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廢土世界掃垃圾 第4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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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吵吵鬧鬧的,祝寧愣了下,立即使用擬態異能換了一張臉,那是一張路人甲的臉,一點辨識度都沒有,讓人看完就忘。 擬態異能不能捏臉,只能復刻,所以有時候她看見幾個復制人的面孔會復制下來,別人就算認得這張臉也不會說什么,復制人一批起碼有幾十個。 鬼知道這里面有沒有普羅米修斯的殺手,相比污染物她更怕人。 此時外面黃沙沒停,大家都被迫困在孤島,有些人已經開啟社交模式,交換一些彼此的信息和情報,他們進來像是闖入的異類。 裴書拿著一包煙,“我去問問什么情況?!?/br> 他身上突然換了種氣質,找了個他覺得合適的人去打聽消息了。 在這期間,祝寧就一直看向車外,過了會兒,裴書打探消息回來,他身上有股煙味兒,還有一股血腥氣,祝寧問:“你被人打了?” 裴書:“不是我的血,剛才那人的,他同伴就剩下胸腹那一節了,他帶在身上,剛神經兮兮給我當寶貝一樣摸?!?/br> 胸腹那一節,祝寧想象了一下,誰會把這部分帶在身上,帶一顆頭還能作紀念,帶胸腹部位像是買了塊兒豬rou帶在身上。 白澄:“估計是備用糧?!?/br> 祝寧一噎,墻外神經病多,有的人沒食物就焦慮,就給自己創造一些食物出來。 合著剛才裴書是跟個變態抽了根煙,裴書抹了下血,似乎司空見慣,苦笑:“壞消息,北邊刮起沙塵暴,一直往南方推,估計要刮到聯邦?!?/br> 沙塵暴的天氣看不清方向,就算帶著向導也沒用,白澄的視力不可能穿透塵暴,他們會迷失。 白澄問:“等沙停嗎?” 祝寧:“一般多久停?” 裴書:“說不好,可能一兩個小時,可能一輩子?!?/br> 污染世界什么都有可能,沙塵暴刮一輩子都正常。 祝寧看著窗外總覺得這里很詭異,裴書:“他們說最近墻外詭異事件很多,好多路都變了,極端天氣也更多,幾個老向導都不敢往北走?!?/br> 祝寧總覺得這種變化是突然的,北邊污染濃度突然高了,好像在刻意阻止她接近。 或者即將有什么大事發生,這些變化都是前奏。 裴書和白澄等待著祝寧的命令,她沉思了一會兒,說:“休息一晚吧?!?/br> 休息當然好,在墻外最缺的就是休息,白澄他們沒意見。 但祝寧還是覺得這地兒不安全,說:“曉風隱身?!?/br> 她多留個心眼,現在隔著一層黃沙玻璃,外人看不出來他們有幾個人,林曉風隱身最好。 他們進來之后要遵守規矩,飛車停在右方,再去隔離區支帳篷。 這里人比祝寧想的還要多,估計因為突然天氣大變,附近的人只能往這兒躲,隔離區鋪滿了帳篷,但彼此之間涇渭分明,好像有什么地盤劃分。 裴書跟這里的人交涉,避難所共用的,但隱約之間會有個“主人”,裴書具體怎么交涉的祝寧不知道,結果是他們可以安穩在一塊兒空地扎營。 她在墻外第一次看到這么多人,跟上次補給站其樂融融的氛圍不同,這里的氣氛很詭異。 “真倒霉啊?!弊幝愤^時,有人抱怨。 “你聽說北調渡鴉隊遇襲的事兒嗎?太邪門兒了,突然整個隊伍就被沖散了,他們后續補給隊過去也死了不少人?!?/br> 祝寧皺了下眉,渡鴉隊,她好像聽老趙說起過,祝寧剛跟補給隊分開怎么就出事兒了? “不知道,那條路我剛走過,沒什么事兒,向導也判斷過安全,天上突然出現一群怪鳥?!?/br> “切,”另一人冷哼一聲:“今年什么路都變了?!?/br> “是有點邪門兒,污染濃度最高的一年,我下次不出來了?!?/br> “哪年污染濃度不是最高的一年,你放屁呢?” “你從東北方向回來的,那邊怎么樣?” “等會兒,”他倆說著突然抬起頭,“哎,你看那個?!?/br> 他倆說的是白澄,估計是認出了白澄是誰,太有名了,畢竟殺了自己三任雇主。 祝寧腳步停下,一回頭,問:“怎么?” 背后白澄想笑,她在墻外被人認出來很正常,但祝寧反應很好玩,所以她笑了下,笑容僵硬,陰森森的有點嚇人。 那倆人沒再聊天了,把帳篷全部拉緊,各自關門。 他們搭好了帳篷,各自修整,祝寧鉆進帳篷里盤腿坐著,打開了上帝視角觀察,左邊三個帳篷,他們那群人應該是賞金獵人,距離門的方向最近,身上有股戾氣。 祝寧眼神掃了一下,靠近廁所的那四個人,有個紅頭發的男人,明顯很慌張,可能是裴書說的尋找墻外烏托邦的朝圣者。 那四個好像是被趕在角落里的喪家犬,地上一攤嘔吐物,身上帶著血,局促不安,滿臉寫著恐懼與后悔,根本不敢跟人對視。 白澄先守夜,帳篷隱私性很好,林曉風已經躲在祝寧帳篷里,外面連影子都看不清。 好像沒什么異常,林曉風已經睡著了,祝寧心想自己可能想多了,閉上眼,大概是因為在完全不穩定的環境里,睡覺也不是很安穩。 突然,祝寧聽到嘟的一聲。 那一聲在鬼哭狼嚎的風聲中有點突兀,祝寧猛地睜開眼,立即警覺,好像是某種蟾蜍的叫聲。 祝寧皺了下眉,為什么有蟾蜍聲? 祝寧打開上帝視角,白澄果然在守夜,帳篷開了個縫,她守夜就真的只是守夜,什么都不干,像鬼片里的布偶娃娃安安靜靜靠著,嘴角僵硬的微笑還沒軟化,乍一眼看真的挺恐怖的,怪不得其他人不敢接近。 祝寧忘了問白澄殺了三個雇主的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隔壁裴書也在休息,危險想要靠近祝寧肯定需要經過裴書和白澄,他們好像有某種默契,把祝寧保護在內側。 上帝視角不斷擴展邊緣,如同在半空中張開一只眼睛不斷搜索,之前聊天的賞金獵人睡下了,另外那幾個尋找烏托邦的倒霉蛋少了一個人。 他去哪兒了?上廁所? 祝寧的范圍再擴大,想著等會兒連公共廁所也看一眼,終于她搜索到了自己想要的。 其中一頂帳篷里,有個男人跪坐著,肩膀聳動,好像在舔舐什么東西。 在吃飯? 祝寧視線向前推了下,好像本人也站在他的帳篷里,就在他身后觀看。 這回看清楚了,男人左手捏著一只蟾蜍,蟾蜍表面橄欖綠,有一些棕色的花紋,被男人捏在手里,身體變形了,四肢耷拉著,嘴不斷收縮鼓動,發出無助的嘟嘟聲。 男人臉上帶著興奮,眼神貪婪,他快速摩擦蟾蜍凹凸不平的表面疙瘩,好像鉆木取火,用了一些祝寧看不見的手法,貪婪地擠出一些汁液。 男人舌頭一個勁兒地舔舐,口水直流,像是在舔一只即將融化的冰激凌。 祝寧莫名吞了下口水,這個場景好像具有某種傳染性,她的舌頭表面也感受到了那種凹凸不平的紋路,有點冰冷,觸感微麻。 她竟然渴了。 她對精神污染有抗性,都難以拒絕那種觸感,好像跪在那里舔蟾蜍的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 祝寧知道這是某種癮君子的習慣,毒癮上來了,買不起貨,會去找某種沙漠蟾蜍來解渴。 她快速轉移注意力,為什么這里會有蟾蜍? 突然,男人停下手里的動作,猛地一回頭向她看來。 祝寧并不在他身后,遠在他十米外的帳篷里,她下意識關閉上帝視角,好像偷窺者被人發現了,天空睜開一只眼睛只是比喻,但那個男人看的就是她這個方向。 他竟然看到自己了? 第319章 蟾蜍人(一) 祝寧閉了下眼,心想自己為什么會因為這個畫面而關閉視角,其實只是有點惡心。 她再次打開上帝視角想看清楚,但那個人不見了,而且整個帳篷都像是沒存在過,那個地方空了。 怎么可能?祝寧搜索了一下,再次確定真的沒有,是她產生幻覺了? 癮君子舔蟾蜍是為了致幻,但幻覺這事兒很難判斷,難以界定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也無法判斷周圍的同伴還是不是你原本的同伴,比如外面的白澄真的是白澄嗎? 幻覺不可怕,疑神疑鬼才可怕,畢竟假的東西沒法傷人,只有自己才會傷人。 所以能不動盡量別動,祝寧依然盤腿坐著,很快,兩個小時后,白澄結束了自己站崗,下一個輪到祝寧了。 林曉風不參與這次守夜,祝寧鉆出帳篷,想看看白澄有沒有什么異樣,但白澄這人本來就渾身寫滿了異樣,其實很難看出來。 祝寧問:“你剛聽到什么聲音嗎?” 白澄:“都挺正常的?!?/br> 那個蟾蜍聲只有自己聽到了?祝寧沒有多說,白澄拉緊帳篷去睡覺了。 祝寧選擇在帳篷外守夜,她找了個墊子席地而坐,因為覺得這里詭異看什么都有問題。 避難所外塵暴沒停,附近的帳篷像是蒸籠里的白包子挨個擠著,有打鼾聲,有人在悄悄說話,還有人在哭。 那幾個找烏托邦的朝圣者就在哭,其中一個男人控制不住發抖,隔壁有人不耐煩踹了他一腳,壓低聲音威脅他,“你哭什么哭!閉嘴!老子要睡覺!” 朝圣者本來就最弱,這下更抖得更厲害,捂著嘴不敢發出聲音,但還是淚流滿面。 祝寧其實對朝圣者很好奇,這些人沒有強大的精神值,最多比普通人強一點,能從圍墻一路走到這兒也挺厲害的。 裴書說過烏托邦是個沒有壓迫,人人平等的國度,是不是就是完美的進化者組織起的基地。 人人平等,是不是就是完美進化的國度?所謂的烏托邦是劉瑜來的地方? 越這么想越覺得有可能,劉瑜的故鄉在那兒? “你還哭!”那男的受不了,可能有點煩躁,翻來覆去睡不著,“滾出去?!?/br> 朝圣者抹了把眼淚,顫顫巍巍站起來,他同伴也嚇得不行沒法幫他,他舉目四望,發現沒地方可去。 突然,他愣了下,不遠處有個女的靠著墻而站,長得很普通,但身材體魄跟普通人不一樣,氣質也很特別,站姿松松垮垮的,莫名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 祝寧有口型問:“過來嗎?” 他猶豫了一下,感覺這人沒什么惡意,抬腳走過去,看到這人頭發不長,半扎在后面,輕聲問:“在我這兒待會兒?” 他打量了下,這隊有三個帳篷,應該人數不多,不是那種強大的調查組織,反而讓他放心了。 他小心翼翼坐下來,過了會兒他兩個同伴似乎也坐不住了,看祝寧沒有危險,一起過來坐著了。 “謝、謝啊?!彼娜吮е约罕嘲乐x。 祝寧看了一眼,這是兩男兩女,最大的那個看上去好像才二十,其他的都是十六七歲左右,這幾人到底怎么活到現在的?