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禁廷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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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神時,臀上又是一輕,整個人身形翻轉,她被他抱進了榻里。他的臉懶懶壓來,大半條手臂壓在她腰上,說話的聲音靠在她脖子里,“一大早的,去了哪?” 呼吸躁躁,連梨覺得脖子有點癢,而且他這時下巴抵在她肩上,更覺得麻麻癢癢。 不由自主笑了笑,道:“出去走了走?!?/br> 他聽她笑了,似乎也勾了下唇,下頜也在她肩上又抵了抵,壓深。薄唇碰上了她的脖子,嚙一下,吻一下,連梨眼睫顫了顫,很快,便覺他溫燙的手捧了她一邊臉,薄唇封上她的唇。 一下又一下,臉邊的手逐漸緊了。他的額頭在深吻中壓上了她的額,兩人鼻息guntang的交換,連梨神思沉陷,漸漸地,甚至手指還無意識揪緊了他的衣裳。 下頜下意識仰著,配合他一下下的深吻,心跳聲在劇烈雷動。而這時,忽然倒是聽到他啞聲的一聲聲音,說這話時,兩人鼻梁重重抵著,他的唇稍微離開。 連梨腦袋還有點懵,而之后,不等她臉頰紅撲撲準備答他,他已經又封住了她的唇,吻的一下比一下躁。 再后來…… 連梨看了看身下此時正揚慢跑著的烏黑大馬,嘴角無意識勾了勾。這時,忽地腰上又緊了一分,她被他往后又拉了一寸,靠進他胸膛。 那時他吻她時,問的是她可想隨行狩獵。當時她是怎么答的呢?她沒有機會答,被他熾熱的唇息一堵,所有話沒了聲。 等他的唇息終于撤開一瞬時,更是忽然被他抱著一起,接下來,一切仍然沒有她說話的余地。他直接吩咐寰葉去找身方便的騎裝給她換上,繼而又低聲吩咐了應恂幾句什么。 她換好騎裝時,他目光深了深,眼角邊還明顯一層愉悅,似乎覺得她這身還不錯。她那時被他看得臉都要熱,之后再出發,比他平日狩獵的時辰晚了許多,這時其他狩獵的人基本已經都出發。 因她不會騎馬,她與他同乘一騎,這時被他摟在了懷里。他的臂膀時時束在她腰上,她沒覺半點顛簸。 連梨笑了笑。 而接下來所見所聞,也讓她笑得更開懷,嘴角的彎弧幾乎一直沒停過。她是頭一回射獵,也是頭一回在馬上馳騁,風聲在耳邊呼呼的吹,胸腔中所有郁氣都忘卻,再之后圍獵的壯觀,將士們的呼吼,天寬地闊的明媚與敞懷,這些都很難讓人高興不起 lj 來。 直到一場獵畢,她的笑還是掛著的,她還笑出了聲。 就是心口還有點抖,嘴巴也有些干,因為有一段時間騎的很快很快,那樣的速度很刺激,但刺激雖刺激,興奮也確實很讓人興奮,不過那樣的風刮在身上臉上,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適應的了的。 她摸了摸都覺有些干的臉,慢慢的嘴角笑得又開心起來,溢出的笑沾上了唇,也染上了眼,她眼眸彎彎回頭看崔厲。 崔厲的薄唇也有輕笑,摩挲一下她挽著韁繩略有緊繃的手,忽而,把身側的弓提起,目光瞬間銳利,之后挽弓提箭,一氣呵成。 箭羽離弦,在空中發出一聲爆音,下一瞬,定睛再看,箭矢正中獵物,有東西應聲倒地。 連梨看得興奮,甚至身子都往前了些。這一往前,差點一滑跌下馬。 但一只手臂及時摟緊了她腰肢,她再次靠上了身后勁瘦堅硬的胸膛,連梨回頭看他,正撞見他低笑彎唇,湛黑nongnong看她的眼睛,“還想不想再跑跑,去別的地方狩獵?” 連梨笑一笑,道好啊。 崔厲便輕輕抬手,示意往前,不過這時遠處忽然一人打馬而來,行色匆匆。崔厲看到他了,瞇了下眼,抬起的手收回來,望向那人。 連梨見他停住,眼神還一直看一個方向,不由得也看過去。是個她不認識的人,身著禁軍服,正快馬疾馳而來。到了跟前了,那人一躍下馬,半跪高聲,“陛下,獵場出亂,有人誤傷身死?!?/br> 崔厲皺眉,眼神瞇了下,“何人死了?” “刑部的李郎中?!?/br> 應恂挑眉。 李郎中……這人倒是死的巧,他悄悄看了眼陛下。只見陛下表情似乎沉了下,繼而,眼睛看向他,向他下令,“你著護衛先送連梨回去,這事朕去看看?!?/br> 說完,目光又收回,看向連梨,“你先回營帳,朕稍后再回?!?/br> 連梨點頭,知他有要事要處理。 一刻鐘后,連梨被大批人馬護送著回營地,另一邊,崔厲被進軍護衛,催馬前往出事的地方。 此時,那邊情形正亂。 李郎中已經失去呼吸,額頭一處重創,倒在地上。他葬身的不遠處,一匹狂躁的馬被擊暈,也躺在地上。 周文典沉著臉,面無表情。江虔站在人群中,不動聲色,靜靜看好戲。另有一人臉色有點白,難看的渾身緊繃。 刑部尚書則板著一張臉,目光看不出好壞的在盯著那人看。他刑部的屬下李遼死了,似乎是人為。而眼前這個正渾身緊繃的李遂,他是周文典手下的人。 刑部尚書陳忤瑾目光稍偏,又看向周文典。 周文典被他看了,臉色依舊未變,但心中卻擰成了一團,知道這事要是他處理不好,恐怕對他會很不利。 而且現在,還正是無數人都巴不得他出事的關鍵時刻。 最近關于他可能繼任尚書一位的胡話是傳的越演愈烈了,幾乎是把他架在油鍋里燒,而這樣的關節,還出了這樣的事。 若非現在四周的人太多,他要維持鎮定,周文典都已經想破口大罵了。心中擰了又擰,面上依舊鎮定,淡淡回視陳忤瑾的目光。 陳忤瑾心想他倒是鎮定,他指了指李遼的尸體,開口正想說先把李遂拿下,但這時,恰好聽到一陣馬蹄疾馳,同時有人揚聲,“陛下至!” 陳忤瑾于是收了聲,神態一凜,掀袍行禮,“臣,參見陛下!” “臣,參見陛下!” 無數道聲音同時響起,片刻間,響徹山林。 崔厲淡著臉,待座下馬兒停了,目光靜靜掃向眼前眾人,待看到李遼的尸體時,眼神停了下。 停了幾息,又看向那匹倒地的馬。 “怎么回事?!蓖烙诸H顯清冷的聲音淡淡砸地。 陳忤瑾:“陛下,臣部下郎中李遼,因人追逐傷馬亡故?!?/br> “何人傷馬?!?/br> 陳忤瑾:“周侍郎部下李郎中,李遂?!?/br> 崔厲的目光看向李遂。 李遂被天子注視,肩上一壓,臉上又白了一分。但對于自己沒做過的事自然不會承認,他辯駁,“陛下,臣未傷馬。是李遼自己騎行不當惹的馬兒狂躁,這才失足落馬,正撞上旁邊一塊大石失血身亡?!?/br> 其實追根究底他還覺得委屈呢! 他雖不大喜歡李遼這個人,覺得他為人虛浮,也愛鉆營,可他們一個刑部的一個吏部的,說到底也沒太大恩怨,他好好的惹他干嘛? 是這人有毛病偏和他搶獵物。 當時那只狍子是他先看見的,也是他先射了一箭,雖然沒能射中,但按原則這便是他的獵物了。 獵場為了避免大臣們狩獵爭搶鬧出事情,早在很久之前便定下了這個規矩。 可這廝竟是都看見他出箭了,卻后腳也搭箭,驚跑了獵物。他看不慣的瞪了他一眼,可這人竟然還瞪回來,還諷刺,“李大人,箭術不佳啊?!?/br> 李遂怎能不氣?斥道:“李郎中是忘了獵場的規矩了?” 李遼:“我自然沒忘,可我也早看見了那狍子,箭也早搭了起來,不過因手慢才比你晚出了一步,真要論,該是你搶了我獵物!” 呵呵,李遂冷笑,心里已經把他罵的狗血淋頭。忒會狡辯,他這人什么品行,難道他不知道? 去年就有人傳過他愛在獵場爭搶獵物了,沒想到他今年還來。 撇一下嘴角,心想只怪他倒霉。 說都不想和他多說,打馬就去追獵物。 但沒想到這廝竟然還追上來了,且偶爾還故意與他相撞,屢屢惹的他座下馬兒噴鼻。 他不快了,又幾次,見他還來,心里也被他惹毛了。狠狠瞪他一眼,便要給他一個教訓。 這時,他座下馬兒似乎也不勝其擾,馬兒踢了一個后蹄,尾巴不斷的掃,揚頭高高嘶啼了一聲。 而李遼依然不知悔改,還咧嘴笑了笑,故意擦著他的馬兒往前走。 李遂拳頭捏了又捏,馬韁一撂,便想破口大罵一句。但也是這一刻,忽然看李遼的馬跟發瘋似的狂躁,劇烈嘶啼一聲不說,還猛地揚蹄,四處踢動。 他眼皮跳了下,心覺不好,當機立斷催馬往一邊避,往一邊避時他的馬還不可避免被李遼的馬撞了一下,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馬。 但好在他勒的緊,近來也時常去喂這匹馬,所以馬兒此時雖煩躁,但卻沒有把他甩下去。它只是不停的噴鼻踏蹄轉圈,表示自己的煩躁。 等他終于把它安撫好了,身形也總算穩住時,便聽一聲凄慘的叫喊。 他被那道喊聲嚇了一跳,趕緊朝李遼看去。李遼已被他座下的馬瘋狂甩到了地上,腦袋正撞硬石,那馬狂躁間還又踩了他一腳,他幾乎能清晰聽到骨裂之聲。 李遂駭然,見此他連靠近也不敢靠近,趕緊催馬退的遠遠的,其他人也全都如出一轍,不約而同往后避開。 后來是附近的將士聽到凄叫跑過來制服了瘋馬,場面才控制住。 而這時李遼腦袋處已經流了大片大片的血,沒有任何聲息,他死了。發現李遼死了的那刻,所有人都靜了一下,隨后李遂便發覺這些人的目光突然都看向他。 似乎覺得李遼的死應該算和他有關。 李遂:“……”張了張嘴,什么晦氣事??!和他有什么關系? 他才是那個快被李遼惹毛的人??!他自己控制不住馬兒失足死了,關他什么事! 但他沒機會辯駁,很快這邊來了越來越多的人,李遂所屬刑部的刑部尚書來了,他的上峰周侍郎來了,除此之外還來了許許多多的人,還有禁軍疾馳去稟了陛下。 李遂冤枉死,這會兒自然極力辯駁,不能摻合進李遼的死里,否則他的前途就完了。 “陛下,并非臣導致的李遼身亡?!?/br> 陳忤瑾哼了一聲,“可在場許多人目擊,是你與李遼起了沖突,才導致的后續一切事情?!?/br> 周文典聽到這,看了一眼刑部尚書。 心知他估計是不會放過李遂了,因為李遼是刑部的人,他現在死了,而死前正好與李遂有沖突,他為了保持刑部的威嚴,讓底下人知道在他手底下做事錯不了,也肯定要替李遼要個交代。 但他同樣也不能讓李遂出事,李遂是他手下的人,此事錯不在他,若他保不了他,以后還如何讓底下人放心做事。 周文典想了想,看向陛下,“陛下,當時目擊者甚多,七嘴八舌恐有人將細節記疏漏了,臣請讓大理寺清查此事?!?/br> 陳忤瑾:“……” 面無表情,冷冷看周文典。 周文典和藹笑一笑,“陳大人,周某也想給李郎中一個交代,但雖情急,卻也不好冤枉了人,所以此事還是仔細查一查的好?!?/br> 陳忤瑾冷哼,“周侍郎是以為我冤枉了人?” 周文典:“不敢,但結果到底如何還是細查才好?!?/br> 陳忤瑾又哼,別以為他不知道,他是想保李遂呢!他撇了下嘴,“那便查!只是……” 他冷眼,“到時若是事情坐實了,周侍郎可別又要為人求情!” 周文典受著他的冷諷,依然笑,“查清了,那自然按律來?!?/br> “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