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為什么毀掉別人人生的人還能生活如此圓滿?做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做到的事,還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外界的贊譽? 我總想著做些什么,但最終看著無能為力的自己,幾乎是從心底對自己都帶著nongnong的厭棄。 laki看著在院子里撲蝴蝶的幾把貓,又看了看我,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對了,你要不要扎一個它的羊毛氈?” 我愣了一下,laki卻已經跑到屋里,把工具和材料都嘩啦一下抱了進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 我想了想:“我試試看吧?!?/br> 羊毛氈制品我其實是初學者。晚上在自己的房間里我對著剛扎出來的幾把貓的頭拍了一張照,然后發進了朋友圈里。 我的微信里沒加多少人,我確定自己把梁硯屏蔽之后,幾乎是剛發出去的同時,夏嶺就從朋友圈消息里探出頭來,活蹦亂跳地給我發消息:“一顆貓頭!” 我微笑著想要回復他,房間門卻被人輕輕地叩響了。 我低頭編輯著想說的話,房外的聲音卻透過墻傳進來:“小然,開門?!?/br> 壞了,是梁硯的“召幸”。 我迅速地關掉手機,把貓貓頭還有材料都一股腦地塞到抽屜里。 我小跑著過去拉開門,看見梁硯正穿著微微松垮著的浴袍,瞇著眼站在門口,從我打開的門里向小房間內望去。 我下意識地覺得緊張,我在梁硯面前低下頭,輕聲說道:“先生?!?/br> 我咬了咬牙,“這個房間的床小,去先生的房間?!?/br> 梁硯微微瞇起眼睛,看著我露出極為淺淡的笑意:“你是害怕我把你的床震塌了?” …… 絕無此意。 雖然聽上去梁硯像是確實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來。 梁硯看著我,笑了笑沒說話。 他揉了揉我的頭:“去洗澡吧?!?/br> 最終還是在梁硯的大床上做了。 我能感受得到梁硯似乎興趣缺缺,但即便如此,也沒耽誤他把我玩得花樣百出。 事后我扶著床起身去洗澡,梁硯半躺在床上,低頭似乎正看著手機上的什么,頭也不抬地對我說:“明天早起,我安排了人來家里消毒滅殺?!?/br>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梁硯這是什么意思,只是訕訕地開口:“讓laki的團隊做也可以吧?” 梁硯似乎有些懨懨的,并不是很想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猶如恩賜一般向我擺手:“你先去洗澡吧?!?/br> 我從地板上撿起我的睡袍,聽著梁硯又接了一個電話,心里一片惶恐。 “野貓野狗什么的也都幫我弄走吧?!绷撼帉χ娫捘穷^的人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兩天晚上睡覺總聽見有貓叫,煩得很?!?/br> 我的腳步頓了一下。 “嗯,辛苦?!绷撼幷f道,“不早了,我先掛了?!?/br> 我神情僵硬地轉過頭,看著梁硯,擠出一個笑容來:“先生……是要滅殺晚上吵您睡覺的野貓嗎?” 梁硯漫不經心地說:“滅殺倒不至于?!?/br> 他瞧著我臉上的表情,嘴角微微彎了一下,露出個笑來,只是眼里依舊是沉郁的一片深黑,“你臉色怎么這么不好?!?/br> 如果到現在我還聽不出梁硯話里的意思,我可真是白在他身邊呆了這么些年。 我在他的腳邊跪下,掙扎了一會,把幾把貓的事情如實說出。 我身上還有梁硯帶給我的東西,我現在披著衣服跪在地上,感覺整個人都低到了骨子里。 梁硯最會搞這一套。他早不說晚不說,偏要等到現在才說,他完完全全是故意的。 ——他生氣了。 梁硯的姿勢連變都沒變一下,只是說了一個“嗯”。 我依然跪在地上,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著我的懲罰是什么。 我有些跪不住,整個人都有些發軟,梁硯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來,像是不明所以:“地上涼,你跪著做什么?” 他搖了一下床邊的鈴鐺,很快就有傭人低著頭進來,在我旁邊放下一個毛絨絨的圓形軟墊——那個前不久待客的時候,梁硯叫人給我的。 “給你買的?!绷撼幾旖青咧荒ㄐ?,“喜歡嗎?” 他從床上坐下來,把我從地上拽起來,攔腰抱起把我放在地上的毛絨軟墊上,從抽屜里找出什么來放在我面前:“把這個放進去?!?/br> 我的臉一下子白了。 我看著眼前那個幾乎可以稱得上猙獰的器具,渾身血液瞬間變得冰涼。 我抬起頭,用求饒的眼神看著梁硯,他卻依然那樣溫溫柔柔地笑著,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留情。 “在它沒電之前自己忍住?!?/br> 梁硯說,“只要你乖,之前的事,既往不咎?!?/br> 第12章 難道要我自討一杯喜酒 那天晚上我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撐下去的。 只記得結束的時候,瀕死的快感讓我眼前一片漆黑,我哭著抓著梁硯的手,已經完全不受控制。 再醒來的時候看見屋里多了一個航空箱。 梁硯全副武裝,臉上戴著口罩,戴著手套的手拎著那只幾把貓的后脖頸,擰著眉頭審視著酣睡的它。 我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讓人魂飛魄散、大驚失色的一幕。 我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見梁硯把貓關進航空箱,叫人拿出去,自己則面無表情地開始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