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單卿山觸到他眼睛里的控訴,和他哭過以后還濕潤的眼睛,偏頭,臉紅到脖子根?!皾L”字脫口成了,“疼?!?/br> 長睫微顫,眸中水汽氤氳,勾得人心酥蕩漾。 “那我這次輕輕的?!?/br> “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不——唔?!?/br> 周崇又吻了上來。 熱燙的呼吸交纏難分。 周崇說到做到,這次吻得很輕,很柔,讓人有飄飄然的舒服。 單卿山幾乎所有的理智都搖旗投降,唯剩那么一兩分,偶爾能聽見自己貓叫一樣的哼吟。他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聲音。 可每當這個時候,周崇就會很深很用力地吻他,還會輕輕捏捏他的后頸,將他那一分的理智也給捏散了,再聚不起來。 “小寶……” 吻不知道什么時候移到了耳朵。 周崇的熱息拂在那里。 他說:“你*了?!?/br> 理智瞬間全部回歸。 - 凌晨三點。 一張床上的兩個人誰都沒睡著。 一個樂的。 一個臊的。 “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轉過來好不好?你*了的事,我已經全忘——嗷!” 周崇猝不及防地被單卿山肘擊腹部。 他不怕死地蛄蛹過去,看著單卿山的紅脖子,死死憋住笑意。 哄哄, “又不丟人?!?/br> “閉嘴!” 夸夸, “我摸了,發育得不錯——嗷!” 又是一肘擊。 體貼, “需不需要我出去給你時間,自己解決——嗷!” 周崇捂著肚子。 他這命途多舛的肚子,跟了他也是命苦。 周崇這回記打了,沒再貼上去,看著他的背影。 “我渴了?!?/br> 單卿山不理他。 周崇又開口,“可能是剛剛哭狠了,這會兒緩過來,又渴頭又疼?!?/br> 單卿山躺了一會兒,坐起來。 剛才倒的那杯水早不熱了。 單卿山兌了一點熱的,遞給他。 周崇喝了一半,推給他,“你也喝一點?!?/br> 單卿山被他親得口干舌燥,確實需要喝一點。 喝完剩下半杯,他就躺下不理他了。 周崇躺在床上。 好半晌說:“那個人平常對我很冷淡,但又好像對我很好,我雖然現在知道了花生的意思,卻再也沒有辦法問他,是不是喜歡我。他去世了……今年的冬天真冷啊?!?/br> 嗓音平緩,不似賣慘。 但確實是在賣慘。 “我想我大抵是病了,躺在床上橫豎睡不著,我想到那個花生,悲傷就漫上了我的心頭。原來不僅一顆花生是我的,遞花生的人也是我的?!?/br> “……” 單卿山翻過身。 “不要亂改?!?/br> 周崇疊聲應了,蛄蛹到他面前,心滿意足地將他抱進懷里。 單卿山說:“不要再想了,他肯定喜歡你?!?/br> 周崇:“嗯,我現在知道了?!?/br> 周崇:“卿山小寶,我愛你?!?/br> - 周崇哭了三分之一宿。 兩個人親了三分之一宿。 一個臊,一個樂,又過了三分之一宿。 加起來剛好一宿。 一宿沒睡。 單卿山腦海里全都是和周崇的吻。 又羞又臊又后悔。 周崇腦海里也全都是和單卿山的吻。 又樂又爽又想親。 天亮的時候,單卿山的嘴都還疼。 他穿衣服下床照了一下鏡子。 腫的。 他瞪向周崇。 周崇看著自己的杰作,竊喜,假裝咬被子,痛(歡)哭(欣)流(雀)涕(躍)。 “我不清白了,臟了,我怎么著也能算是個好人家的姑…男孩子,小寶你不會吃了不認賬吧?不會不負責吧?” 單卿山靜靜看著他發|sao。 沒人接戲。 空氣死寂。 周崇默默放下被子,熟練地跪在床上。 “罰我吧?!?/br> “你想怎么罰?” 周崇羞澀,“要能是讓我下不了床的那種就好了?!?/br> 昨晚都這樣那樣了…… 單卿山冷冷道:“好?!?/br> 周崇瞪大眼睛。 心花怒放,喜出望外,喜上眉梢。 歡迎回來! 他命中注定的澀澀的老婆! 快來糟|蹋|我! 周崇直勾勾地看著單卿山走過來,喉結滾動,不自覺地吞咽口水,一時間不知道是自己躺下好,還是拉著他躺下好。 然后就看到卿山小寶拿走了他的鞋,丟了出去。 人也消失了。 周崇:“……” 周崇只好穿了襪子下地,翻另一雙鞋出來穿上。又翻了一個口罩出來,找到人,遞給他。 “要不就說感冒吧?!?/br> 單卿山瞪他一眼,把口罩戴上了。 周崇湊上去,“那個……我…”你都親我了,小半宿呢,“怎么說?” 單卿山不理他。 沒一會兒尤良帶著周朔上門了。 尤良問:“這是怎么了?” 周崇蠢蠢欲動要和兄弟分享,很有可能,很大概率,即將脫單的喜悅和依據。 單卿山一個眼刀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