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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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也只會以證據不足作為死案,封存在檔案庫。 他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不能死,聽到了沒有!聽到了沒有!”謝九策幾乎要吼出聲。 可是地上的人依舊沒動靜。 祁亭趕來看了一眼,道:“你別動他,不然他或許真的會失血過多而死!” “什么?” 謝九策怔了一下。 祁亭沒搭理他,掏出金針開始在南禹的身上游走。 謝九策是虎一點,但是不代表腦子不好。 很快他反應出祁亭話里帶話的意思。 這匕首明明插在南禹的左胸口,理論上來說,無力回天,而他說的是失血過多而死,所以,原因是... “他是個特殊體質,心臟在右邊,但是自己并不知道?!逼钔な┽樈Y束,一邊給南禹把脈一邊說出謝九策心中的疑慮。 謝九策聽后,長出一口氣:“那就是,他能活?” “是,這會暫時是失血過多昏迷,幸虧我們來得及時,等我包扎完把他抬回去,不出兩天就會醒來!” 謝九策頷首,掃過還在給南禹包扎的祁亭,目光放在不遠處的墓碑上。 墓碑,沒有名字,但里面埋著的人,他多少也猜到了。 至于南禹殺人的原因,盡管有了之前周青的口供,可他還是想徹查更清楚。 看來這兩天他也不能閑著了。 ... 南禹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處陌生的房間。 房間干凈整潔,窗扉大開著,外面垂柳依依,偶能聽到外面有人在走動的聲音。 “這就是描描現在住的地方?” 南禹輕聲呢喃,嘴角勾起,臉上洋溢著幸福。 可下一刻,一道悠哉的聲音響起,硬生生給他的美好幻想潑上了一盆冷水! “別做白日夢了,魏子安的案子沒結束,你都沒認罪,我怎么舍得讓你死!” 南禹怔了一下,抬眼看到的是謝九策坐在不遠處的桌案前,手中拿著杯盞在喝茶。 “我...”南禹應該是剛醒來,一時半會還沒消化謝九策的話。 “你的心臟在右邊,捅錯了地方,自然是死不了!”同時耳邊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南禹抬眼,就看到屏風后走出來一人,手中拿著個帕子在擦手,一襲白衣,似是畫中的散仙。 “你們...” “什么你們我們!”謝九策可不是南禹這種綿軟,懦弱的性格,既然人醒來了,正事兒就要辦,他可沒時間再跟他耽擱。 只見,他隨手從懷中掏出一沓子的信件冷冷扔在桌上:“既然人醒來了,就交代一下吧,你的作案意圖。 別想著瞞天過海,我們都去你家里搜了,這些東西,全部都是你寫給宋描的書信吧?還有這些...” 緊接著,他從身后的凳子上拿出一沓子宣紙放在桌上。 隨著宣紙展開,一張張宋描的臉出現在南禹的眼中。 若是剛才南禹的情緒還算穩定,這會他看到宋描,哪里還顧得上才撿回來的半條命,踉蹌著步子沖下床,朝桌上撲去。 謝九策瞇緊雙眼,一手卡在南禹的脖頸上,眼瞅著南禹的手就要抓到桌上女子的畫像,可就是差那么一點點他怎么都夠不到。 “放開我!”南禹眼睛泛紅,怒視謝九策:“放開我!聽到了沒有!” 謝九策這人脾氣上來,可不管對面人是誰,只見他手臂一揮,南禹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朝身后的床板飛了過去。 霎時,一口血從嘴里涌了出來。 謝九策一撩衣擺緩緩站起身。 南禹想逃,卻被他踩到了衣擺,怎么都站不起身。 謝九策緩緩蹲下身子,不知從哪里摸到了一張宋描的畫像,放在了他的面前。 南禹像是瘋了一樣,扯過捂在自己的胸口。 謝九策見他這個樣子,狠戾的眸色染上幾分無奈:“大宴國道永五年,也就是十五年前,只有八歲的你獨自在昭城漂泊。 因為年紀太小,你經常被年紀大的乞丐欺負是嗎?” 南禹詫異地看著謝九策不吭聲。 謝九策指著桌上的信件:“不要用這個眼神看著我,這些東西,都是你寫的信件告訴我的。 讓我猜猜你是哪里人,若是沒記錯,十五年前,檀郡經歷過一場水災,你是那場災禍的流民吧?” 南禹還是不吭聲,只是把懷中的畫像抱得更緊了一些。 “然后,你遇到了此生的摯愛,宋描是嗎?”謝九策也不著急,緩緩往下敘述。 南禹終于有了反應抬眼看著謝九策。 謝九策回頭給祁亭一個眼神。 祁亭走到二人面前,從攏袖內開始一件件地往出拿東西,有些是女子的首飾,有些只是不起眼的紐扣一類的東西。 最后是一捆繩子,和吊死魏子安等人的是一樣的。 “我已經掌握了你所有的殺人證據,包括你寫給宋描那些送不出去的信件,里面有你寫的所有殺人過程。 南禹,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殺人償命你必然是難逃一死,但是...” 謝九策深吸一口氣:“我猜你的給自己定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吧?” “你什么意思?”南禹怔住了。 謝九策從袖口掏出一張宣紙,展開之后念了起來:“《詠梨》梨花細雨驚海棠,一半春羞一半秋。冬窗若剪西涼月,不知苦情弄釵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