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書迷正在閱讀:夜晚有空要不要來散步、卸任后還能留在我身邊嗎?、大宴少卿游、攝政王重生后,影衛每天想弒主、獸世養夫種田忙、反派的爹系夫君[穿書]、臉盲暴君心聲泄露后[星際]、同時在N個狗血文里扮演路人甲、飼養一只嬌氣人魚、楓海
他最后還是走上了和其他雄蟲一樣的路,用電圈去控制,駕馭自己的雌蟲。 路卿轉過頭,深深地望著雌蟲的眼睛。 但他見到的不是抵觸,而是艾勒特怔愣之后眼底化不開的心疼。 路卿怔然地看著他,喃喃問道:“你不難過嗎?” 不生氣,不反感,不擔心嗎? 為什么,是心疼。 讓他,有一瞬間心軟了,想改變主意了。 “我愿意的,閣下?!?/br> 艾勒特垂下頭,用臉側輕輕地蹭著路卿的手背:“我愿意被您控制?!?/br> 電圈,也意味著雄蟲會娶自己。 哪怕不是雌君。 一直以來的愿望實現了,他欣喜都來不及,怎么會難過。 而且要不是他被控制后說的話如此冷酷無情,深深傷到了路卿,那么溫柔的蟲也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路卿摸了摸蹭著他的側臉:“好。等我出院后,我們再去挑個電圈?!?/br> 他遏止了自己反悔的想法,俯身下去,在雌蟲的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柔軟的觸感帶著絲絲茶香一觸即離,艾勒特眨了眨眼,還處于茫然的狀態,沒有回過神。 “再去把戒指挑了?” “您,真的要娶我了嗎?”即便想到了,艾勒特還是覺得不太真實。 他渴求的東西,現在唾手可得,真的不是一場夢嗎? 路卿頓了一下,看著雌蟲恍恍然的表情,有些無奈又好笑:“娶,我的雌君,只希望你別后悔就好?!?/br> “這次,可沒有回頭藥能吃了?!?/br> 路卿說的是真話。 聯賽以后,他就想通了。 與其放手,不如一開始就牢牢抓在手心。 他擁有的東西本來就不多,為什么不再多抓住一個呢? 艾勒特聽見“雌君”兩個字,轟得一聲,耳邊突然傳來什么炸開的聲音,之后便是沉悶綿長的雜音一直在腦海中回旋。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帶有銳角的眼睛微微睜圓了,似乎還沒接受現實。 路卿卻是被他的表情逗笑了,緊鎖的眉心也稍稍舒展開,如雨后初霽般柔和。 “怎么了嗎?那么驚訝,你不想做我的雌君嗎?!?/br> 艾勒特搖了搖頭:“想的?!?/br> 路卿還想多說兩句,卻見雌蟲的眼眶邊染了一圈淡淡的紅色,他又是一陣恍惚,仿佛回到那天,艾勒特流著血淚對他露出的那一笑,心臟一陣刺痛密密麻麻地壓上來。 “哭什么?!甭非鋯≈?,用拇指撫去雌蟲眼角的濕意。 誰能想到一只軍雌,幾次三番地在他面前哭。 過去的十幾年里他都沒見過艾勒特掉淚,這一年卻見到了兩次。 “沒有哭,就是高興?!?/br> 艾勒特的眼睫發著顫,嘴唇干裂地說:“您說玉佩是給雌君的,從我身上收回了玉佩,我以為我再也沒有機會做您的雌君了?!?/br> “我做了那么多錯事,不分場合地爭風吃醋,惹您不高興,明明您不喜歡還糾纏著您,甚至還想……強迫,我……” 艾勒特的臉色漲紅,說到最后一句已經聲若蚊蚋。 他甚至開始后悔提起這段。 平白無故勾起路卿不快的記憶,若是一個不好,雄蟲改變主意了怎么辦。 想著,艾勒特的心思一亂,連忙補救:“但我不會再那么做了,也不會爭風吃醋了,您放心。就算您娶了……娶了其他雌侍我也,我也會做到雌君應該有的本份,如果您有喜歡的我還能為您找來……” 艾勒特說不下去了。 他緊抿著唇,撐在病床上的手攥緊了白色的床單,深色的面容透著紙一樣的蒼白。 他原本并不想說這些的,難得的剖白因為不會說話,越說越錯,只能補救。 但補救時,每一句卻又像在刀鋒上走路,步步割rou淌血,疼得他心肺都要撕裂開來了。 他想,星網上的雌蟲守則,明明是眾蟲推崇備至的書,怎么會那么令蟲痛苦。 只要一想到,就已經像死過一遍了。 一聲長嘆,一只手捏了過來,眼臉處的溫熱觸感一下子激醒了雌蟲深陷的思緒,他聽到雄蟲的聲音說著:“沒準備找其他蟲?!?/br> 艾勒特愣愣地看過去,見路眼底滿是無奈:“從離開洛克家以后,我就決定不會找雌君,當然雌侍也是?!?/br> “愛情對我不是必需品,繁衍和蟲素也不是?!?/br> “我不想有什么其他的雌侍,給我我也不會要的?!?/br> 路卿垂下頭,親吻雌蟲的眼角,嘴唇微微彎起:“從哪里學來的?雌君的本分?!?/br> “星網上……” “不需要這些?!?/br> 路卿笑了笑,從頸間掏出一塊軟玉:“還想要那塊玉佩嗎?” 艾勒特抬起臉,潤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可以嗎?” 路卿的手繞過后頸,解開了鏈條上的搭扣,握著這塊冰涼的玉,遞到雌蟲的面前。 清癯的手心靜躺著碧綠色的玉石,漂亮得讓蟲心顫。 艾勒特的心境和上次不再一樣,他從雄蟲的手心中握住了玉,玉身上還浸透著溫熱的氣息,想到它剛剛所處的地方,艾勒特覺得握著東西的手都開始發熱,有什么東西快得要蹦出嗓子眼。 “路卿我……” “篤篤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