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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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亭哽咽了一下,微微低頭,看樣子是不想往下說了。 謝九策哪見過這樣的祁亭,薄唇張合半天,硬是把心底的好奇按下去,繼續往上爬。 “九策!”祁亭見謝九策已經走了好一截,快速追趕上前,詢問道:“如果,我說如果,你發現我身上也背負著血海深仇,你怎么做?” 謝九策怔住,轉頭看著祁亭,想了一下:“血海深仇,你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 但,你是我兄弟,只要你愿意想伸冤,什么時候都不晚!” 說完,他收了收身上的兔子,看著近在咫尺的臺子一個健步飛了上去:“我先上去生火,你速速的來,吃兔rou嘍!” 祁亭含笑,看著身邊搖晃的藤條,呢喃:“希望到時候,你我不是分道揚鑣的好!” 眾人吃了烤兔rou,因為沒有水的緣故,兔血成了幾人唯一的水源,盡管腥臭,但為了活命,也只能隱忍著。 晚上眾人就把火熄滅了,怕的就是追兵會根據濃煙的方向,找到他們。 祁亭在給木敦敦看傷,幸好他有隨身帶藥地習慣,不然木敦敦的這條腿怕是保不住了。 “明天他差不多就會醒來?!?/br> 祁亭看完走到謝九策身邊,二人坐在平臺上看著天空的繁星。 木十四則在里面給木敦敦喂兔血。 “醒來之后,我們就抓緊離開這里,這么呆下去也不是個事情?!敝x九策回答。 祁亭沒吭聲。 謝九策緩緩躺下,繼續看著天空,隨口問道:“話說,白日的時候木十四說的那話我還沒想通,你說為何中了那邪術的人,之后身體會畏光呢?” 祁亭轉頭看著山洞內的壁畫,“不知道,但是我猜測在實行邪術的時候,為了保持血液的新鮮在會在里面加一些特殊的藥粉,這種藥粉能撫平肌膚紋理。 但同時也會破壞肌膚對光線的防護和刺激,所以用多了自然而然人就會怕光?!?/br> “這樣啊,倒是個說法?!敝x九策頷首,“怪不得這皇后要找個長得一樣的假扮自己,約莫是已經到了不能出宮的地步?!?/br> “你想好皇后的這個案子要怎么查了嗎?”祁亭詢問。 謝九策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張宣紙,上面密密麻麻寫的是浣夢的證詞,還有趙老爺的畫押。 “這個狀紙還不夠?!?/br> “所以你有辦法了?” 謝九策想了一下:“還記得在太后的宴會上,看到那個皇后娘娘嗎?” 祁亭頷首。 “如果我能證明她是假的,那這些事情是不是就不攻自破了?”謝九策彈了一下手中的狀紙。 謝九策、祁亭二人帶著木家倆兄弟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是隔日了。 四人從路過的農戶手中買了四件粗衣,喬裝之后,雇了一輛破舊的馬車就朝京都以西的易縣走去。 “你說這薛家為了皇上的事情散盡家財,府里的一部分下人也被打發了,目前還活著的是之前伺候在皇后身邊的奶娘?” 祁亭坐在車子內,聽完謝九策的話,分析。 “是!這個奶娘算是薛氏前半生最是重要的人了?!?/br> “不對??!”祁亭蹙眉,臉上泛起不解:“若是沒記錯,皇后娘娘身邊的殷嬤嬤不就是她的忠仆?這怎么會又蹦出來這么個人?” 謝九策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木敦敦,把他身上的毯子扯了扯,防止他著涼后,回答:“因為少女花的事情,我曾經徹查過皇后娘娘母家的事情。 薛氏之前并非是薛家的嫡女,而是庶女?!?/br> “什么意思?”祁亭沒想到這薛家也有這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瞬間來了興趣。 謝九策回答:“薛家老爺子在世的時候,風流成性,除了家里的主母外,外面又不少的私生子女,當年的薛氏就是外室所生之后寄養在主母膝下的?!?/br> “那即是如此,這主母自己有孩子吧?怎地嫡女的位置還能輪到了薛氏?” 祁亭好奇詢問。 謝九策惋惜搖頭:“這主母是有一雙子女,年紀都比薛氏要稍微長一些,只是造化弄人,薛家的主母有次帶著嫡女出去游玩碰上疫病。 許是那小娘子身子弱,回來之后,沒多久就死了。 主母傷心之余,又覺得薛氏自己撫養的時間長有了感情,便把薛氏抬了嫡女?!?/br> “原來是這樣?!?/br> “對,不然當時嫁給皇上的便是那死去的女子的?!敝x九策頷首。 “那你剛才說在易縣的嬤嬤是怎么回事?”祁亭沒想明白這奶娘和薛氏能扯上什么關系。 謝九策回答:“薛氏在沒入府過繼的時候,是這個在易縣的段嬤嬤撫養的,待帶回家,主母嫌這嬤子是伺候過外室的,誰知手腳是不是干凈,才隨便給了些銀錢打發了。 殷嬤嬤是之后照顧薛氏的人?!?/br> “原來是這樣,所以你的想法是...” “只要能找到這段嬤嬤,請她出山,皇后的身份便能不攻自破!” 第194章 少女花(33) 深夜,玉瓊殿。 謝思瓊靠在蕭庭之的身上酣睡。 蕭庭之低頭定定的看著她,眼中化不開的是柔情,他伸手正準備規整一下女子因為夫妻事后而凌亂的發絲,突然外面響起急急的腳步聲。 “皇上!”跪在地上的是蕭庭之身邊的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