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禁廷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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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恂親自送她到門口。 連梨推開房門,一出來,便看見崔厲看著這邊的眼睛,他冷冷皺著眉,這回是明顯的不悅。 連梨心想,他果然是對她過來有不滿的。腳步慢吞吞的走,打算隨便找個角落站著。 但這時,聽到他涼颼颼一聲,“過來?!?/br> 連梨微頓,改而往他那去。 到了他身邊了,等著他訓話。 但他盯她一下,卻是不說什么,只晾著她。 連梨抬眸看他好幾眼。 崔厲有心想晾著她,瞎好心,別人哭求幾句就心軟過來,他的主意并不會因她過來而改變,她真來也只是白走一趟。 而且,那丫鬟就值當到她特地過來惹得他不悅?他不喜別人干擾他的決定。 現在想到剛剛應恂說的,心里更加不快。 忍不住指骨一彎,舉著在她腦門磕了下。 “下回可還爛好心?” 連梨嘶一聲,他這一手可真沒省勁啊。 她不禁揉了揉額,同時小聲辯解,“沒爛好心,若是夏吟真偷了東西,我不會說一句話的?!?/br> 崔厲冷諷,“要是那丫鬟直接跪著磕頭磕到你開口說情呢?” 連梨:“……你肯定不會任由她一直磕下去的?!?/br> 崔厲指骨再曲,作勢彈來,涼聲,“是,只我心狠,你是那個活菩薩,滴血不用沾?!?/br> 連梨連忙牽住他衣角,搖頭,“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真到那境況,你就算不制止,我也不會被強逼著聽她所求?!?/br> “是是非非我分得清?!?/br> “呵?!贝迏柭曇粢琅f涼,睨著她的目光也涼。 連梨又扯扯他袖子。 崔厲目光不變,手往下一動,又碰上了她腦門。 連梨卻笑了笑。 因為他這一下明顯沒用力。 崔厲輕哼,撤回手,背在身后,目光望向房門。 連梨又笑了笑,同時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向房門。不過她的目光中途頓了頓,因為她發現霍謖的目光在打量她,而且他看到她發現了,視線倒也不收,只若有所思的模樣。 連梨不明白他思索什么,只朝他輕輕點頭致意,目光跟著崔厲望向房門。 霍謖在她眼睛撇開后又看了她兩眼,心中忖度。他沒猜錯,陛下確實對于她過來是不悅的,剛剛陛下說連梨那幾句,已經足以證明。但陛下又好像并沒有動真火……他皺眉想著。 那額頭的兩下磕碰,哪里像處罰。 他挑了挑眉,余光淡淡又瞄一下她身影。但也只瞄了一下,因為應恂出來了,提溜著臉色鐵青的夏吟。 “陛下,此人是男兒,不是夏吟?!?/br> 霍謖:“??!” 眉頭一皺,“男兒?” 應恂:“是?!?/br> 崔厲已經早就知道,面上沒有任何震驚。 盯著假夏吟,冷冷問:“夏吟呢?” 假夏吟咬死了牙,不答。 同時眼神兇狠的刮了兩眼連梨,都是她,要不是她多事的把月秋帶來,他也不至于因為她沒頭沒腦的一句此時就暴露了身份。 恨不得殺了她。 但盯了兩眼,頭皮忽然一痛,他唔了一聲。 原是應恂以為他在瞪陛下,扯著他頭發狠狠一拽,給了他一個教訓。 崔厲沒有阻止他,只冷冷盯他一眼,“還想死撐?” 假夏吟眼睛血紅,憤怒滿面。 崔厲嗤笑一聲,行,敬酒不吃吃罰酒。 “應恂,帶下去?!?/br> 應恂:“是!” 月秋忍不住追著跑了兩步,他還沒有說出她meimei的下落!但才跑了兩步就被護衛毫不留情攔住,應大人去的地方不是她該去的。 月秋被擋的心急,不過她也知道她這一晚上已經壞了太多的規矩,僵硬站在那不敢再動。 崔厲這時已經邁步離開。 事情交給了應恂,他自然會給他一個交代。 走出院子時,他忽然回頭看了一眼。沒見到身后有人,眉頭皺了一下。 怎么,她還要留在那安慰那丫鬟不成? 嘴唇冷掀,目光一涼,回頭不欲再看。 連梨跨出院門時正好看到他回頭的動作,她加快兩步,跟上來。 崔厲聽到了聲音,但他沒有再回頭。 連梨也就靜靜跟在他身后幾步。 這般一直到了北院,他進了正房,身影消失在門中。 連梨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才方踏進門,便見寰葉撐著膝頭坐在一矮凳上,聽到響動她看過來,見是她,騰的從小凳上起來,幾步跑來,“姑娘,您總算回了!奴起夜去屋里剪燭芯時發現您不在,快要嚇死了?!?/br> 連梨笑笑,拍拍她的手,“莫擔心,我就是出去一趟有事?!?/br> “你去睡罷,時辰已經不早?!?/br> 寰葉睡不著,大半夜起來突然發現屋里沒人,什么困勁都消了。 嘴巴張了張,有心想想再問問是為著什么事才出去,可有她幫的上忙的地方,但話還沒出口呢,忽然見門外一道人影過來,來人在門上敲了敲,恭敬有禮,“連姑娘,大人叫您去侍墨?!?/br> 寰葉眨巴眨巴眼睛,隨即心頭涌過一陣大喜,眼睛亮晶晶的瞅連梨。 大好事??! 第22章 寰葉心里極為姑娘高興。 雖門口護衛只說大人是叫姑娘去侍墨,可哪有深更半夜侍墨的! 大人這時叫姑娘過去,意思不是明擺著的! 但跟著護衛去了崔厲房里的連梨知道,他確實是叫她過來侍墨的。 從她進來起,便叫她拿著墨錠一板一眼的磨。深更半夜,他還真是叫她來磨墨的…… 連梨默默轉圈磨著手中墨錠,忍不住回憶了下剛剛進來時的情形,他在她進來時連頭也沒抬,只在她在書案前站定時,抬眼淡淡看了她一下。 之后便語氣微沉朝硯臺點了下,“侍墨?!?/br> 連梨依言拿起墨錠磨起來。 可他在叫她侍墨后,原本提筆寫字的手反而放了,隨手拿了張白紙蓋住寫了一半的東西,便只靠到身后,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翻著書看。 連梨:“……”他是故意叫她過來挨罰的罷? 他也不寫字,卻叫她在這磨墨。 “大人,時辰不早了,您還不歇?”沒辦法,他罰她她也只得受著,連想知道他要她這般磨到什么時候,也只能委婉的問他什么時候歇下。 崔厲不緊不慢翻開下一頁,“時辰尚早?!?/br> 連梨心苦。 行罷,一板一眼的繼續磨。 兩刻鐘后,突然見他起身,去了內室。 連梨目光追著他的背影張望,他走了,怎的也不說一聲讓不讓她停。 捏著墨錠的手偷懶,慢慢停住。 偷懶之時,眼睛時刻望著通往內室的那道門,怕他突然出來。 又兩刻鐘,見那道門久久沒有動靜,連梨戒心漸漸放了,同時,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這會兒的時辰是真不早了,再過些時候都快到平旦時分了。她平時這時候早已睡下,此時便忍不住犯困。 可沒想到時運這般不濟,才打過哈欠揉著眼角淚花,便見他的身影跨門而來。 連梨哂了哂,默默又捏上墨錠。 崔厲平淡看來,“見我不在,便躲懶?” 連梨駁也沒法駁,誰讓她被抓了個正形。 但看著已經有了一層nongnong墨汁的硯臺,忍不住還是張了口,“您還要罰我磨?硯臺都快滿了?!?/br> 崔厲諷的一笑,走來。 隨手卷了一本簿子便往她手背一打,涼聲,“倒也知我是在罰你?!?/br> 招她來的確是要罰她。 瞎摻和惹的他不快不說,后來回來時還不知道在霍謖院子里磨蹭什么,他今晚事忙,又怎能放她安心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