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書迷正在閱讀:攝政王重生后,影衛每天想弒主、獸世養夫種田忙、反派的爹系夫君[穿書]、臉盲暴君心聲泄露后[星際]、同時在N個狗血文里扮演路人甲、飼養一只嬌氣人魚、楓海、穿成一個傻子、請為了我活下去吧、炮灰女配A決定罷工
也就是謝九策見得多。 他發誓,如果讓木家那倆兄弟進來,這里會多出一股嘔吐物的味道。 “你自己做的?”謝九策明顯很詫異,“你會經常解剖尸體嗎?” 他瞇緊雙眼,開始懷疑對面這個駝背的老者到底是什么來頭。 祁亭手中鋒利的刀旋轉:“大人!在下是個郎中,這些東西可以幫活人治療外傷,為什么不能剜死人的rou?” “嘔!”祁亭的話剛落,謝九策只感覺胃里一陣的翻滾。 在大理寺這段日子,他出生入死,抓過囚犯也受過傷,每次都是外面的郎中給縫合傷口,一想到他們手里的東西可能折騰過死人,他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祁亭掃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搖頭不再吭聲。 過了好一會兒,謝九策看外面天都已經黑了,祁亭才停下手中的事情,蹣跚地挪著步子走到了一邊的桌案前,磨墨開始書寫。 謝九策湊上前一并查看。 死者周珍,女,年紀二十有三。 口鼻,五官完整,四肢無外傷,會陰部有輕微撕裂傷。 致命傷為脖頸處頸椎斷裂導致窒息性壓迫死亡。 體內沒有中毒跡象,臟器完整無外傷,死亡時間為兩日前,戌時到亥時。 謝九策看著祁亭寫,所有的注意力全數都集中在驗尸單上的其中一句話上。 “會陰部有輕微撕裂?”他看著祁亭:“意思是,她生前和人發生過關系?” 祁亭已經寫完驗尸單,緩緩拿起放在唇邊吹了吹遞給謝九策后,走到面盆前,一邊清洗雙手,一邊隨口回答:“是,而且很幸運我在她的zigong內找到了部分元陽?!?/br> 第6章 案起:水鬼(6) 祁亭說完,把身上驗尸的衣衫脫下,拿著桌上的白醋走到火盆前這么一倒,緊接著他跨著火盆來回走了兩圈,轉身就往外面走。 謝九策覺得祁亭這話還沒說完,也學著他的樣子跟出了義莊。 義莊外有個小亭子。 許是年久失修的緣故櫸木做的柱子上紅漆盡褪,斑斑駁駁地掛在上面,盡顯滄桑。 不過山頂上的空氣是好的。 謝九策跟著祁亭在亭子里一坐,月光徐徐灑下來,若不是剛驗完尸,他真的有心思賦詩一首。 “你說這女子會陰撕裂是房事過多嗎?”謝九策總覺得這個上面能查出些什么忍不住詢問。 祁亭本來是閉眼呼吸新鮮空氣的,聽到他這么說,單單睜開一只眼睛凝著他。 “這個,我沒經驗,你有?” “呃...” 謝九策臉頰漲紅,竟被問得啞口。 “原來你也沒經驗?!逼钔ぢ冻鰝€恍然的表情。 謝九策臉更紅了,他本來就是個炮仗,如今被這么一點,氣憤站起身,剛準備開口。 祁亭先一步說道:“正常的話,男女房事會以體水潤之,周珍嫁于人夫已經有些年成了,并非完璧,按道理,一般不會有傷痕?!?/br> 謝九策冷笑嘲諷:“你不是也沒有嗎?怎么說的還頭頭是道?!?/br> “我是郎中啊,還是...”祁亭指著義莊旁邊的一個小醫館,月光灑在醫館的匾額上,六個大字赫然寫著:專治不孕不育。 “所以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多一些了解而已?!?/br> 謝九策嘴角抽搐,硬是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終于他頹然地原坐了下來道:“所以,周珍...” “生前遭遇過不好的對待,有可能這個人還不是她的郎君曹華?!逼钔そ酉铝酥x九策的話。 謝九策聽著,陷入了矛盾中。 他還記得白日的時候,那看熱鬧的男子說的話,周珍私生活一直都不檢點。 可即便這樣的人,下體都被折騰成這個樣子,還會記得那檔子事情? 難道... “所以她并非外界傳言的和很多男人通jian,而是被...”謝九策眉峰隆起,后面一些失了體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這就要問問她的相公曹華了!”祁亭轉頭看著亭子外的明月。 “曹華???”謝九策聽到這個名字就笑了。 就白天曹華的反應,是個有腦子的人都大抵能猜到害死周珍真正的兇手是誰。 可之所以沒有把他追拿歸案,不就是因為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兇器嗎? 問曹華,他能說出來還鬼了? 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人可是覺得這個案子看起來簡單,但是難辦?”祁亭轉頭看著浸沒在一半光明一半黑暗中的謝九策。 謝九策走了幾步,整個人都出現在月光下:“大理寺經常會有這樣的案子,明知道誰是嫌疑人但是沒辦法,因為沒有證據,案子拖了很久。 甚至還有不了了之的。 本官倒是沒什么,只是郎中你...” 他走到祁亭的身邊,看著他略顯滄桑的臉:“到了一把年紀了,這館子就是你生根立命的東西。 若是抵給了曹華那混蛋,本官便覺得不甘?!?/br> 祁亭笑了,搖著頭說了語句驢頭不對馬嘴的話:“大人不是要去昭城嗎?明日一早便趕路吧,這個案子,您就不需要cao心了?!?/br> 說完,他負手朝醫館內走。 謝九策怔了一下,急急跟在祁亭的身后道:“這是什么意思?不讓我管?可別忘記了,這個案子是我用大理寺的官牌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