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她超神了 第239節
每個拐角都會有夜明珠,同時有需要人定睛看才能看清楚的壁畫。 梅不寒及時開啟月落無聲,讓他們免受誘惑,不會執著地想要去看清楚。 終于,在繞了數圈后,他們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大殿中。 大殿極高,至少有二十多米。 正中央一個巨大的寶座,上面應該有一座宏偉的雕像。 而此時,雕像沒了,只有帷幔在輕輕浮動著。 眾人全神戒備,已經將技能捏在手里。 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冤冤相報何時了?!?/br> 輕柔的吟唱,舒緩的音調。 嘆息中滿是無可奈何。 沒人出聲。 更沒人敢放松警惕。 女聲再度響起:“你們走吧,我不想再造殺業?!?/br> “你是媧神?”凌意出聲問道。 女聲頓了頓,道:“他們是這么稱呼我的?!?/br> 凌意又道:“我們走了,你們會放棄入侵新世界嗎?” 沉默,冷凝。 偌大個神殿像幽冷的墳墓一般,毫無生氣。 半晌后 ,一聲輕笑響起,她道:“敬酒不吃吃罰酒?!?/br> 話音落下,轟隆一聲,有什么龐然大物從天而降。 只見神殿上方破開了一個洞。 冷冽的光線傾瀉而下,一個體型巨大的怪物落下來,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一陣地動天搖。 結實的磚石被砸碎,地面現出了四個大坑。 灰塵鋪天蓋地,嗆得人無法呼吸。 轟隆隆聲中,那龐然大物向著他們撞了過來。 鶴歸沖天而起,看清了那東西的全貌,他面色蒼白,道:“是個……是個……巨大的烏龜!” 這的確是個烏龜。 然而它體型大得驚人。 單單是一條腿就得四人環抱,可以想象它整個身體有多大。 十人小隊在它面前猶如螻蟻,輕輕一腳剁下去,都夠讓他們團滅了。 別說身處現場的他們了。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都大氣不敢出。 一層是千軍萬馬。 二層是巨型烏龜。 這……這真打得過嗎! 玄囂的骷髏在職業圈里也是相當難纏的召喚物了,可此時它們哐哐沖上去,分分鐘散架。 玄囂丟了好幾個恢復術都無濟于事。 鶴歸也在空中給了云中飛羽,本該把人捅成篩子的羽毛箭,此時像撞到鐵板一般,可憐巴巴地散落一地。 十人小隊給了第一波攻擊。 元素系全部被隔檔,只有橫掃千軍刮了點皮毛。 這巨型烏龜的防御力太可怕了。 唯一讓人欣慰的是。 這烏龜的攻擊方式很單一。 它只會抬腳踩下,或者用身體撞擊,并沒有像泥人那樣,有遠程攻擊。 梅不寒很快就精準預判了烏龜的走位,提前一步用意念感知隊友,他們都能迅速避開。 這樣也不是法子。 打不動對方,任由它發狂。 且不提神殿塌了會怎樣,萬一沖出去和泥人匯合…… 別說一百五十個玩家了,一萬五也不夠它踩的! 凌意道:“肯定有破綻?!?/br> 她腦子轉得飛快,媧神那幾句話不斷回蕩在她耳邊。 葉雨喃喃道:“她在忌憚什么?如果她像表現出來的這么強大,根本沒必要開口說話?!?/br> 凌意也在想這茬。 碧血是舊世界的人,比玩家們更加現實,他認同道:“媧神性子孤僻,很少和人接觸,可她既然來到了神域,就說明有野心……她不會放過我們的,除非……” 凌意道:“她自顧不暇?!?/br> 葉雨和凌意想到一塊了,他迅速道:“源體發瘋,三神肯定不輕松,他們畢竟是最接近它的……媧神在和它抗衡!” 凌意當機立斷:“你們牽扯住它,我去找她的本體?!?/br> 葉雨立刻道:“我和你一起?!?/br> 凌意頓了下,搖頭道:“葉隊留下,雪影和我一起?!?/br> 她補充了一句:“元素系對烏龜沒用,龍隊沒有位移技能?!?/br> 雪影留在這里也幫不上忙。 不如跟凌意一起上樓。 那漩渦之歌,沒準有奇效。 當然了,凌意也有些私心。 她不放心雪影。 與其將他留在這里,不如帶在身邊。 葉雨從不拖泥帶水,應道:“好?!?/br> 他倆的溝通是通過月映繁星的,所以在場的人都知道了。 沒人有異議。 大家在團隊配合上默契十足。 唯獨碧血一咬牙道:“我也去吧?!?/br> 他解釋道:“不要低估了七神,你需要輔助?!?/br> 凌意想了想,沒有拒絕:“好?!?/br> 梅不寒已經給他們找到了路線,道:“聽我指令?!?/br> 塵醒開大,上前拉住巨龜。 只有他的傷害能吸引仇恨。 葉雨和天天跟在他旁邊,一個給血祭,一個給血祭補血。 玄囂也重新召喚了骷髏,雖然傷害不行,但能變相替命,倒也聊勝于無。 鶴歸也醞釀出了九頭鳥,一下子砸下來,還真拖住了巨龜。 巨龜比泥人還要無腦。 凌意、雪影和碧血輕松繞到它后方,看到了一處幽暗的后門。 這是唯一的門。 全知之眼下一切暴露無遺。 至于這門通往何處…… 凌意沒有猶豫,道:“走!” 她走在最前頭,雪影在中間,碧血跟在了最后面。 從外面看門很黑,可走進來后卻亮得刺目。 這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屋子。 普通的像是千家萬戶中都有的臥室。 一張床,兩個床頭柜,還有一個木制衣櫥。 床上睡著一個人影。 床幃輕輕晃動,有一個絢爛奪目的石頭嵌在床頭正中央。 看到那石頭的剎那…… 難以言說的欲望從心底翻涌。 他們死死盯著那石頭,仿佛看到了一生最渴望的事務。 碧血喃喃道:“小蕓……” 他徑直走了過去,神態呆滯,瞳孔渙散,好像掉進了一個無法醒來的夢。 雪影一聲不吭,只是素來沉靜的臉上透出些許狂熱,他也筆直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