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又碰了一幾下,還是沒有反應,時未卿看出了祁遇詹的故意,耳朵紅的滴血,貼著他的唇央求,“你動一動?!?/br> 祁遇詹不為所動,薄唇輕啟,聲音模糊道:“你自己要試,就要試完,不要撒嬌?!?/br> 時未卿退回身,面帶紅暈地看著祁遇詹,“那我不試了,你教我?!?/br> 祁遇詹如同一只發現獵物的野獸,目光緊緊盯著時未卿,寬大的手掌摩挲著他的腰肢,意味不明地問:“確定要我教?” 察覺到了某種威險的氣息,時未卿雙臂祁遇詹的肩頸,慢慢后退,“還是不必了?!?/br> 祁遇詹欺身上前,手掌順著腰肢游走到背后,微一用力,將人又無一絲縫隙地貼回了自己懷里,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頰,“時未卿,話說出來是收不回去的?!?/br> 他手托著時未卿大腿,將他直立抱了起來,俯身輕輕放到床上,傾軋下|身吻住他水潤的紅唇,兩人鼻息交錯,低喘和曖昧唇舌交纏聲響在床內狹小空間,時未卿嗚咽,雙手手指收力攥緊了他肩上的寢衣。 第048章 “咳咳……”頸部的窒息感讓祁遇詹迫不得已抬頭, 看著一臉無措松開手指的時未卿,抵著他的額頭,無奈地道:“你是要謀殺親夫嗎?” 時未卿又急又慌, 手指揉著祁遇詹被勒出淺痕的脖子, “我……沒有?!?/br> 祁遇詹喉結一滾, 再揉下去他怕是要化身成了禽獸,握著時未卿的手腕從脖子處拿開,“好了, 逗你的,我沒……” “嘶——” 話沒說完就被時未卿的聲音打斷了,祁遇詹坐起身將他拉進懷里,翻起袖袍查看那只手腕。 看著帶著牙印泛出血跡的細白腕子,不用問這道傷口也能猜出是怎么來的,左不過是忍著情緒宣泄咬出來的。 再沒了玩鬧的心思,祁遇詹一言不發地處理傷口, 時未卿見他這個模樣, 將一個吻印在了他的臉頰, “都怪我, 不該咬傷自己,已經不疼了, 你不要生氣?!?/br> “我沒有怪你,我在怪我自己,早點跟你進來就不會有這道傷了?!逼钣稣矅@了口氣, 親了親傷口旁的肌膚,輕聲道:“往后不要忍了, 我陪你一起砸?!?/br> 時未卿發現祁遇詹總是能輕易的戳中他的內心。 他眼眶驟然變得通紅,忍了半晌還是沒忍住, 他將臉埋在祁遇詹的頸窩里,片刻后,祁遇詹感覺到那里有什么溫熱潮濕的東西無聲落在了上面,一滴接著一滴。 祁遇詹沒有出聲安慰,想著哭一場也能好好發泄發泄,他按著時未卿的腰肢,垂眸將人籠在了懷中,手掌一下一下的撫著他的后背。 * 時府,書房。 夜深人靜,房內燭火明亮,將椅子上的清晰地投在了窗戶上。 “叩叩——” “主子,是我,我回來了?!?/br> 時仁杰放下筆,合起書案上擺放的賬冊,走到墻角按了按某處,一聲輕響之后,墻面出現了一道暗格。 暗格里面還有其他冊子,將手中賬冊和那些擺到一起,合上暗格之后,他才坐回書案前。 “進來吧?!?/br> 守在門口的是林觀,他將門推開,時寬看了他一眼將左手上的蛇頭劍遞過去,垂手走了進去。 門在他身后輕聲關上,時寬走到書案前,無視膝蓋上的傷口跪到堅硬冰涼的地上,低頭道:“主子,知府雙手被廢,但性命無憂,屬下已送安然送回府?!?/br> “明天去府上告訴他,新的布政使即將到任,讓他趕緊把安和縣那些刁民處理干凈?!?/br> 有時寬跟著,知府能留下命在時仁杰意料之中,他捏著鼻梁正打算讓他起來,突然聞到一絲血腥氣,睜開眼抬頭看見了時寬破損的衣服。 “你受傷了?”他皺起眉頭,時寬武藝超群,在梧州沒有敵手,誰能傷了他,還是發生了意外?沉聲問道:“怎么回事?” 時寬面無表情地把在采院發生的事情沒有一絲隱瞞說了出來,道:“張三是孔指揮使一直通緝要抓的人?!?/br> 時仁杰放下手臂,坐直身體,“他武藝比你高多少?” 時寬手指一蜷,“屬下在他手里過不了二十招?!?/br> 時仁杰瞇了瞇眼,“卿兒身邊不能留下這樣的人,去查張三為何甘愿被驅使,若他愿來我麾下是好事一樁,若他不愿那就別怪我不惜才?!?/br> 時寬表情不變,習以為常,“是?!?/br> 時仁杰道:“回去吧,我這有林觀,你明天不用過來了,后日動身時再來?!?/br> 見時仁杰沒有要吩咐的事,時寬俯下身頭抵著手背,道:“屬下劍氣誤傷了少爺手掌,請主子責罰?!?/br> 時仁杰想起時寬蒼白無色的嘴唇,知道這次他也傷得不輕,起身扶起來他,“你是我的義子,卿兒的弟弟,都是一家人說什么罰不罰的,去吧,早些休息好好養養傷?!?/br> * 祁遇詹靜靜等著時未卿發泄,等他再抬起頭時,眼睛已經哭得有些微腫。 月歸院畢竟不常住人,想要什么都沒有,詢問時未卿的意見后,他將人抱回了松落院。 出去這一趟帶了塵土,祁遇詹索性喚來侍從伺候時未卿泡個熱水澡放松一下,出去巡視一圈又簡單清洗完回來,房內侍從退去,時未卿正坐在床邊看著一旁掛的燈籠。 祁遇詹認出來,那是他送的宮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