沒有拿走。 祁遇詹知道這個消息后,問了時未卿其他可能藏賬冊的位置。 之后幾日,他陪著封單明一起又查探了時府幾次,結果仍是沒有找到,這件事暫時停了下來。 凌非何的書房已經收拾妥當,祁遇詹跟在封單明進去后,就聽他自言自語嘟囔:“我這茶盞怎么缺了一個?” 原本沒覺什么,祁遇詹不經意一低頭卻發現他前面正在走過去的人,腳步不著痕跡頓了一下,動作細微,還是被他察覺了。 當做什么也沒發現,祁遇詹走到茶座旁坐下。 封單明剛坐下便直接道:“時府沒有線索,我打算去一趟黃州,輸運漕糧上都城是由漕府負責,漕糧被劫他們脫不了干系,也許漕糧賬目問題,在漕府可以查出來線索?!?/br> 祁遇詹想了想,沒有反對,凌非何已經知道了,同樣也沒有異議。 幾日接觸下來,祁遇詹觀兩人對他有了些信任,未免他們繼續查李雄聽驚動時仁杰,他將李雄聽被他安置起來的事情告知了兩人,并沒有說出來位置。 聽了祁遇詹沒有隱瞞的理由,凌非何和封單明對視一眼,什么也沒說。 也沒什么可說的,當初要找李雄聽一個是擔憂他的安全,一個是要知道齊王和時仁杰謀反之事。 現在這些都已經知道,他們暫時也無須去見李雄聽,不如留在祁遇詹安排的地方安靜養傷。 經最后商討,明日三人各自有了目的地。 祁遇詹去姜州奪兵權,凌非何到安和縣查漕糧,封單明去黃州找賬冊線索。 這次回姜州,樊魁也要跟著,臨走前,祁遇詹將許家糧商交給了暗兵五衛,讓他們連同城郊莊子上的漕兵一起盯著。 回了念林院,祁遇詹并沒有在院子周圍發現額外新增的侍衛或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