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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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我猜他吃不下了?!?/br> 路卿的視線落在卡卡西圓鼓鼓的肚皮上,不置可否。 三天后,食堂大賽正式開始,卻發生了一件令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事。 第40章 校園食堂大賽的現場原定于當天上午至下午一點, 每年的前一晚會將會場整理干凈以待大賽開始。 然而翌日清晨,進入大賽現場后的工作者看到的卻是亂作一團、滿目瘡痍的景象。 代表學校的?;毡粍潬€成廢銅爛鐵看不清金屬圓牌上的標志,校園食堂的食材被踩爛成泥留有醒目寬大的腳印, 桌面上布滿撕裂成碎片的菜葉和各種醬料被砸碎后的醬汁混合物。 連冰箱中的冷藏品都被拖進浸泡在臟水與血水中,撕碎成成堆的rou渣與rou片。 校方派出老師調查破壞大賽現場的犯蟲, 得出的初步推論是:要在晚上十二點至翌日早上六點這六個小時之間將一個5000平方米的大會場破壞成這樣,至少是擁有a級實力的高級雌蟲。 擁有a級水平的雌蟲在軍校不多但也不少,光是教官就能挑出十個a級出來。況且被調查的蟲大部分都在自己的寢室休息或是前往軍部處理事件,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雄蟲連續受傷案件就已經夠讓他們頭疼,現在又跳出一個破壞現場的破壞犯。因暫未看出兩者的聯系,校方將它們作兩件案來處理,并盡可能封鎖消息, 以食材出現質量問題為由延遲大賽進程。 卡卡西見不著心心念念的雌蟲, 整日茶不思飯不想。他看那宣傳框中投出飛吻的亞雌,望了又望,望了又望, 望到深夜去三食堂買蒸餃。 這原本是一件很小的事。 直到十一點還未見卡卡西的蹤影, 路卿知道出事了。 他報警及時, 當軍方到達現場后, 發現傷痕累累的雄蟲不算晚, 當即被送往最近的醫院搶救。 艾勒特是雄蟲受傷案的學院負責蟲之一,但他今晚不在學校,堪堪趕來時見路卿正站在染有血跡的石板路旁沉默不語。 身邊的蟲來來往往,忙于處理案件隱藏痕跡。 這里原本是一小片血泊,被軍方抽取稀釋后幾乎看不見鮮紅色的印記, 但路卿無法忘記仰躺在血泊中的胖雄蟲,緊閉著雙目, 幾乎失去呼吸,只有微弱的起伏告訴他還活著。 濃烈的血腥味似驅之不散的夢魘縈繞在他的鼻腔燒至五臟六腑,他不喜歡血腥,不喜歡血,不喜歡紅色。 他討厭一切和死亡有關的東西。 路卿抬起眼,那過分理智的眼神中溢出的一抹難言的悲傷,不知道為何艾勒特能清楚地看到,連呼吸都疼痛起來。 艾勒特踏前一步想親手撫平雄蟲眉間的那一抹褶皺,雄蟲的情緒卻如過雨云煙般揉散開,只剩下平靜沉黑的湖面。 他對艾勒特點點頭,只是再正常不過的一聲招呼,即將與雌蟲擦身的那一刻,艾勒特輕輕地叫住他:“閣下?!?/br> 他時刻記得路卿所說的保持距離,禮貌而克制地將自己的擔憂壓抑在詢問中:“您還好嗎?” 雌蟲的蟲素包裹著nongnong的憂慮,似銀絲勾纏著那股血腥,路卿停頓片刻,并未回頭,只是輕笑出聲,不知道在笑雌蟲,還是在笑自己。 夜色濃郁如紙上化開的墨,將一身漆黑的雄蟲完美地融入夜中。 他本就是一只“與眾不同”的蟲,與身邊的雄蟲皆不相同,又格格不入。 “我很好,少將?!?/br> 路卿輕聲地說著,隨即又反問:“接下來是要前往審訊室嗎?” 艾勒特抬步來到他的身邊:“是的,閣下?!?/br> 目光移至雄蟲單薄的身形,寬大的長袖并不能完全地包裹他的皮膚,脖頸直至鎖骨處仍裸.露太多,能看到刺眼的瑩白。 夜那么涼,他念想的雄蟲卻套著那么少的布料在涼意中行走,連氣味都透露出涼意。 艾勒特的唇線繃直,即便冒著被路卿指責的風險,他還是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地蓋在雄蟲的身上,像是在對待一團一吹即散的霧水。 路卿微頓,雌蟲的信息素鋪天蓋地,卻又小心翼翼地收斂著自己欲要攀沿而上的沖動。 他還未啟唇,身旁的雌蟲卻先一步地開口:“我已經提出拒婚,等我上交報告信后,會正式取消婚約?!?/br> 一口氣說完這句話,艾勒特又垂目掩去赤瞳深處的苦澀:“我……不是想辯解什么?!?/br> “已有婚約的雌蟲不能與其他雄蟲過于靠近,但解除婚約后,我想您應該不會過于抵觸這件外套?!?/br> “太冷了?!?/br> “夜晚涼,您穿的太少,會感冒的?!?/br> “……” “等到了飛行器您再脫下,好嗎?” 艾勒特不知道的是,未有婚約的雌蟲與雄蟲糾纏不清也是有損聲譽的,不論是他還是對路卿這個“平民”雄蟲而言。 他一句一句的解釋,不知不覺說得比一天的話還要多,甚至最后的那一聲,帶著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的懇求。 路卿拒絕前往現場的工作者的毛毯,卻對這件殘留著溫度的外套道了聲謝謝。 艾勒特微愣,繃直的唇線微微起?。骸澳軒椭侥俏业臉s幸,閣下?!?/br> 登上飛行器后雄蟲便脫下那件外套,連片刻停留都未曾有過。艾勒特稍稍有些失落,但轉而將注意力放在飛行器邊站立的另一名軍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