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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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剛走了幾步人衣擺就被人扯住,回頭一看竟然是祁亭。 “喂,你...” “她不會死的,你放心?!逼钔さ穆曇粼频L輕的,聽不出什么感情:“就是給你個外地人演演戲?!?/br> 他話音一落,謝九策就看到劉鳳已經沖到了櫸木樹的前面,眼瞅著人要撞上去,驀地,她往地上一坐,轉頭看著他道:“什么大理寺的官員,就看著奴家這么撞死嗎?” 謝九策嘴角抽搐,耳邊響起的是祁亭的聲音。 “大人不是幸福村的人,關于周珍的事情,您可能并不清楚?!逼钔ひ贿吢龡l斯理地往劉鳳身邊走,一邊給謝九策說了起來。 “周珍在嫁給曹華的時候,一直都是跟著其父親周文標一起生活?!?/br> 謝九策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反應上來,大宴的民風開放,男女和離已經屢見不鮮。 看來劉鳳是和周文標和離了。 “那之后呢?”他往下問。 祁亭頓了一下,嘆口氣:“三年前周文標死了,徒留下剛及笄沒多久的周珍。 按道理周珍在昭城過日子就好了,那時候她已經在學堂讀了三年的詩書,但是劉鳳找上門了,以身體抱恙為由騙著讓周珍回到身邊,實則...給她說了一門親事?!?/br> “讀了詩書?”謝九策的注意力全數都在這句話上,心中微感詫異。 要知道大宴男女等級劃分明顯,一般人家的女子在金釵之年的時候,就會被帶上秀樓關上三年,這三年要學習女紅和琴棋,待及笄之后便要許配人家。 這就是所謂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而除了皇權貴族以外,能把女子送入學堂的人家幾乎是沒有的。 所以周文標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真的很讓他驚訝。 “就這樣的女子嫁給曹華...”謝九策欲言又止,心中屬實惋惜。 祁亭微微朝謝九策靠了靠伸出了兩個指頭。 “二百兩白銀還有一箱子珠寶聘禮和現在劉鳳住的這個宅子,你覺得合適嗎?” “這...”謝九策驚訝地凝著祁亭,二百兩還有一箱子珠寶或許對于他謝家來說就是九牛一毛的東西,但是對于幸福村的一個平常百姓,那就是一生的家底,甚至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 “劉鳳要了這么多?” 謝九策詫異的問。 祁亭難得冷笑了一聲:“她一介婦人手無縛雞之力,還帶著個兒子,自然事事都要為兒子考慮了。 聽說周珍大婚的當日,是被劉鳳灌了春日香塞進轎子里的?!?/br> 春日香,謝九策是知道的,這玩意大部分都用在青樓里。 “所以你覺得,她真的會因為周珍的出事兒,而一心求死嗎?”祁亭問道。 謝九策搖頭,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那她圖了什么?”他轉頭詢問祁亭。 祁亭上下打量謝九策:“覺得你有錢,看看能不能訛你點銀子花花?!?/br> 他說完已經走到了劉鳳面前,沒有伸手的意思,就定定看著她。 謝九策指了指自己,難道他真的長得像冤大頭? “你起來!”謝九策聽完祁亭這么說,一下子對劉鳳的所有同情都沒了。 如果沒有她或許周珍現在還好好地在昭城活著,見過坑爹娘的,沒見過坑子女后代的。 劉鳳見計謀沒有得逞,一臉不情愿地站起身。 謝九策畢竟在大理寺待了這么多年,對這種人也是見慣不怪了,掏出大理寺令牌唬了下周珍道:“我問你,你說你女兒是枉死的,可有證據” 劉鳳白了謝九策一眼,嘟噥:“奴家要是有,早都拿著證據抓人了,還需要大理寺的人來干什么?” “哎呀,你!” 謝九策被懟了,氣憤地看著劉鳳。 第8章 案起:水鬼(8) 祁亭見狀伸手拍了拍謝九策,又指了指自己。 謝九策微微讓了一下。 祁亭上前道:“劉鳳,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昨兒哭天喊地的說周珍枉死,不過就是想鉆朝廷的律法空子。 既然你想要。 而且周珍也確定是被人害死,不如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方便我們早日徹查?!?/br> 劉鳳沒想到祁亭說得這么直白,干笑兩聲,扔下一句:“奴家真的心疼女兒?!敝缶屯輧茸?。 祁亭給了謝九策一個眼神。 二人一起跟著劉鳳走進房間。 這次劉鳳不鬧了,還給他們沏了茶,只是這茶葉... 謝九策看著一點顏色都不帶的水,也不知道泡了多少次了,索性沒喝。 “話說,如果查到兇手了,給受害者家屬賠多少銀子啊?!?/br> 劉鳳倒完茶,第一句話不是哭哭啼啼地說出周珍的事情而是直接問出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 大宴有律法規定,凡是子女,妻或者夫死于謀殺,案件一旦偵破,嫌犯必要給受害者家屬予以一定的金銀補償。 至于是多少要看案子的惡劣性質而定。 謝九策看著劉鳳一臉殷切的表情。 他知道這會若是不說,劉鳳必然是一個字都不會透露的。 他想了一下:“如果周珍是真的偷人導致的被殺,根據律法,她本身也有過錯那么賠償二百兩到五百兩不等的銀子。 倘若周珍沒有過錯,而被害死,一般五百兩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