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已經放飛自我,在樊魁面前絲毫不在意形象。 樊魁進入內間見此也見怪不怪,只問:“少爺有何吩咐?!?/br> 祁遇詹一個鷂子起身,站起來道:“走,和我去一趟墨蓮居?!?/br> “是?!狈m應力很強,對于他家少爺的多變善變,想一出是一出已經習慣了。 祁遇詹對墨蓮居已經有了特殊的感情,但這感情可不是什么正面的,而是反面的。 每次跑路被阻攔,都因為要去墨蓮居,失敗的人最喜歡遷怒,祁遇詹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他就是個普通人。 祁遇詹就是對墨蓮居遷怒了,他可以直白地對任何人說,他討厭墨蓮居! 祁遇詹穿書前是個攝影師,從事藝術方面工作的人大多性格奇特怪異,他也不例外。 祁遇詹對于討厭的事物或東西必須要了解清楚。 這次出門,祁遇詹沒有策劃任何跑路相關的事情,只是單純的想去墨蓮居踩點。 果然不出祁遇詹預料,這次路上沒有任何阻礙,他和樊魁二人順利的抵達了墨蓮居。 居住梧州西城區的多為達官顯貴,東城區則多是富商巨賈和平民百姓。 朱雀街就位于西城區最繁華的街道,而墨蓮居更是在朱雀街最好的地段,要說墨蓮居背后之人沒有靠山,這是誰都不信的。 梧州人大多不知道墨蓮居背后之人是誰,多有猜測,尚未被證實。 別人不知道,祁遇詹卻知道墨蓮居的老板是誰。 第4章 “二位客官,里面請!” 有客人踏入墨蓮居門檻,打頭之人身著華服,豐神俊朗,氣度非凡,小二見了立馬迎了上去。 身后跟著的人扔給小二一錠碎銀,道:“找個視野最好的位置?!?/br> “好嘞,請跟我來?!?/br> 此二人正是祁遇詹和樊魁,他們跟著小二上到二樓,經過辯駁得面紅耳赤的才子們,被引到靠窗的位置。 樊魁又仍給小二一包碎銀,“有何招牌菜,都上來?!?/br> 小二連忙接過,笑得見牙不見眼:“誒誒,好嘞,客官稍坐,馬上就來!” 不管現代還是古代,鈔能力果然厲害,祁遇詹從小二身上收回視線,不禁感嘆。 不知齊王從哪里弄來的銀子,不太受寵的原身都富得流油,買了一艘海船也僅僅是九牛一毛。 王府一年后抄家,那些銀子都要歸于朝廷,祁遇詹花多少也不心疼。 小二先上來一壺茶,祁遇詹喝前湊到鼻下,又轉動茶杯觀看,茶香濃烈持久,牙嫩尖一芽一葉,小口啜飲后,入口柔和滿口鮮醇。 明前西湖龍井,還是新茶,雖不是頭采,如此品相尚佳的茶仍是重金難求,聽小二介紹,這還只是墨蓮居茶品之一。 墨蓮居以無償提供孤本書籍吸引才子文人提高清名,進而吸引求賢若渴的豪強顯貴,帶動酒樓運營,網羅周邊州府英才。 祁遇詹品嘗菜品過后發現,不只茶好,特色菜品色香味俱全,一看就知是出自名廚之手。 墨蓮居幕后之人有如此超脫時代的經商天賦人,難怪酒樓生意興盛。 “駕——” 一陣馬蹄聲驟然從遠處傳來,吸引祁遇詹轉頭看過去。 靠窗位置視野極好,可以清楚看到樓下朱雀街騎馬而來的一行人。 只見幾人各騎一馬,皆身著錦衣華服,不顧街上行人,速度不減縱馬而行,人們紛紛躲避,動作熟練,或有物品損壞,沒有人傷亡。 二樓的人都聚到另一窗口,觀看街邊情況,一個身穿樸素長衫才子眉頭皺起,一臉嫌惡:“又是他們,鬧市也敢縱馬,簡直目無法紀,我定要到上告知府衙門治他們的罪!” 他的同伴走上前,同樣眼中帶著厭惡,不過比較遮掩,“秉然兄,你近來才到梧州有所不知,這些是梧州有名的紈绔惡霸,個個飛揚跋扈,肆無忌憚,若你告官怕是要把自己告到大牢里?!?/br> 祁遇詹起身,帶著樊魁下了樓,聽了二人對話,他便清楚了那些人的身份。 梧州有一個紈绔惡霸團伙,均為官員豪紳之子,受父輩蒙蔭,皆身掛閑職,不學無術,憑借權勢作威作福橫行一方,整日以聲色犬馬為樂。 惡名昭彰,全城懼怕,避之不及,他們的頭目雖不是官身,但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知為何這些人停在了墨蓮居的不遠處,路人零散站在那些人周圍,不敢靠近又不愿早早離開,只遠遠站著。 祁遇詹正打算走進看看,就在這時噠噠地馬蹄聲破開街上嘈雜人聲,傳入他的耳中。 他轉頭循聲望去,一個同樣錦衣華服的少年駕馬慢走自街口而來,距離尚遠面容有些模糊。 祁遇詹回過頭走向人群,轉而把注意力放在了馬上那些人身上。 梁許一臉無聊,聞聲回頭才帶上了笑意,高聲喊道:“未卿,你怎么才到,我們都等你好久了?!?/br> 聞言,祁遇詹腳步微不可查地一頓,隨即抬步繼續向前走,注意力卻全部放在了這個名字上。 未卿,時未卿。 主角受事業前期有左丞相這個大反派,還有其他眾多小反派,時未卿就是其中一個。 他偽裝成男子,借安遠侯嫡次子隱匿都城,誅殺不管jian佞還是賢良的官員,挑撥派系爭斗,攪渾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