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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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與森林外完全不同,森林外的危險程度明顯比森林內的高,因為森林能利用視覺上的效果進行躲藏,而外面卻空蕩蕩的根本擋不住。 艾勒特踩著滿地的泥濘與狼藉走去,斜乜一眼竟看到路卿也跟著走來。 路卿的眸光微微蕩開,看不出聚焦的點在哪,又緊抿著下唇,像是強忍著什么苦痛,放松與緊繃的情緒在眼底變換。 艾勒特怔忪片刻,一把抓住雄蟲的手腕,魔怔似的腳步才得以停下。 “路卿,你怎么了,不要嚇我!” 書書意識到不對勁,著急地亂喊,路卿的回答卻出乎意料地清晰冷靜:“我在,別擔心?!?/br> 書書繞著他飛了一圈,見雄蟲的表情還是蒼白無神的,奇怪嘟囔道:“路路子,你這是有事還是沒事???” “沒事?!?/br> 路卿渙散的焦距回籠,定格在不遠處如黑炭碎的幾個黑點。 他動了動手腕,艾勒特自覺地放下手,知曉他應該是恢復了清醒,擔憂而熱切地看著,隨時站在雄蟲的身旁待命。 路卿就這樣漫步到那幾個小到幾乎看不清的黑點面前,用手帕捂住口鼻半蹲下來看。 那毫不起眼的“小黑炭”,在近距離下更加清晰地展現出上面疑似長須一樣的東西。 不僅如此,黑炭都呈圓形球狀,無論是橢圓還是近圓體,上表面的弧線流暢清晰,并不是遠處看到的那般不規律。 路卿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銀質盒子,從盒子里抽出一把鑷子,戳動“黑炭”的中心,幾次戳動下,看似球狀的東西微微舒展了開來,露出月牙形的腹部。 腹部一節一節地張開纖細如絨毛的小腳,左右動了兩下,又悄無聲息地蜷縮起來,團成小球。 黑炭動的一剎,黑炭的邊側如蟬翼般的深黑薄片才微微撐起一點形狀,讓路卿確定了小黑炭的身份,約估是某種類蟬的飛蟲。 路卿掏出那個裝有蟲尸的透明袋子,與地上殘存的小蟲進行比對,形狀相像、顏色也相近。 如果粗略地定下自己的想法,他或許會得出,這兩只就是同類的結論。 路卿拿出另一只袋子,用鑷子將地面上抖動的蟲子夾進袋子。 地上的其他“黑炭”也是絕好的樣本,被他弄進了其他的透明袋子中。 走在后面的同學就看著路卿掏出一個又一個小袋子,仿佛袋子無窮無盡,硬是裝下了所有地面上的小飛蟲,一時被一種荒誕可笑的感覺沖散了他們心中沒有支援的恐懼與無助,睜大眼睛擠擠挨挨也湊上來看。 這些小東西的危險性還難說,萊登看見了這生死難知的東西突然在路卿戳的時候動了一下,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哪會讓這群毫無戒備心的小蟲崽過去,急忙怒斥道:“不許再過去了!還是說你們想和其他兩位同學一樣被捆起來才安分點?” 有學生不高興地嘟囔道:“可是路卿過去了啊,為什么我們不能去?” 你們能比嗎? 萊登一時不知道該吐槽哪一點,路卿有上司盯著,那黏糊的視線從路卿走上前的那一刻算起就不曾再落下,能容納雄蟲任何作死的行為,你們上去哪來得及盯上一盯? 學生還想多說幾句,撞上紅眸雌蟲的臉也噤了聲。 雌蟲一臉冷肅地站在雄蟲的身后好似星際戰場上兇煞怪物,眸里暈染的情緒濃稠得要化作實液,叫蟲有幾分不寒而栗的感覺。 回想昨天的戰績,能憑一己之力將所有蟲圍困擊垮的強大深入蟲心,同學也不敢在艾勒特面前多加嘀咕了,生怕下場就和彥與蘭迪一樣。 不過,敏感的蟲還是忍不住對路卿多加打量。 他們察覺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氣場在路卿和艾勒特之間回旋。 實錘了吧? 寸步不離地跟著,家里養的小狗都沒有這么能跟。 一個雌蟲一個雄蟲,那么黏糊,還能是什么關系? 自我腦補的同學為這個可能暗暗吃驚和興奮,以為吃到了一個驚天大瓜。 。 思想沒有那么開闊的蟲則是猜路卿的來頭肯定不小,否則艾勒特不會對他如此尊敬。 曾經被蘭迪告誡著遠離路卿的幾個蟲面面相覷,他們曾以為雄蟲無權無勢,但現在…… 路卿對后面那只亦步亦趨的雌蟲久違地感覺到了幾分熟悉。 比起與兄長訂婚后,說出絕情話還能理直氣壯來到他面前問為什么要走的雌蟲,這只至少不會讓他感到難受。 書書對路卿當時不正常的狀態一直心有余悸,抓心撓肺地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路卿想了想:“就是一種,大腦很清醒,但手腳不協調的感覺?!?/br> 書書驚道:“那不是很危險嗎喂!” “還好?!?/br> 見書書除了震驚沒有其他表現,路卿也不說這次他又聞到了那股氣味。 令他明顯意外的是,他對氣味的敏感度上升了,甚至超過了書書的程度,以至于他受到的影響也上升了,雖然不多。 路卿神經未曾放松過,所以狀態一直是清醒的,還能分析當前狀況。 袋子里的小飛蟲能通過散發這種氣味/咬一口影響蟲的神智,這是毋庸置疑的。 直至今早,被蛛絲捆綁起來的蟲都沒有恢復到正常狀態。 路卿想找出蟲的共性,以及放出蟲的幕后蟲是誰,地上躺的這些就是為數不多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