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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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謝九策來了興趣。 盈盈說道:“奴家當天就服用了?!?/br> “這東西不分男女?” 盈盈點頭:“不分,這藥女子吃下肚子,會身嬌體軟,盈盈多水,這男子用了,便可夜夜笙歌!” 謝九策差點笑出聲,他雖然不懂藥理,但是道理還是懂的。 女子身體以陰為主,男子身體以陽為主,不同的體質就要調配的不同的藥,尤其是這春藥,哪里有男女通用的說法? 定然是那個撇腳騙子郎中忽悠人的手法,等這個案子辦完,他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謝九策正想著,后面盈盈的話,讓他徹底愣住了。 “可是奴家吃了之后,并沒有別人說的那么神奇,反而...產生了幻覺!” “你說什么?” 謝九策‘騰’的一下站起身,悠哉的表情瞬間變得緊繃。 第26章 博興女(8) “幻覺,什么幻覺?”謝九策急急追問。 盈盈想了一下,揉著腦袋搖頭:“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醒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沒穿,窗扉大開著,閨房的門也開著!” 謝九策蹙眉重重摔在椅子上。 董青書聽到盈盈這么說,湊到謝九策的面前,詢問:“謝大人,你這是怎么了?” 謝九策揉著眉心,對著董青書擺擺手,表示自己無礙之后,繼續問盈盈:“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盈盈面頰一紅,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快說!” 謝九策焦急。 “是真的沒有了,但是樓里的其他姐妹說,奴家吃完之后,剛好有個官人來點奴家,奴家折騰了人家一晚上,半夜的時候那人就被奴家嚇跑了!” “然后呢?” “然后...奴家就一個人在屋子內嚎叫!”她說著,臉頰更加的紅,一副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鉆進去的樣子:“大人,雖然奴家吃完這個什么都不記得了。 但是這不就是和攬月殺死魏子安的情況一樣嗎? 當天魏子安死的時候,奴家就看他攬月的窗扉前出現個影子,起初看不清楚,后面看就是個女子。 之后魏子安就被吊上來了。 緊接著蒔花樓內傳出來尖叫,衙門的人沒一會兒就來了。 差役還詢問了攬月,攬月就說自己什么都不記得。 這不就是和奴家的情況一樣嗎?只是奴家把人嚇走了,她把人殺了!” “謝大人難道真的是攬月?”董青書見盈盈說得煞有其事的,連忙湊到謝九策的面前嘀咕:“不如把攬月找來,如果她還是不承認,那酷吏...” “不!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謝九策擺手。 因為如果真的是這個藥出了問題,他當時聞著怎么就沒出現幻覺呢? 一定是哪里忽略了。 “這樣!”謝九策轉頭看著董青書:“勞煩董大人把攬月找來,我再問問盈盈別的問題?!?/br> “好!”董青書頷首,帶著幾個差役急急走了出去。 謝九策則看著對面的盈盈道:“本官問你,你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嗎?” 盈盈在紅塵待的時間長,就謝九策這個眼神,她豈能不明白? “奴家知道大人在懷疑什么,奴家可以大打誑語討好睡客,可是現在是殺人案子,大人給奴家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盈盈重重跪在地上,三個指頭放在耳邊:“奴家給大人發誓,句句屬實!” 謝九策擰眉:“你說你就住在攬月房間的對面?” 盈盈頷首。 謝九策想起之前在蒔花樓時候的房間構造,確實死者的房間對面就是另外一個青館。 “那窗扉是開著還是關的?” “關的?!庇攵紱]想回答。 “那你是如何看到攬月殺人了?”謝九策不懂了。 “魏公子死的時候在晚上,家家都亮著燭火,那影子就倒映在窗戶上?!庇卮?。 “所以沒看到攬月的臉了?”謝九策繼續問。 盈盈揚了揚手:“干那檔子事情,窗戶都是關的,怎么可能看到臉,但是那個房間我知道,只有攬月能進去?!?/br> “真的?”謝九策反問。 盈盈干笑了兩聲:“這...一般下人在主子辦事兒的時候,也不會擅闖吧?” “那是你的認知,不代表別人的認知?!敝x九策出聲提醒。 他之所以沒有把猜測往攬月身上想,其實是有原因的,首先這個春藥,味道都一樣,但是盈盈吃完的效果,和他聞到的不一樣。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還得等攬月來了才知道。 其二,就是攬月的腳印和房間內‘女鬼’的不一樣,當然這并不排除有人故弄玄虛。 其三,如果兇手真的是攬月,她能不知道對面的花魁對自己嫉妒,天天盯著窗戶嗎?這不就是把自己的事情暴露出來了? 其四,動機!攬月殺了魏子安的動機是什么?老鴇也說了魏子安是攬月最大的客人,殺了他讓自己平添懷疑? 謝九策搖頭,怎么都想不通。 同時大堂外響起腳步聲,他順著聲音抬頭,看到董青書后面帶著攬月走了進來。 攬月剛一進大堂,就看到站在一邊的盈盈。 本來她還是一副嬌花若水的柔弱樣子,霎時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母貓,惡狠狠地瞪著盈盈:“好啊,我還說做個謝大人才問完話,怎地案子沒破,董大人就把我宣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