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書迷正在閱讀:夜晚有空要不要來散步、卸任后還能留在我身邊嗎?、大宴少卿游、攝政王重生后,影衛每天想弒主、獸世養夫種田忙、反派的爹系夫君[穿書]、臉盲暴君心聲泄露后[星際]、同時在N個狗血文里扮演路人甲、飼養一只嬌氣人魚、楓海
路卿點頭,再看亞雌一眼,熟悉和怪異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他把問題暫時歸結于是自己神經過于緊張,導致的疑神疑鬼,于是也沒有在這上面多做文章。 慕希見學生的臉色真有一定的好轉,也是松了一口氣。 監測儀不是百分百的精確,他做出這些抉擇也是做過一定的心理斗爭。 慕希面帶追憶之色地盯著雄蟲的臉。 許久之后低嘆一聲,正要撤回視線時,眼睛意外地和雄蟲身邊毒蜘蛛的視線交錯。 毒蜘蛛的眼神一貫的冷漠,雖移開了視線,唇線卻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惹他不虞。 慕希沒忍住又翻了個白眼:神金…… 緊張成那樣,以為誰都見雄蟲走不動道嗎? * 和教官們說明有蟲在等的緣由,路卿和艾勒特又回到中心場地,隨后找到了萊登和其他學生。 夜晚趕路麻煩,但說不上危險,真正有危險的全被雌蟲用蛛絲捆住了。 學生苦叫連連,但介于蟲多力量大,他們還是前往路卿所說的地方。 沒受過傷,也沒遇到過真正的苦痛,學生們的心情都不錯。 他們嘻嘻哈哈,幻想著馬上就能和部隊離開,泡在浴缸里香香地洗一個澡,再美美睡上一覺…… 看見了希望,還是很大的希望,經歷過的苦痛也就不復存在了。 本來是這樣的。 直到他們停下腳步,看見了猩紅一片,膿血灑滿了密林中的樹葉,散發出難聞的臭味。 “滴答,滴答,滴答?!?/br> 不知道是誰的血從上空滴落下來,恰好掉在了一個雄蟲的臉上。 雄蟲咽了口唾沫,哆嗦著摸上臉,觸及到滑膩的流體時,呼吸都為之一滯。 他意識到什么,機械式地抬起頭。 果然,目光所及之處,一道身影被掛在高高的樹枝上微微晃蕩。 雄蟲失聲了。 其余的學生也被嚇到失語。 天色太暗,歪倒在樹旁的輪廓,如一根根軟爛無形的面條。 嗅覺被放大,聽覺被放大,眾蟲被迫汲入濃烈的腥氣,聽著耳旁烏鴉震顫翅膀盤旋而飛的聲音,心底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 蟲子孵化了? 眾蟲茫然恐慌的時候,路卿第一反應是傷口里的蟲卵,立刻沖上前去,扶起面前的一具癱軟無神的身體。 光線似有若無地投射在那具身體的傷口處,幾乎看不見,但在書書的輔助下,路卿還是發現傷口里的蟲沒有了。 他轉移了注意的目標,很快知道了這些蟲子的去處。 密密麻麻的小黑蟲以傷者的身體為中心躺倒了一地,灰黑翅膀張開著,趴伏在沾了血的粘土上,四處亂爬。 它們漫無目的,卻如此令蟲惡心,充滿惡意地瞪著凸起的球狀眼珠,尋找不知道哪個目標。 路卿避開了爬過來的小蟲,轉頭將喂予學生的黃液倒在了蟲身上,竄動的蟲頃刻間失去了活力。 路卿挑起眉稍:有用。 那么倒下的學生和軍雌是怎么回事?臨走前他可是在教官的身上撒了幾滴黃液。 還是說,效力不夠? 路卿想到了那個奇怪的亞雌。 他的目光在昏倒的蟲中來回游走,從一棵樹下捕捉到了亞雌發青的那張臉。 幾步上前,路卿看清了亞雌身旁異常奇異的蟲子。 若說其他蟲邊上的是還未長全的小飛蟲,那么亞雌身下的就是長著巨型翅膀的完成體。 比幼小的身體遠超幾倍的巨大黑翅,長著遠比蟲身更加猙獰的花紋。 可明明是全新的蟲型,卻一動不動地躺在亞雌身旁,像是被吸干了精氣。 路卿疑惑地蹲下身,屏住呼吸,盯著那未曾見過的奇怪蟲子,隔著手套將蟲抓了起來。 事情就發生在一瞬之間。 “啊啊啊啊啊啊——” 第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起,未等路卿轉過頭看向聲源處,三只黑色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從亞雌的衣領里竄出,猛地攻向他的方向—— 艾勒特臉色一變,當意識到時,身體已經自動地擋在路卿的面前,蛛絲從指縫里飛出,一下子貫穿了三只蟲子的外殼。 路卿迅速抽出小刀,他不怕這三只蟲子的偷襲,這種速度他還是應付得來的。 但艾勒特的舉動更讓他感到驚訝,自己差點沒追住雌蟲的動作,可見速度是真的很快了。 “謝謝?!甭非涫栈亓诵〉?。 艾勒特連殺了幾只飛來的蟲子,眼底的暴戾之色愈漸愈深,等全部殺完的時候,眼睛被血色染紅。 可轉眼間還是被一句輕飄飄的話給熄了火,連忙看向路卿,緊張之色快要溢出眼眶。 “您有沒有受傷?” “沒事?!?/br> 艾勒特上下打量著雄蟲的身體,確定看不到傷口,松了口氣,一向淡漠的唇角緩緩勾出如釋重負的弧度。 路卿只是一眼,莫名心中一動,想伸手摸摸雌蟲的臉,但理智回籠,手又飛快地收了回去。 他正想要用什么來一筆帶過這不正常的舉措,雌蟲的呼吸卻驟然急促了起來,粗重地喘息著。 路卿微微一頓,擰著眉問:“少將,您身體不舒服嗎?” 雌蟲應聲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路卿的臉,眼底的紅色又一次被勾了出來,黏膩又貪婪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